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寒的眸沉了幾分,看也沒看葉妃一眼,只是盯著羅紹軍緩緩道:「不如我們來賭一把,看看到底是死了,我更難過,還是陸安安死了,你更生不如死。」
葉妃睫輕著看了眼面前這個談笑風生的男人,心頭一寒,原來在他眼裡依舊什麼都不是,原來男人寵一個人,真的可以不是因為,這場遊戲,是不是真的沒有半點勝算。
羅紹軍的手攥的嘎嘣嘎嘣響,最終,在蘇墨寒平靜的目下放下了手中的槍,一把將葉妃推了出去,輕著開口:「說,你想怎樣,老子接著!」
蘇墨寒拿起酒桌上的酒杯輕抿了一口,看著羅紹軍不急不緩的開口:「羅紹軍,你若是再敢我的人,我一定讓你沒服可穿。」
羅紹軍深深的看了蘇墨寒一眼,知道他不是再開玩笑,冷笑一聲:「不愧是蘇,果然是好手段!」
蘇墨寒抿不語,羅紹軍怒火沖沖的轉離開。
他離開之後,葉妃依舊垂著眸子,即便是被蘇墨寒攬在懷裡,的也依然很冷,發現,本看不懂這個男人,明明上一刻他還談笑風生的可以把自己推到別人懷裡,可偏偏下一刻他卻又能極盡溫的攬在側。
蘇墨寒掃了一眼,摟著坐在了沙發上,坐在沙發上之後,葉妃沒有像以往一樣直接順勢就靠在這個男人的懷裡,而是一直坐的筆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看著心不在焉的葉妃,他的眉頭擰了起來:「嚇到了?」
聞言,葉妃扯出一張笑臉:「沒有。」
看著眼底明顯的敷衍,蘇墨寒的眉頭擰的更了,忽然就沒了耐心,冷聲道:「剛剛不是要賣酒?」
「哦,我這就去。」葉妃連忙站起,打算離開。
「站住。」
才走出兩步,蘇墨寒又喊住了,葉妃轉過頭,看著面前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
「怎麼,又打算坐到男人上去賣,我蘇墨寒的綠帽子就這麼好戴?」蘇墨寒冷聲開口。
葉妃一時間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剛剛被拽到羅紹軍上,明明是他坐視不理的,如今卻又反過來責怪?
見著只是沉默,蘇墨寒的心頭一窒,想起剛剛言笑嫣嫣的答應跟著羅紹軍走,他就覺得今晚的事很糟,只是見的小臉有些發白,最終還是擔心是不是被剛才那個瘋子嚇到了,放輕了聲音道:「把酒拿過來賣。」
葉妃點點頭離開,可離開之後,沒有直接去領酒,而是跑到了一角落,靠在牆壁上不可抑制的輕著。
在抖,整個人都在抖……
哪怕坐過六年牢,卻從沒有嘗試過被人用槍指著腦袋,尤其是剛剛那一刻的羅紹軍,讓毫不懷疑那個男人會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斃了。
可更讓害怕的是,直到剛剛那一瞬,才明白。
有的,只是自己……
從來都只是自己。
葉妃把頭埋在了膝蓋上,靠著牆壁坐在了角落,沒有哭,只是靜靜的藏在一片影中,就像是一隻孤傲的狼,在角落裡默默的****著傷口,哪怕會傷,哪怕有畏懼,卻始終都帶著一腔孤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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