“那那個穿藍球服,有點像吳彥祖的那個呢?”
“他不夠高。”
“不是還有一個香港人,長得特別有味道。”
“香港人?好像忘了長什麼樣了。”
祝小筱:“……”
“姐,我發現你眼很高誒。”
“是嗎?有嗎?”
“這還沒有?!”祝小筱瞪大眼,“姐,這世上有一個男人,像你說的那樣,又高又帥眼睛又大皮又白又爺們又什麼什麼什麼的嗎?”
“沒有嗎?”祝矜無辜地眨眨眼睛。
腦海中卻不自覺浮現出一個男人的模樣,他的長相準地契合所有的審點。
不笑的時候冷淡疏離,有時笑起來又帶著些壞和氣,清瘦但不文弱,打起人來忒爺們。
祝矜突然覺得天氣比剛才更要熱了。
了一下自己發燙的臉頰,拿扇子煩躁地扇了兩下風,然后擰開氣泡水的瓶子,大大地喝了一口桃子味的氣泡水。
有些甜。
祝小筱言又止地看著,最后嘆了口氣,說:“行吧,我祝你早日找到這樣的男人,然后讓我開開眼界。”
祝矜差點就要口而出說:“你那天晚上不是見到了嗎?”
幸好及時止住,沒有把自己賣了出去。
兩個人從網上找了一家口碑很不錯的餐廳去吃,沒有想到這個點已經排起了隊。
們百無聊賴地等著,一邊排隊,一邊聊晚上回去看哪個電影。
最近幾天,兩人每天晚上都要在酒店里投屏看電影。
們發現,彼此有很多共同喜歡的影片、導演、明星。
“咦,要不我們晚上重溫《海角七號》吧,聽說今天晚上咱們酒店外邊的沙灘上要舉辦一場小型演唱會,到時候把窗戶大開著,一邊聽演唱會,一邊看這部電影,還應景。”
祝矜想象了一下那個場面,還,于是點頭,“好呀,還可以再買點串吃。”
祝小筱原本在笑著和聊天,忽然臉凝固起來。
“怎麼了?”
咬咬,搖了搖頭,“沒事兒。”
祝小筱的男朋友,哦不,準確來講是“扔進垃圾桶都是不可回收垃圾的前男友”,給一連發了好幾條微信。
先是問怎麼了,為什麼這兩天不理他。
又問是出去玩了嗎,怎麼沒有提前告訴他。
后來又問是想分手嗎,為什麼不直說。
現在,他又非常憤怒地問為什麼劈,和別的男人混在一起,要不要臉。
然后,他又發來了兩張雖然有些模糊但很好辨認的照片,照片中正是季隨宇摟著的畫面。
因為模糊,看不清臉上掙扎的表。
祝小筱深呼吸,這兩天,因為季隨宇,都忘了陸域這個渣男和王清搞在一起的事。
第一次見到陸域,還是在王清開的party上,那會兒陸域主追求。
雖然他們吃飯他不喜歡掏錢,還總是讓買東西,但陸域這人很溫、甜、又有調,唱起歌說起話來迷人得很。
祝小筱最不缺的又是錢,因此,天真地自己以為遇到了位懷才不遇的才子,一門心思撲在他上。
兩人也有過一段特別甜的短暫時。
現在看來,都是狗屁。
祝小筱心里又酸又疼,本想直接把他拉黑刪除,可忽然不甘心起來,非常小心眼地列了個賬單,給他發了過去。
筱:【這是我們在一起這段時間的賬單,一共十三萬八千二百五十,哦,吃飯什麼的我就給你免了,主要是你讓我買東西花的錢,付一下吧。】
那頭本來還在罵得特別激烈的陸域忽然沒了聲響,祝小筱又給他發了條微信讓他快點兒,結果發現自己已經被拉黑了。
“……”
得,這不要臉的程度,屬實修煉到家了。
不過本來也沒想著他這摳門能還錢,不過是膈應一下他罷了。
而祝小筱能輕易放過陸域,不代表祝矜能。
過了好久,終于排到了們兩人。
點好餐,上菜的速度倒是不慢。
祝小筱夾了一筷子面,正刷新微博,就看到陸域和王清兩個人一起上了熱搜,“出軌”“第三者”“渣男”等各種字眼最是奪人眼球。
王清本來就是小有名氣的網紅,陸域又是因為小眾而有一堆死忠。
加上提前打過招呼的的作用,這下,所有矛頭都指向他們兩人。
接著,陸域又被人出,之前的兩首他自稱原創的歌詞,都是抄襲日本一個民謠歌手的。
而更慘的是王清,先是家世被了出來。
此前,一直塑造的形象都是富二代名媛,無論在網上還是三次元,都自稱爸爸是搞礦產資源開發,母親是搞餐飲的。
而這次出來,王清的母親是胡同口賣煎餅果子的,父親本是在山西做曠工,很早卻因為事故去世了。
本來一個人出如何,都不是自己能夠決定的,只要靠雙手勤勤懇懇地生活,那便是榮的。
但王清在上大學后,就和獨自把養長大的母親斷絕了聯系,媽媽好幾次去學校找,都拒絕見面。
這事兒說來也巧,最開始還是姜希靚發現的。
那天希靚知道了這件事后,回去托朋友查王清的資料,結果查著查著發現小時候和自己住在一條胡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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