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澤言的沉默于姜酒而言，就像當頭一棒，將整顆心掄的碎，也碎了對這個男人的所有念想。

睫微微著，最后緩慢閉了閉眼，像認命般，“原來你真的什麼都知道，你不僅僅知道辛然蛇蝎心腸數次想要我死，你還知道私生活富，常年養著人，原來這些你都知道。”

“就我還愚蠢的以為你只是暫時看不清的真面目，所以才會眼瞎心盲去包庇，等我找到證據你一定會清醒，也會給我一個公道。”

姜酒握著后的門把手，才勉強撐住自己沒有倒下去，“真是沒想到啊，姜家二爺竟癡到這種地步，能放縱人殺人，也能放縱養男人！”

“說完了？”

姜澤言就這樣靜靜看著，冷冰冰的眸底沒有一起伏，仿佛努力克制緒的姜酒是在無理取鬧。

“我提醒過你很多次，辛然的事別手，聽我的話就這麼難嗎？”

姜酒角抿出苦笑，整個人像從冰窖里出來，心涼得徹底。

沒再說話，走進帽間開始換服，然后拎著包就走，姜澤言攔住，“你去哪？”

“你管不著！”

“裝不下去了是嗎？”他拽住胳膊，“你主示好待在我邊就是為了抓辛然的把柄？”

“不然呢？”姜酒力推開他，“你以為我還跟四年前一樣傻，三言兩語就被你哄得團團轉，然后滿腦子泡泡，天天躺在床上等你回家？”

“姜澤言，海城不是只有你一個男人，但絕沒有比你更渣的男人！”

姜澤言將人扯進懷里，姜酒掙不過他，氣急了，一口咬在他小臂上，發了狠的力道，恨不得從姜澤言上咬下一塊。

;可直至牙齒泛酸，下顎都使不上勁了，男人都沒吭一聲。

姜酒推開他的手，白襯衫滲出漬，呸了一聲，“惡心！”

“惡心？”

這兩個字氣的姜澤言青筋暴起，“惡心你還主勾引我，惡心你還在我下求歡？”

“姜酒，你從來都沒有信任過我！”

“我為什麼要信任一個毫不在乎我的男人？姜澤言，你除了想睡我，還為我想過什麼？”嗓音時而發時而平靜，就是沒有哽咽。

人在徹底絕的時候是沒有眼淚的，更何況姜酒已經在這黑不見底的深淵里沉淪了好幾次。

姜澤言帶給的鈍痛，以及種種窒息，仿佛都已經適應，不會再歇斯底里的自我折磨。

“你明明知道我想明正大跟你談，你不愿意，你還不放手，你明明知道辛然想要我的命，你不追究，我自己取證，自己報仇，你還阻攔我！”

姜酒咽下里的腥氣，越抑越發笑，“姜澤言，你就是想眼睜睜看著我死在你面前是吧？”

姜澤言眉心，“我會給你一個代。”

“我不需要你的代，你放開我。”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遠離姜澤言！

再也不想看到這張臉！

“我不放。”

“你放開！”

兩人拉扯間，姜酒突然嘶的一聲蹲在地上，捂著小腹，渾都在發。

姜澤言松開手，不敢再，“我去給你拿藥。”

藥箱在書房，他推開書房門的同時，客廳突然“砰”的一聲巨響。

姜澤言回過頭，姜酒已經跑了，空的房間里只剩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