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知道了,以后不會跑的,去哪里也會提前跟你說,你要是不放心,我會保鏢跟著的。”
歲杪已經蒙上了一層哭腔。
細白的指上男人的袖,輕晃,“周哥哥,你不要兇我了,我好難過呀,心里難過得像是要死掉了一樣。”
歲杪摘了眼鏡,撲進男人懷里,把掉出來的眼淚全都蹭到他的襯衫上。
襯衫之下,周臣政沒再穿打底。
滾燙的眼淚就這麼洇他的襯衫,進而到他口的皮。
周臣政手摟住孩,輕輕拍著的后背,聲哄著:“哥哥沒有兇杪杪,哥哥只是擔心杪杪。”
“可是你語氣好兇,也不笑,就一直盯著我說我。”
歲杪越說越委屈。
抬起頭,小臉上滿是淚痕,可憐兮兮的樣子是把周臣政的一顆心給看化了。
他的杪杪真的太氣了。
不僅是兇不得,就連說也不行,語氣稍微重一點,就要忍不住掉幾滴金豆子下來。
不過杪杪已經被養得這麼縱,他除了繼續這麼養著,也沒有別的辦法。
“那哥哥反思。”周臣政抬手抹掉孩臉上的淚,“杪杪不哭了,哥哥也向杪杪保證,以后說話一定會注意語氣。”
“你為什麼要說也。”歲杪哭得一一地問他。
“因為杪杪也向我保證了,以后不會跑這件事。”
拭去眼淚的手順勢半托在杪杪的側臉,挲著的下頜骨。
男人聲音放得輕,像是在和杪杪商議,征詢的意見,“是的吧,杪杪?”
“……嗯。”
歲杪悶悶應道,“我要是再跑,你就再也不要理我,再也不要親我、抱我。”
“這聽起來更像是對我的懲罰。”
“明明是你自己生氣的時候不親我,才不是我要懲罰你。”歲杪一想到就難過,小一癟。
低頭趴在男人肩上,重重咬了一口,“以后我要你親我,你不可以不親。”
周臣政:“好。”
“但是,沒有我的允許,你也不可以隨便親我。”歲杪像是找到了發泄點,小腰板瞬間就直了,
“這次我跑去菲利普島就是因為你親我,所以這件事的本質還是要怪你。你不可以兇我,你也要兇你自己,你也要反省。”
“杪杪教訓的是,哥哥會好好反省。”
周臣政握住孩搭在他肩上的手,“下次我親杪杪,會事前征得杪杪同意。”
“哦。”
歲杪別扭地應了聲。
好奇怪啊。
在腦海里設想了一下——
“杪杪,我可以親你嗎?”
周臣政大概會這麼問。
那這個時候,是要同意還是要拒絕呢?
要是每次都同意的話,那心眼比藕孔還多的老男人會不會就不再征求的同意了?
歲杪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所以,不能每次都同意。
而且,可沒忘記老男人初見那時候的臉,他們之間還有梁子呢。
要把老男人玩弄于掌之中!
歲杪出壞笑,一點沒藏著。
——從現在開始,要給周臣政的婚后生活添啦!
周臣政看著孩出來的微妙笑容,忍俊不。
杪杪果然很可。
**
歲杪從車上下來,便直奔推車區。
肩上背著的卡皮拉背包也跟著一蹦一跳的。
周臣政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鎖上車后,立馬疾步跟上去,“杪杪,走慢點。”
“嗯?”
歲杪停步回頭,“哥哥,可是你平時走得很快誒。”
“杪杪現在肚子里有寶寶,我擔心杪杪走太快會摔到。”
周臣政一手推車,一手牽著孩,“我以后也會走慢點,請杪杪監督。”
“好哦,你走快了的話,我就會兇你。”
“嗯。”周臣政說:“哦,對了,杪杪,我約了三天后的產檢,杪杪要把那天的時間空出來。”
“你怎麼擅自給我約呀。”歲杪不滿地用拇指去他手背,歪頭問他:“萬一我現在還在菲利普島怎麼辦?”
“杪杪三天后一定會在津南。”男人語氣篤定:“杪杪,我的出國審批昨天剛好拿到手,一來一回,這幾天夠把杪杪抓回來了。”
“……”小姑娘冷不丁地打了個寒,出幾分賣乖的笑,“周哥哥,你想得真周到。”
萌混過關,拉著周臣政進到超市的菜品區,一同挑選。
歲杪摟著男人胳膊,半只子都側著,去看冷藏柜上的商品名,“哥哥,你會做照燒牛嗎?”
“可以試試。”
“那菠蘿排骨呢?”
“也可以試試。”
“哥哥,你沒做過嗎?”歲杪逐漸產生懷疑。
周臣政沒什麼底氣地應了聲,“雖然沒做過,但我做飯好吃的。”
“我要提前跟你說哦,做得不好吃,我就不會吃了。”歲杪再次強調。
“杪杪,我會努力的。”
“妖——”
楚堯眼尖,在人群里一眼就看到了歲杪,紅的掛脖針織衫配上黑的百褶,很顯眼,尤其是旁邊還杵了個人高馬大的冷臉男。
俊男靚的搭配,很難不惹眼。
尤其是楚堯那一聲喊,又吸引了一批注目禮。
“明星!”
楚堯撒手松開購推車,沖過來,曖昧揶揄的眼神在兩人之間徘徊,“喲,想不到啊,您這是把我們家周給套上繩兒了?”
“叔叔,你說話能不能注意點措辭呀。”歲杪不樂意地輕哼,“什麼你們家,這是我家的周哥哥。”
偏頭看向男人,嗲著嗓音,十足十地矯造作:“老公你說句話呀~”
景星酌剛推車走近,聽到那一聲,瞬間就僵在原地。
好好好。
剛楚堯說臣哥邊上站著的是明星時,他還不信。
結果走近后,不用抬眼看,聽滴滴的嗓音就知道是那姑娘沒跑。
景星酌嗤笑一聲,忍不住想起某人原先的態度。
什麼娶人家就是耽誤人家,什麼反正以后也不會再見面。
怎麼著,太是打西邊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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