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南燭的緒很微弱,但裴琛還是在一瞬間捕捉到了嫌棄和憤怒。
他現在能說是自作孽不可活嗎?
“辭寶現在是裴家的夫人,裴園就是的家。”
裴琛尊重南燭,但也不會毫無原則。
南燭倒是沒想和裴琛爭執,只是懶懶的掃了他一眼,語氣淡淡的,“哦,是嗎?你把南辭出來,我問問,如果不愿意和我回去,認了裴園當家,那我也不為難了。”
裴琛的心頓時沉到了谷底。
他最怕的就是這一招。
南燭不吵不鬧,直接擺出姿態來,讓南辭做選擇。
不管南辭怎麼選,對來說都是痛苦。
而作為讓陷痛苦的源頭,裴琛忍不住低笑了一聲。
“二姐說這話就見外了。辭寶是被你們寵大的,從小就離不開你們,想在南家住幾天就住幾天,我也想看到每天開開心心的。”
南燭幽幽的看了裴琛一眼,正要開口,就看到南辭穿著高領,面紅潤的從樓上下來,角還掛著淺淺甜甜的笑容。
“裴琛,左桑說你會做飯,我想吃你做的……”南辭抬眼間看見自家二姐,笑意頓時消失,“二姐,你怎麼來了?”
“來接你回家。”
南辭艱難的看了眼裴琛求助。
誰知道這一眼正好被南燭給捕捉到了。
漫不經心的開口,“怎麼,你在裴園還要看著裴爺的臉過日子?”
“當然不是。”南辭淡定否定,沒忘記補充一句,“該是裴琛看我的臉過日子才差不多。”
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南燭的臉就格外復雜。
但凡南辭稍微矜持點,南燭都可以理直氣壯的打上裴園的門。
結果那沒良心的樣子,脾氣差點的能被氣死。
南辭意識到自己在二姐的雷點上蹦迪,果斷做出抉擇。
“二姐,我也覺得,好久沒回家了,我打算好好陪陪三姐。”南辭一邊說一邊給裴琛使眼。
誰知道裴琛一點沒接收到,單手攬著南辭的腰,一本正道:“二姐,這件事確實是我先違的約,但是我可以用時間和事實去證明,辭寶選擇我是沒有錯的。”
“時間和事實?”南燭冷冷的看著他,“是讓辭寶跟著你一起陷顧家的爭端,為京城的笑話,還是一次又一次的綁架和算計?裴琛,沒有人有耐心等待你的證明,更何況是你先違背約定,言而無信的。”
裴琛對南燭的指責無言以對。
“南辭,你確定不和我走?”
南辭悄悄和裴琛牽手,兩人十指相扣,在他掌心撓了撓。
見南燭視線掃過來,頓時松開手,站直了子,“回,當然回!”
“那就走吧。”南燭轉就要離開。
南辭一愣,“現在?”
“要不再在這里過個夜?”南燭淡淡的睨了一眼。
南辭抿了抿,含淚點頭,“裴琛,你等我回來。”
南燭:頭上青筋有些忍不住了怎麼辦?
裴琛本來不想就這麼放南辭離開的,可架不住南辭一直給他打眼。
如果他攪了的計劃,怕是會后果嚴重。
于是裴爺只能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己的小妻子離開。
等南燭走了,左桑才敢靠近,“先生,夫人還會回來嗎?”
裴琛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反問,“你覺得呢?”
還是求生占了上風。
左桑果斷開口,“夫人一看就很舍不得你。你們雖然慘遭棒打鴛鴦,但我覺得以夫人的格……怕是不會人擺布。”
“是呀,連你都知道,南二小姐又怎麼會不清楚?”裴琛深邃俊朗的眉眼多了幾分沉斂,“可是還是這樣做了。”
這說明在南燭心里,他一點信任度都沒有了。
只是……為什麼呢?
不就是篤定,在他和南家面前,南辭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南家。
裴琛舌尖抵著后槽牙轉了一下,低聲道:“沒良心的小混蛋!”
左桑故作淡定的了鼻子,裝作什麼都沒聽到。
裴琛上樓準備換件服,結果掃到林然和秦黛正在收拾房間,空氣中還殘留著南辭上的味道,莫名覺得心有些空的。
秦黛轉發現了他,“裴先生……”
裴琛垂眸收斂眼里的緒,淡定囑咐道:“多帶點東西過去,免得到時候夫人不適應。”
回過頭一想,又覺得有些多余。
南家是長大的地方,又怎麼會不適應呢?
轉離開前卻也沒忘記叮囑:“記得幫把那些玩偶都帶過去。”
秦黛看著裴琛的Q版玩偶陷了沉思。
確定二小姐看見這些玩偶不會更生氣?
林然從來不多想:“是。”
……
“你把事都和裴琛說了?”
南燭目投在窗外,淡漠的看著那些掠過的人和景。
南辭安靜乖巧的坐在后面,“說了。”
“哦,他說什麼了嗎?”
“他說讓我努力打工還債。”
南燭沒忍住回頭看了南辭一眼,忍不住低聲呵斥,“正經點。”
南辭無辜的看著,“我很正經呀?如果說他不愿意要我了,你肯定直接幫我辦理離婚證了。如果說他還要我,你又要說他能裝了……說什麼都不好,那我就努力掙錢還債唄。”
南燭收回目,淡定道:“那你確實要努力點了。”
南辭:“……”
裴琛,你可知道為了嫁給你我到底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嗎?
太難了。
南辭收斂不正經,認真看著南燭的背影幾秒,“二姐,我不是一時興起。”
“那是什麼?”
“被一個人吸引,或許是一瞬間的事,但喜歡、,那是在日積月累的相中才有的。”
“哦?看不出來,你結一次婚還悟良多?”南燭淡淡地掃了一眼,“喜歡、?你想說你上了裴琛?”
南辭頓時陷沉默。
不是不敢開口說話,而是二姐的固執,后面的話再說也沒有意義了。
這種時候在面前說和裴琛有多好,只是在二姐的心肝肺。
畢竟是培養起來的,南辭能和裴琛在一起培養,也多虧了南燭這個中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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