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柯里昂好不容易贏了一局。

贏完之後，卻覺相當的蛋。

厲北擎那一聲「爺爺」出來之後，他氣得差點直接掀了棋盤。

「你！」勝利的喜悅都沒能維持個一分鐘，直接就被沖淡得一乾二淨，「你……」

「爺爺你棋技真是高超。」厲北擎努力勾起一點笑容，誇獎道，「我輸了，甘拜下風。」

先前就說了，誰若輸了誰就是孫子。

厲北擎喊一聲爺爺，簡直沒病。

理是這個理，就是仔細梳理的時候，還是人很嘔。

老柯里昂氣呼呼地「你你你」了一會兒，無話可說，惱火地一拍桌子，起。

轉離開沒兩步，他卻是又返回，坐下：「再來一盤。」

厲北擎角勾出淡淡的笑意：「好的，爺……」

話還沒說完，直接就被老爺子打斷了：「不準喊我『爺爺』！」

「……」

不管如何，因著國際象棋這個事，老柯里昂確實對厲北擎改觀了不。走之前，甚至還誇了下他。

雖然誇得還勉為其難的。

這一波作下來，姜寧真是看得嘆為觀止：「真沒想到，在爺爺心目中，我居然還比不上象棋。」

這些年，也為了促進自家二爺和自己娘家人的關係費了不心思。到最後，也沒多大效。

厲北擎這一來，倒是對癥下藥了。

「不就是象棋麼。」厲北擎湊近，在姜寧耳旁輕聲道，「比起古詩詞，象棋已經很溫了。你家那位大伯，分明不是華夏人，居然喜歡古詩詞。」

為了這個，厲北擎特地去翻了唐詩三百首，背得口乾舌燥。

姜寧聽得忍俊不，手勾著厲北擎的手，低聲在他耳旁說了句：「晚上給你留門，獎勵你。」

厲北擎：「……」

驀地，更覺得口乾舌燥了。

**

吃過早飯後，宮驁便帶著姜寧去了一趟陵園，厲北擎還是悄咪咪地跟了過去。

姜寧的父親十幾年前就去世了。

對於這個男人，姜寧現在所有的也都只是取決於照片了。

陵墓上的照片，男人五俊朗，乍一眼過去，會發現宮驁和他長得很像。

狹長深邃的眼眸，角輕輕地勾起，淡然的笑容，卻是如沐春風。

「爸。」將一束雛放在了墓碑前，宮驁看著照片上的男人，眼眶微有些潤，「我來看你了。」

兄妹倆掃墓的時候，厲北擎只是遠遠地看著。

天空飄起了蒙蒙的細雨，打在臉上，有些。

厲北擎單手兜，仰頭看下了天空，突然之間就想到了厲正。

找到厲皇爵之後，這些年來，他和厲正的關係得到了些許緩和。

當初為什麼會怨恨厲正。

好像是為了母親，為了大哥……

曾經以為會惦記一輩子的恨意，這些年過去了，竟是連原因都模糊了。

厲北擎下意識地想煙。

他甚煙，十七八歲的叛逆期曾經過一段時間，後來就淡了。現在倒是忍不住又點了一。

可香煙還沒放在裡，便聽得「啊」一聲，他下意識一張，一棒棒糖就塞進了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