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沁哭的梨花帶雨的臉,傅庭淵的心中生出了一片不忍。
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這種突如其來的究竟是愧疚還是不舍,亦或者二者都有。
半晌,他低聲開口道:“算了,你不想走,那就先留下吧。”
聽到這話,白沁猛地抬頭,哽咽的說道:“真的嗎?你不會再趕我走了嗎?”
傅庭淵嘆了口氣,沒有說些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白沁看出來他此時心似乎不是太好,即便是同意留下來,恐怕也十分勉強,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再次改變主意。
于是便趕忙破涕為笑:“好,謝謝你,傅庭淵,以后我一定會好好的呆在你的邊,如果我有哪里做的不對,你就告訴我,我一定會改的,好嗎?”
看著他卑微又帶著一點希冀的眼神,傅庭淵無言,再次點了點頭,隨后岔開話題:“我有點累了,先去休息了。”
說著,便直接轉離開了屋子。
回到自己的臥室之后,想到方才的種種,傅庭淵的心頭只覺得糟糟的。
明明他是想要好好和陸瑾心過日子的,怎麼突然就走到了這一步呢?
這一刻,他無比的想要見到陸瑾心,于是他便干脆拿出手機,給發了一條消息:“有空見個面嗎?我想和你好好談談,可以嗎?”
剛一發完,他就有些焦躁不安了起來,不知道等待著自己的將會是什麼。
他抑了一下心中的緒,打開了視頻,想要稍微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可是剛看了不到半分鐘,便忍不住又切回了消息界面,想要看看有沒有回復自己。
然而從始至終,陸瑾心的頭像都只是靜靜地躺在那里,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讓傅庭淵的心中頓時越發的焦躁不安了。
直到一個小時后,他的手機終于彈出了新消息的提示。
傅庭淵臉上立刻出了一點喜,可誰知他剛點進去,便看到陸瑾心居然給自己發來了一張照片。
而這張照片雖然有些模糊,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上面的人正是自己和白沁。
照片中他們兩個親的躺在一起,白沁的脖子上還有著點點吻痕,哪怕沒有過分的作,也足以讓人一下子就明白他們究竟在做些什麼。
瞬間,傅庭淵微微睜大了眼睛,臉也黑沉到了極致。
陸瑾心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照片?這個拍攝角度,分明就是白沁的自拍!
難道是拍了這張照片之后,特意發給了陸瑾心嗎?
頓時,他咬了牙關,心中又愧又惱。
他想要解釋些什麼,可是打了好幾遍字,最后卻都全部刪除了,一個也沒有發出去。
這張照片已然說明了一切,在這種況下,他辯解的越多就越顯得心虛。
于是最終他只好咬了咬牙,關掉了手機。
接下來的幾天,他故意沒再回別墅,也沒有聯系白沁。
白沁剛差點被傅庭淵趕走,自然心中是十分慌的,下意識的想要和他拉近關系,討好他,見到他怎麼都不肯見自己,頓時心中越發的慌了起來,開始一遍遍的打電話,發消息。
可不管如何委屈的表示想見他,他都只是冷冷的回一句“沒空”。
對此,白沁心中越發的著急了,但是也不敢像從前那樣催促或者質問傅庭淵什麼,只好自己一個人熬著,心里痛苦又煎熬,卻又無言說。
另一邊,陸瑾心卻已經和傅硯辭一同重新回到了醫院,恢復了正常工作。
雖然日子還是像從前一樣不不慢的走著,可是自從和傅硯辭正式在一起之后,的生活中就陡然多出了許多甜。
盡管作為醫生,他們兩個的生活都很忙,但傅硯辭還是會利用每一個見面的機會自然的表達自己對的意。
每天他都會主幫做好飯,然后送來上班,等到下班后,兩人也會一起回家,晚上則會窩在一起聊會天。
這樣的生活平淡又溫馨,完全符合了陸瑾心對于好生活的期待,覺得自己的心正在被傅硯辭用這種方式一點一點的重新填滿。
傅庭淵在得知這一切之后,驀然黑了臉。
這段時間他一直沒有去找白沁,刻意的和白沁保持著關系,就是因為想要重新把陸瑾心給追回來,可是他卻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一進醫院就直接被他們倆給塞了一大把狗糧。
看著不遠舉止十分親的兩人,傅庭淵只覺得自己的心頭升騰起了一怒火。
當他對陸瑾心日思夜想的時候,陸瑾心卻依偎在另一個男人的懷里,這讓他怎麼能不生氣呢?
但他也知道,現在的自己的確沒有資格再去對他們說些什麼了,而且之前陸瑾心就是因為他總是擅自手的事,而對他十分反。
如果他還想要繼續得到陸瑾心的真心的話,那他就絕不能再惹生氣了。
想到這兒,他做了個深呼吸,勉強抑著心中的緒,走出了醫院。
回到公司后,傅庭淵越想越氣,再這樣子下去,說不定哪天陸瑾心就真的要把自己給忘掉了,到時候他的地位就會完全被傅硯辭所取代。
他覺得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斃了,于是左思右想之后,便干脆撥通了私家偵探的電話:“你幫我盯著兩個人。”
然后他便說出了陸瑾心和傅硯辭的名字。
這個私家偵探從前幫他做過許多臟活,在這個十分珍惜個人聲譽的行業里,他可謂是別一格,只要錢夠多,那就來者不拒。
私家偵探聽到這兩個名字,覺得有些耳,稍微一思索便想了起來,頓時做出一副有些猶豫的樣子:“這……是要盯著什麼呢?他們兩個都有警惕心的,傅硯辭也是傅家的人,這個活可不太好干啊。”
傅庭淵和他合作過多次,一聽這個語氣就知道他是什麼意思,頓時冷笑一聲:“三倍!”
私家偵探的眼睛蹭的一下就亮了起來,隨后笑容滿面的說:“哎呦,不愧是副總,就是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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