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二已經找人查到了當年楚安國給他老婆寄錢的存單,每個月八萬,從拉斯維加斯寄過來的。雖然寄出地的銀行現在已經不存在了,但是這家銀行,就在拉斯維加斯的郊外。」龍三說道。
「可是,如果真是與白姨的事有關,老爺子怎麼會讓他活到現在?怎麼會讓諶錦知道呢?」沐一舟的眼神里滿是疑慮。
「諶錦說,他無意間聽到的,諶牧對對方說,一定要找到楚安國,然後悄無聲息的做掉他。」諶子言面無表,墨的眸子里泛上冷意。
「如果諶錦說謊了呢?他故意拿了個假地址,來讓諶子你替他背黑鍋。」秦陌之砸吧砸吧,越想越覺得很有這個可能。
「你笨啊,就算是假的,趁這個機會弄死泰宇新材,也能讓諶錦心痛好幾個月。」沐一舟直接用酒杯敲了下他的頭。
「男人頭人腰,別!」秦陌之怒瞪他,「不背黑鍋,一樣可以讓泰宇死翹翹啊。」
「你知道孔子航是誰嗎?」諶子言眼神淡漠的掃了他一眼。
「泰宇的總裁。」秦陌之想也不想便回答。
「他是孔森的私生子。」
「孔森?老爺子當年的得力助手?」秦陌之愣愣的眨眨眼睛,「諶子,你究竟還瞞了我多事?」
「這不是擔心你腦子不夠用嘛。」沐一舟無語的推了他一把,「兩年前你見到孔子航的時候,諶子不是說過是舊人嗎?」
「是嗎?」秦陌之的眸閃了閃,右手整理著左手的袖,神莫名,「那時候,忙著別的事去了,沒注意到。」
沐一舟的眉心跳了一下,愣了半響。
好一會兒后,才嘆了口氣,皺著眉:「陌之,鳶鳶都已經離開快三年了,你也該放下了。」
「早就放下了啊。」秦陌之無所謂的抖了下肩膀,嘿嘿的笑起來,「我現在不是好嗎?想和哪個聊天就能聊上一通宵。」
沐一舟看著他臉上明顯不達心底的笑容,狠狠的拍了下自己的:「怪我,不該提這個。」
「你別待自己啊,待會兒回去讓嫂子看見了,還以為是哪個人打的呢。小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秦陌之拉住他的手,笑出聲來,「我真的沒事。」
他抬起手,看了下手腕上的表:「九點四十,你的門時間快到了。」
「都十點了?」沐一舟眼睛一瞪,連忙站起來,「那我先回去了啊,晚了你們嫂子該讓我睡客廳了。你們也趕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說完,走到牌桌邊,拿上手機和鑰匙,大踏步的走出門去。
「……我怎麼會有這麼個妻管嚴的朋友!」秦陌之恨鐵不鋼的看著他的背影,「所以說,這回事,千萬別認真,認真就輸了!做男人就應該像我這樣,絕對自由,想抱哪個抱哪個,想親誰就親誰。千萬別結婚千萬別結婚!」
說著,他轉回頭,沖著諶子言揚了下下:「諶子,你說對吧?」
「我回沁園了。」諶子言面無表的站起。
仰視著他的秦陌之:……
他居然忘了諶子也已婚這件事了!
所以說,他一個單狗,為什麼要和兩個妻男做兄弟啊!
他要和他們絕。
絕!
沁園。
許默坐在地毯上,抿角看著放在茶幾上的電腦屏幕。
的上披著一條薄毯,兩隻腳蹬著茶幾兒,後背抵在沙發上,懷裡還摟著兩隻絨公仔。
除了龍二的臥室外,一樓所有房間的燈都打開了。
整個別墅燈火通明。
許默攥手裡的公仔,整個人一團,臉上的表異常凝重,還帶著些許的恐懼。
仔細看去,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中。
嗯,在看驚悚片。
只見電腦屏幕上,男主角正在甜擁吻。
忽的,主靠著的樹后,緩緩出了一隻手——
諶子言走進客廳時,正好看見許默抖的攥兔子公仔的長耳朵。
他蹙了下眉,低低的了聲:「許默?」
回答他的是一陣靜默。
許默坐在單人沙發上,是側對著諶子言的。
所以男人並沒有看見電腦上正在放些什麼,只看得見孩抿著,面有些慘白。
諶子言走向樓梯的腳尖右轉九十度,面無表的朝著許默走去。
「許默?」他的聲音抬高了些,音冷然。
許默依舊毫無反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上。
男人擰眉心,走到距離不到一米的後,抬起手,拍了下的肩膀:「許默——」
「啊啊啊——!」
尖聲劃破天際,彷彿要掀翻房頂,直衝雲霄。
諶子言被這突如其來的尖聲驚得後退了好幾步,劍眉蹙,墨如夜的眸子深邃而冰冷。
許默猛地一下彈跳起來,閉眼睛大聲尖著,素潔的臉蛋上毫無,整個人看上去像是到了巨大的驚嚇。
事實上,確實被嚇到了。
許默將公仔死死的扣在懷裡,轉過,杏眸瞪得大大的,盯著諶子言。
好一會兒后,才惡狠狠的出聲:「諶大爺,你能不能不要像阿飄,走路帶點聲音行嗎?」
的聲音很大,近乎於吼出來的。
「你聾了嗎?」諶子言冷冷的看著,面帶著些許不悅。
許默怔了一下,茫然的眨眨眼睛。
諶子言說話怎麼只有型沒有聲音?
他在表演啞劇嗎?
……
哦,還帶著耳機呢!
許默微微偏頭,將耳朵上戴著的藍牙耳機取下來,無辜的看向諶子言:「你剛剛說什麼?」
「……」諶子言簡直想把耳機狠狠的摔在地上!
「你在看什麼?」他神凜然的問。
「驚悚片啊。」許默回答得理所當然,「你拍我肩膀的時候,主正好被一隻神的黑手拍了一掌,嚇死我了。」
黑手諶:……
「對了,龍二跟你說了嗎?他今天晚上回家了,估計是大姨夫來了。」許默無辜的眨眼。
此時,正在家裡照顧生病的家人的龍二,突然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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