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姐?江不渡聽見這三個字,臉上的表更冷了,“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別什麼垃圾都往我這兒搬運?”
江不渡跟顧焉徹底斷絕聯系有幾個月了,大概就是從唐卿流產手那天開始的。
在那之前,江家和顧家私下已經把兩人的婚約退了,只欠了個對外公開的時機,可是顧焉一直沒死心,總是給他發微信打電話,江不渡一直沒理過。
直到那天,他從醫院離開,正煩躁的時候,顧焉的電話又來了。
江不渡一肚子的氣,這通電話無異于火上澆油,他接起來警告了顧焉幾句,之后就把所有的聯系方式都拉黑了,結果顧焉不依不饒,時不時還去擾一下許江。
許江只是個助理,也不好得罪顧家,面對顧焉的擾,毫無辦法。
不過許江是個有分寸的人,不會跟顧焉他的消息和行蹤。
“江總,您的話我記得,”許江咳了一聲,“只是,這視頻,是唐小姐的,所以我才拿過來。”
“唐小姐”三個字一出,江不渡立刻抬起頭來,目犀利無比。
許江讀懂了他的意思,馬上把視頻和照片一并轉發給他。
江不渡打開微信的最新消息,視頻加載完畢后,便瞧見了唐卿被一個男人摟著腰上臺階的畫面。
兩人進了一家餐廳,轉的時候,男人了個側臉。
江不渡一下就認出他了——施臣,之前跟唐卿一起從機場回家的那個男人,也是的舊人。
現在兩個人大喇喇地摟在一起,是舊復燃了?
再看后面的幾張照片,是兩人在卡座里坐下的。
照片很高清,施臣看唐卿的眼神毫不掩飾,堪稱深款款,而唐卿也不害,跟他對視著,還出了笑。
后面還有幾張,給施臣倒水的,施臣給夾菜、的。
就這樣的主,說是普通朋友,誰信?
許江站在辦公桌另外一邊,仍然能到江不渡上散發出的怒意和戾氣,他很想走人,但老板沒放話之前又不能走,只能著頭皮杵在這里。
江不渡將手機扔到辦公桌上,發出了一聲冷笑。
許江屏住了呼吸。
“你出去吧。”江不渡朝許江揮揮手。
許江點點頭,趕走人,出來辦公室之后長吁了一口氣——幸好江不渡還比較理智,他原本已經做好當出氣筒的準備了。
不過,江不渡的確是非常生氣。
許江想起照片上的畫面,搖了搖頭,也是滿心的不解——之前聽江不渡和其他人談話時,似乎說到了唐卿對顧家那位有意思,那天婚禮還跟顧中舟單獨出去了好一會兒,怎麼轉眼又和這個施臣這麼親?
唐卿看著可不像是會腳踩幾條船的人。
許江剛剛想替解釋幾句,但江不渡在氣頭上,很多話也不好說。
這麼長時間,許江看得出來,江不渡對唐卿是有些特別的,這個特別跟有沒有關系,他判斷不出來,但肯定是和征服有關的,唐卿跟他邊絕大部分人都不同,江不渡是場高手,讓人為他神魂顛倒這種事,他信手拈來。
但唐卿前后跟他這麼多年,好像完全對他這個人沒覺,至許江沒看出來對江不渡有什麼想法,因為唐卿太冷靜了,永遠一個表,沒有緒,所以兩人的相里,江不渡看起來反而了主的那一方。
但他主也沒用,唐卿是不接招的,許江跟接了幾年,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唐卿的心思,比江不渡的難猜多了。
江不渡這人在男關系方面比較,但對待朋友和下屬都很夠意思,是個好老板。
——
許江離開后,江不渡又拿起手機看了幾遍那個視頻。
越看越不痛快,可他就像自癮似的,反反復復地播放著。
雖然視頻和照片里,唐卿的緒都不算太濃烈,但的眼神和一些小作,足以說明,對施臣是特別的。
唐卿這些年并不是只有他一個男人,這一點,他早就有數,不過他并不在意。
他沒有什麼非得要求人純潔的原則,畢竟他自己也不是什麼干凈的人。
唐卿當年跟他之前,就有過男朋友,中間分開那幾年,也談過,但江不渡從未去查過的前男友們,也沒過問過的生活,他在男關系里有絕對的自信。
唐卿,是他踢到的第一塊鐵板。
當年在海城剛跟他的時候,就表現得很冷靜,那年也不過二十四歲而已,但在面對他的時候完全沒有那年紀該有的臉紅心跳,也正是因為如此,他那時就對有了些征服。
他以為,唐卿只是在他面前故作冷靜,今后遲早是要像其他人似的對他魂牽夢縈的。
但過了快一年,唐卿還是老樣子。
江不渡頭一回有了看不懂人的覺,他覺得膩了,也懶得在上浪費時間了,快一個月沒去找。
正好某一天,他跟海城那邊的朋友在會所喝酒談事兒的時候,上了唐卿。
當時他上坐了個陪酒的姑娘,唐卿看見之后,愣了幾秒,就轉走人了。
他以為吃醋了,當天晚上,便去了公寓找,像平時一樣,一見面就帶著滾到了床上,唐卿一反常態地推他,表現得有些排斥,他便笑著問是不是吃醋了。
結果,回應他的,是唐卿的干嘔。
江不渡當即便變了臉,從上起來,問什麼意思。
說:“你上的香水味有點兒重,洗個澡再做吧。”
他被惹怒了,諷刺地笑出聲來,“給你臉了,平時慣著你點兒,你就以為自己在我這兒跟別人不一樣了。”
平靜地搖搖頭,表示自己沒這麼想。
的反應讓他更加不耐煩,“倒胃口。”
他給了三個字的評價,然后穿上服就走,臨走之前說了一句“以后別聯系了”。
沒挽留他,那段關系就這麼結束了。
沒了,他世界里還有很多人,江不渡沒有為煩神,后來也沒想起過。
沒想到的是,過了幾年,他又見到了,跟宋意竟然是朋友。
不得不說,這世界真的很小。
兩人再見的那天,他難得地從唐卿的眼底看到了慌張無措,興趣瞬間又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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