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許默乖巧的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
「好了,別手孩子的生活。」諶逸站起,走近了些,雙手搭在白沁的肩上,「你好好養著你自己的,子言的事,他心裡自會有數。」
「可是子言有多慢熱你不是不知道,不幫著他點,我什麼時候能抱到我的孫子孫啊。」白沁抬頭,「別說你不著急。」
「孫子這事,你再急也幫不到他。」諶逸無奈的看著,「不過如果你想要個兒子,我還是能幫忙的。」
「滾!」白沁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當著孩子的面,也沒個正形!」
說著,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許默,眼神赧然。
「爸媽這樣恩,是我們做晚輩的福氣。」許默的臉上依舊帶著恬靜的笑容。
有些弄不懂他們的心思。
白沁話里詞間,已經表出知道許家替婚的事。
既然知道,又為何說出希自己一直陪在諶子言邊這樣的話呢?
是不喜歡許儷儷?
還是對諶牧安排的這場商業聯姻不滿?
「龍二。」諶逸忽的了站在一旁的龍二一聲,「你知道泰宇新材是怎麼回事嗎?」
龍二的臉微變,眼眸深晃過一訝異。
下一秒,神已經恢復如常,彷彿剛才的異樣只是錯覺一般。
「關於爺工作上的事,龍三可能知道得比我更清楚些。」他冷靜的開口。
騙諶逸說他不知道,諶逸肯定是不會相信的。
索直接推到龍三的上,因為他知道,諶逸向來不喜歡過問太多豪牧集團的事,不會去找龍三求證。
至於突然提到泰宇,估計是諶牧在他面前說了什麼吧。
「工作的事,子言比你有分寸。」白沁輕拍了下諶逸的手臂,示意他別再繼續問了。
「好。今天很晚了,我們也不打擾默默你休息,就先走了。」後面一句話,諶逸是對著許默說的。
「有什麼事,給我們打電話。」白沁依舊牽著許默的手,「改天等子言回來,上你媽媽,我們一家人一起吃個飯。」
「聽子言的。」許默淡淡的笑了一下。
白沁很細心,並未提到的爸爸許明利。
實在是不好直接拒絕,所以果斷將拒絕的工作給了諶子言。
「行,那我們就先走了。」白沁挽上諶逸的手臂,溫一笑。
「老爺夫人慢走。」龍二一臉恭敬的道別,目送著兩個人上了車。
許默看著龍二如釋重負的樣子,挑了下眉。
泰宇新材,應該是一家公司的名字。
諶逸只不過是隨口問了一句,龍二為什麼會變了臉呢?
這家公司,和諶子言有什麼關係嗎?
「許小姐,我送您去公寓吧。」龍二的聲音打斷了的好奇。
「好,謝謝。」許默斂了心神,點點頭。
有句話,怕什麼來什麼。
接完電話的許默,對這句話,簡直同意得不要不要的。
昨晚上諶子言才代過,沒事兒別去馨園,對於諶老爺子的邀約,能拒絕就拒絕,完全不用覺得不好意思。
今天,老爺子就打了電話過來。
說是有可能找到了和戴湘雪配型功的骨髓,讓去馨園一趟。
對於老爺子的這番說辭,許默是不相信的。
畢竟嫁給諶子言才不到兩個星期,老爺子還未從這裡探聽到關於諶子言的任何信息,怎麼可能就找到了合適的骨髓呢?
就算找到了,現在也是不可能讓知道的。
但是不相信是一回事,這趟馨園必須要去,是另一回事。
許默吃完了早餐,和戴湘雪說了一聲后,便出發了。
趕到馨園的時候,離老爺子說的十點鐘,還剩下五分鐘。
既不會讓老爺子覺得心急如焚從而好把控,也不會遲到惹惱他。
所以,和這種城府極深的人打道,真的是一件累又累心的事。
必須得小心謹慎,走錯一步,則有可能是萬劫不復。
「許小姐,你來了。」羅管家等在門口,得的中山裝襯托出他的一板一眼,「諶爺在花園等你,我這就帶你過去。」
「辛苦羅伯了。」許默略微有些張的了下肩上的包帶。
羅管家微微點頭,朝著房子后的花園走去。
玻璃花房,諶牧正在伺候一株牡丹花。
他拿著小鏟子,將整一株花小心翼翼的移一個青花瓷盆里,然後倒了些土在上面,還用鏟子拍了拍。
全神貫注而隨的樣子,倒是真的很像是專業的花農。
「爺爺。」站在花房門口,面平靜。
只是角微抿,泄了心的張。
「你來了。」諶牧放下鏟子,站起,拍了拍上不小心沾上的泥土,「你很準時。」
說完,朝著一旁的休息區走去。
許默低垂著眉眼,跟上。
休息區,羅管家已經泡好了上等的古樹龍井。
待到諶牧坐下,遞上了一杯。
「坐吧。」
「是,爺爺。」許默乖乖的在他對面坐下,從羅管家手中接過熱茶:「謝謝羅伯。」
「你先下去吧。」諶牧沖著羅管家擺擺手。
待到玻璃花房裡只剩下他和許默兩個人,這才繼續開口。
「你覺得這茶怎麼樣?」他的臉上帶著慈祥的笑容。
可是許默知道,這樣一個曾經在商場上以手段狠辣出名的帝王,就算現在功退,也絕對與「慈祥」兩個字,沾不上半點邊。
「我不太懂茶。」許默低眉順眼的回答,眼神晃了晃。
「倒是我忘了。」諶牧笑了一聲。
雖然老爺子並沒有將之後的話說出來,但是許默聽出來了。
他是在說,他忘了,許默不是正兒八經的許家大小姐,沒有接過琴棋書畫詩酒花茶的教育和熏陶。
簡而言之,就是老爺子在提醒,時刻不要忘記了自己的份。
「回去之後,我會讓江媽教教我的。」許默應了一聲。
諶牧看了一眼,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熱茶。
「爺爺,你在電話里說的,可能找到了適合我媽媽骨髓的事,是真的嗎?」許默直直的看著他,眼神裡帶上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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