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意識到南辭的沉默表達著什麼,南燭收回目。
“你知道的,我沒有強迫你做任何事的權利,但我希你做出任何決定都是深思慮后的。先回家休息幾天吧,如果你真的要跟著裴琛,我也攔不住。”
“嗯。”
南辭倒是不慌,這一天早就預料到了。
只是想到好幾天見不到裴琛,心莫名有些空的。
車子忽然陷了一種詭異的安靜了。
忽然,不遠的天大屏幕播放了一則報道:據最新消息,港城陸家陸氏集團的兩任東家因為涉嫌經濟犯罪被抓,其中利用職務便利挪用公司款項近五十億,此消息一出,轟了整個港城。
同時,陸家旗下的近五十家公司在一日宣布破產,連帶著陸家票暴跌,有關專家預測,陸氏集團將會以最快的速度宣布破產……
車子從屏幕前一晃而過,南辭卻微微睜大著眼睛看著窗外的大屏幕。
腦子里一直在回響著這些話。
一酸酸的,甜甜的覺在心臟蔓延開來。
知道,這一定是裴琛做的!
陸鳴被送進神病院后,他手上的資料都被裴琛拿到,能在一夜之間將陸家兩位家主給搬到的……也只有他了。
裴琛本來犯不上這麼做,拿著這些資料扼住陸家的脖子,他能獲得更多。
他做這些,全都只有一個原因,就是!
他或許違背了和南辭的約定,但他和南燭說的,時間和事實會證明一切。
一直保持沉默點的南燭忽然出一士香煙點上,降落窗戶了口氣。
南辭忽然問,“裴氏在港城的勢力沒有那麼大,他是怎麼一夜之間讓陸家五十多家公司宣布破產的?”
如果是在京城,南辭一定不會懷疑。
但裴氏才剛接港城沒多久,遠沒有這麼大的影響力。
南燭作為南家家主,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
所以其實早就知道這件事了……
“他和傅家合作,利用了傅家的勢力。”
南辭垂下眼簾:“怪不得……傅家。”
傅家在深城,距離港城近,在那邊的勢力不凡。
傅墨言總共才來京城幾次……裴琛搬倒陸家絕對不是一日兩日的功夫。
“所以……他從很早以前就兩這個心思?”南辭喃喃自語,心里非常復雜。
一直以來,都是主的那個。
喜歡就先一步告白,裴琛閃躲,就步步近,的他不得不做選擇。
裴琛的反饋也較為平淡,遠不如南辭那般激烈。
似乎的一番真心,并沒有換回他的同樣的真。
如今看了,他做的也不,只是沒有說出來而已。
南辭正思索著,南燭吸了一口煙,冷淡的開口:“不,應該是更早。真要算起來,該是從他對你了心思起就開始綢繆了。”
南辭有一瞬間的懵,“他對我心思起?”
裴琛什麼時候對他了不該的心思?
南辭也不知道,只是知道一說喜歡,裴琛扭了兩天,就給了反饋。
難道說……其實裴琛才是最先心的那個?
南辭抬起眼眸,眸亮晶晶的,藏著強下的喜悅和酸。
在想,如果現在追著二姐探查裴琛是什麼時候的心思,二姐不會大義滅親吧?
為了小命著想,南辭最后還是忍住了。
車子很快到了南園。
南燭表現的非常淡定,也沒說安排幾個保鏢把南辭看住,更沒說警告或者訓斥南辭兩句。
關心了南辭兩句就拎著包去了公司。
南家的事很多,能空出一天來專門接南辭回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三姐在哪呢?”
南燭一離開,南辭就頓時恢復了靈氣。
負責打掃的傭人安靜道:“三小姐最近都在的院子里調制香水,沒怎麼出過門。”
南辭帶著林然飛奔去找南笙。
是真的飛奔。
要不是林然素質夠好,還差點沒追上人。
“三姐!”
聽到南辭略顯興的聲音,南笙放下手上的花,直起腰來,笑意淺淺的看著。
今天穿的是一件素黃的旗袍,裁剪的很寬松,一舉一都帶著優雅。
如玉,氣質溫潤,連明的五都被那份溫給下去了幾分。
無論南辭多麼躁的心,在看見南笙的那一刻,全都被平了。
“回來了?吃過早餐了嗎?”
南辭抱著的腰,頭埋南笙的懷里,低低的道:“沒有……三姐,我想吃你做的。”
南笙手了南辭的頭發,聲音輕,“早給你備上了,桌子上呢,去吃吧。”
南辭猛地抬頭,目幽怨的看了一眼南笙。
“三姐,你早知道二姐會來,還不提醒我?!”
南笙不急不慌的開口:“我提醒你又能怎麼樣?二姐對自己和裴琛都憋了口氣,這口氣不出出來,要麼是難,要麼裴琛難,你怎麼選?”
南辭頓了一下,“就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嗎?”
南笙調整了一下花盆的擺放位置,戲謔的看了南辭一眼,“有,但得慢慢來。可惜裴琛似乎不想……”
南辭嘆了口氣,“這些我都不知道。”
轉坐到旁邊的椅子上。
林然給遞上餐和筷子。
“不是說經歷過磨難的夫妻才會更深厚嗎?既然裴琛扛得住,那就讓二姐這個磨難磨一磨你們夫妻唄?”
南笙說的云淡風輕,南辭聽的是冷汗直冒。
“我覺得我們夫妻好的……不需要磨難撮合。”
這才開始曖昧期呢,就開始磨難,稍微不注意就給磨沒了。
南笙走到對面坐下,姿態優雅的端起茶杯聞了兩下,掀起眼簾道:“你這幅模樣,怪不得二姐越看越氣。”
南辭:“……我的樣子很惹人生氣?”
“你覺得呢?”南笙不急不慌的發問。
南辭一向自信心很足,“我覺得我還是和以前一樣招人喜歡。”
南笙懶懶的睨了一眼,但笑不語,慢悠悠的品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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