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巨大的議會廳裏,圓桌邊上坐著四個須發皆白的老人。兩旁站著幾個穿筆軍裝的年輕人,雖然他們一正氣,威懾十足,卻不如這四個穿中山裝的老人氣場攝人。
但他們無一例外都神凝重,聚會神地看著屏幕上燃燒的大廈。
議會廳裏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開口,直到屏幕上播放著的視頻被關掉,手中拿著控製的老人開口說:“這件事你們誰都不能管。”
他的話音剛落,右邊的老人拍案站起來,氣得胡子都在抖,“胡鬧!好好一棟樓,給炸了是怎麽回事?更別說是在繁華的市區了,這麽做,是對人民群眾的財富和生命不負責!”
坐在對麵的老人朝自己這位多年的老友擺擺手,笑瞇瞇地說:“急個啥啊,你倒是聽老說完啊。”
羅畢一聽這話,立馬就不樂意了!
“他有啥話好說的?!說他家小子這麽幹是為了國家好?可使勁地放他娘的狗屁吧!”
他早就看這老小子不順眼了!就他家小子幹出的這事兒,是人幹的嗎!得,他要是去山裏建一棟大廈,不管多高,不管怎麽炸,他都管不著!
可這是在市區啊,他腦子是被驢踢了吧?居然弄一架飛機撞大廈!是有錢到沒地花了嗎?!
“要是老楚頭還在,聽到你這麽說他的孫子,一定把你扔出去。”裴九奇慨說。
老楚頭……老楚頭死的不能再死了!說起老朋友,羅畢心中多了幾分酸,那老小子咋命那麽短呢?還有那樣一個不肖子!
本來以為楚宴那孩子會是個不一樣的,但現在看來,比那老小子年輕的時候瘋多了!
真別說,再加上巖這頭臭狐貍的,那真是有勇有謀,就會搞事!
仿佛能覺到羅畢在罵自己,巖一言不發地看向老友。
燕綏安一直安靜地喝著茶,他放下手中的保溫壺,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眼鏡,說:“老羅,你得管管你的暴脾氣了,這樣對不好。”
“能管得了嗎!多大一個窟窿,還不是得我們來補!”羅畢沒好氣地說。
先不說有沒有群眾的財產和生命損失,就說國家的形象,這下可敗壞了吧!本來那群武裝分子的事是能瞞著的,但這下子全國都知道了!
這可不是讓他們步M國的後塵嗎?二十年前他們就發生過這種事!看看他們現在搞什麽樣子了!
“所以說你這暴脾氣啊……”燕綏安笑著,食指的指骨輕輕地敲著桌案,他看向了巖,眼裏帶著了然,“那小子跟你聊過了?”
“事由他一力承擔,一人負責。”巖雙手叉,眼睛微微閉著,儼然是一副閑然自在的樣子,好像對楚宴有百分之百的信任,因此,不慌不忙。
楚行軍深思一番後,還是決定開口:“老,我們兄弟這麽多年,問你一句話,你可得老實回答我們。”
“不就是問那小子為什麽這麽做麽。”巖睜開眼,渾濁的眼中閃過,“他有他的理由,隻要他能夠把攤子收拾好,就算把天給捅了我也不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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