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況？歲十二怎麼了？”

棠溪妍接到消息便火急火燎地趕到醫院，氣兒都沒順，便趴在手室門口，企圖往里面能看到點什麼。

“這位士，請你冷靜點。”一旁候著的護士示意不要做出奇怪的作，“您是來看歲士的嗎？”

“對，現在是什麼況？周臣政呢？”

是看到歲杪發來的消息才趕過來的，現在稍微冷靜下來一想，應該是周臣政拿了歲杪手機給發的。

好端端地，十二怎麼會突然早產進醫院！

著氣，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護士：“周先生進去陪產了，我在門口等一位姓棠溪的士，是您嗎？”

“對，我棠溪妍，歲杪閨，所以現在能告訴我什麼況嗎？預產期不是到年底？應該還有兩個月吧。”

“況我不是很清楚，歲士被送過來的時候顯示有流產的征兆。”

看到棠溪妍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護士當即拍著后背給順氣，安：“棠溪士，請您不要激，我們醫院會竭盡所能保證產婦的生命安全。”

“……謝謝。”

棠溪妍腦瓜子嗡嗡的，眼前一陣一陣地發黑。

在護士的攙扶下，勉強撐著坐到長椅上，靠著扶手平復呼吸。

似乎是犯了耳鳴。

棠溪妍好一陣沒聽到什麼聲音。

緩過來后，才驚覺手機在響。

沒看來電顯示，直接接聽了電話，“喂，你好。”

“妍妍？”棠溪樾一愣，“怎麼聽起來這麼虛弱。”

“沒什麼，你現在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

“阿遲說你突然掛了他電話后，就聯系不上了，他擔心你，已經飛津南去了。”

棠溪樾百年難得地正經一回，“妍妍，你好好和哥哥說，你遇到什麼事了？”

棠溪妍鼻頭突然一酸，眼淚毫無預兆地涌出了眼眶，“哥，十二早產了。”

抬手捂住，試圖不讓對方發現自己的哭腔。

可棠溪樾還是來一句：“別哭了，妍妍。”

一點輕微的變化都逃不過棠溪樾的耳朵，他輕聲安，嗓音低醇又莫名地人安心，“阿遲已經過去了，別害怕，杪杪不會有事的，老公在吧。”

“嗯，在陪產。”

棠溪妍自欺欺人地遮住眼睛，鼻音濃得不行：“我沒哭，確哥哥呢。”

“傻妹妹，沈確對你沒意思，你還看不出來嗎？”棠溪樾無奈地嘆了口氣，“妍妍，偶爾回頭看一眼吧，只要你回頭，就會發現有個人一直在等你。”

“我不要，他賤。”

棠溪妍賭氣地掛了電話，捧著手機守在產房外面。

耳邊一直回著剛剛護士說過的話，歲杪被送過來就有流產的征兆。

其實并不清楚流產的征兆是什麼樣子的，但腦海里反反復復地浮現出歲杪渾都是的模樣。

一如三年前，發生的那場舞臺事故。

棠溪妍抓著手機，指尖泛白，心不斷祈求神明要保佑歲杪平安。

的十二已經吃過很多苦頭了。

**

產房里。

歲杪打了全麻，沒有任何知覺。

盡管如此，那張小臉上的表也沒有完全舒展開。

周臣政看著這一切，心臟幾乎痛到麻木。

各種消毒水混著腥味爭先恐后地充斥著他的鼻腔，刺激著他的神經，可他沒有任何反應。

時間在一點一點流逝，他眼前只剩下一片紅。

紅。

歲杪的。

整場手結束后，周臣政背后的服已經被汗水得的，甚至眼睛里都布滿了。

中途被剖出來的嬰兒送去了保溫箱，而歲杪留下來繼續合。

嬰兒小小的一只，它的甚至沒有周臣政的一只手大，醫生在手里掂量了一下，說是估計只有兩斤多的樣子。

因為是早產兒，還比較虛弱，要在保溫箱里住多久目前還不清楚，一切就要看寶寶的生命力了。

手室的燈熄滅后，周臣政跟在醫生后面出去。

他形有些不穩，巍巍的，連手都在抖。在護士的指導下，強撐著把歲杪抱到臺車上，轉到普通病房去。

棠溪妍剛從椅子上站起來，結果麻，一站就摔了下去。

周臣政想扶，抬手就示意不用，“我站得起來，你看著十二就行，跟一起去，醒過來第一眼就要看到你。”

棠溪妍：“孩子呢？”

“保溫箱里。”周臣政開口講話才發現自己聲音啞了，他咳了兩聲，“那你自己注意。”

棠溪妍點頭：“我通知了十二父母，你那邊的家人呢。”

“進去前就發消息了。”

周臣政這才想起來要去找手機，剛打開就看到屏幕上顯示來自林書音士的二十幾通未接來電。

最后一條消息充分表達了林書音士的無助。

【林書音：你好歹告訴你老娘在哪個醫院啊！！！】

人都到津南了，最后因為不知道在哪個醫院，只能先回金鼎灣等著。

周臣政發了個定位后，邊走邊給林書音士回了個電話，“媽，你到哪里了。”

“已經上車了，我你爸趕開過去，你照顧好杪杪，親家母那邊呢，我聯系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