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來這里的時候十二歲,是和祖父一起來的。”
“當時年紀還小,我記得我問:為什麼這里顯得那麼格格不?”
顧溫瑾扭頭,笑眼向許靜姝說道:“你猜猜祖父是怎麼回答我的。”
許靜姝思忖片刻搖了搖頭,說:“我猜不到你祖父和你說了些什麼。”
微頓,道:“但,老人家一定和你說了民生的事,并且這些話對你往后的選擇一直存在影響。”
“我說的可對?”許靜姝眉眼淡淡地向他,璀璨的華是無論什麼霾也擋不住的。
顧溫瑾削薄的瓣出些許笑意,他點頭,“沒錯。”
“祖父當時和我說……”
時至今日,顧溫瑾依然記得十二歲那年祖父拉著他的手,緩慢而堅定地走在這條街道上,讓他一點一點地看過面前充滿煙火氣的百態人生,而后語氣和藹又帶著嚴肅地告訴他:
“溫瑾,你看到了嗎?”
“百姓是一個國家、一個社會的基石,沒有這些人就沒有我們的國家,是千千萬萬這樣的人共同組了這個家園。無論以后你在什麼樣的位置,在什麼樣的況下,都要記得民為貴,煙火人間,河清海晏,這是我們顧家從政想要守護的東西……”
祖父的話言猶在耳,彼時顧溫瑾還小,對這些話的理解并不夠徹,只是記下了這些話,隨著年齡的增長和閱歷的富,他對這些話的越來越深,也更加明白祖父對他的殷殷期盼。
這些話也在他往后人生的不同階段帶給他不同的悟。
許靜姝聽完顧老爺子曾經說的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聽完這些話,也有一種豁然開朗的覺,顧家能屹立政壇這麼多年倒是不奇怪了。
“老爺子心存大,德高重,是難得的明白人。”
許靜姝含笑說道,語氣里有淡淡的敬佩。
顧溫瑾笑了笑,沒有說話,他的祖父的確是個明白人,就拿這次他和許靜姝的事來說,他和靜姝的況,換別人家的祖父,一定不會這般輕易的同意。
兩人說話的功夫,已經賣完了蝦仁煎餃,原路返回。
回到家,吃過早飯后,許靜姝打算回家看看,昨天考完試天晚了,沒有回家還說得過去,今天若是再不回家,難免家里人要不高興了。
“我送你?”顧溫瑾站在許靜姝車前問。
“嗯?”許靜姝抬眼看他。
“你低下頭。”
顧溫瑾驚訝揚眉,依言微微彎下腰,低頭。
許靜姝從降下的車窗里出素白的手在他的額頭上了,上喃喃道:
“也沒發燒啊!”
顧溫瑾角忍不住了,一雙眸凝著。
在一起的時間久了,越發喜歡戲弄他了。
許靜姝收回手,笑意盈盈的看他,說道:“我開車了,你怎麼送我?”
“總不好我們一人開一輛,這麼送?”
顧溫瑾:本來想自己開車送,把這輛車停在這邊的,現在卻不好意思說出口了。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了給我報平安。”顧溫瑾說道。
“好,沒問題。”許靜姝含笑答應。
……
回到許家老宅,許靜姝停好車進屋,看到一個常年不回家的人,眼里閃過驚喜。
“哥哥”
許靜姝喊人,聲音溫,含著喜悅。
“嗯,小姝。”許靖洲點頭,冷峻鋒利的眉眼和許靜姝有五分像。
俊的臉上出難得見到的笑容,好看的像是初雪消融冰川融化后的萬復蘇,百花盛開。
“哥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怎麼也不告訴我。”
許靜姝問出幾個問題,看到哥哥喜悅之溢于言表。
許靖洲對這個唯一的妹妹非常寵,他走到許靜姝面前,了的頭,眼底卷著幾分寵溺。
“今天凌晨到家的,這不是還沒來的及告訴你嗎?”
“給你帶的禮,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許靖洲從兜里掏出一個絨盒子,遞給許靜姝。
許靜姝接過,打開,眼前一亮。
絨盒子里靜靜躺著一條手鏈,上面纏繞著茉莉花和小竹葉外表看上去和尋常的手鏈一般無二,然而這條里卻不太一樣,許靜姝按了一下茉莉花的位置,從竹葉中猛然出細小的針,向前方疾馳而去。
許靜姝眼底劃過了然和驚喜。
“知我者,哥哥也。”
許靜姝手里拿著禮,抬眼朝著許靖洲笑,眼底細碎的笑意盈滿。
許靖洲見高興,畔也染上笑意。
“銀針細小,一共有九,怎麼使用,什麼時候使用你自己心里有數。”許靖洲笑著和代。
“我明白的,哥哥。”許靜姝和許靖洲對視一眼,兄妹兩人多年的默契早已經融骨髓,無需多言。
“哥哥,你這次是放假回家嗎?在家待幾天?”許靜姝把手鏈放下,問道。
“不是放假,明天就走。”許靖洲言簡意賅地說道。
許靜姝想起從薛政那里聽來的消息,心底猜想應該就是因為闌市的事,想到顧溫瑾和自家哥哥見過的事,垂下的眼眸劃過忐忑的神。
“小姝,你和顧家的小子是什麼關系?”
才剛想到這里,便聽到許靖洲直言不諱地問了。
許靜姝睫輕輕一,看向自家哥哥,嗓音意味不明地說 :“要說關系嘛!”
“是有那麼一點的。”
許靜姝試探地說著,目定定地著自家哥哥。
許靖洲的視線沉穩而有力地盯著許靜姝,好像許靜姝所有的小心思在他面前都無所遁形。
許靜姝心一狠,直言道:“男朋友關系。”
許靖洲眉頭立時一皺,看向自己妹妹的眼里凌厲嚴肅。
“什麼時候的事兒?”
“嗯……哥哥,有一段時間了。”
許靜姝心頭一,指尖陷掌心中。
“許靜姝,誰準你擅自和顧家的男人在一起的。”許靖洲冷聲說道。
許靜姝眼底緒翻轉,目不閃不避對上自己哥哥的。
相似的眉眼,同樣深不見底的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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