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微轉過去瞥了他一眼,笑著說:“不要。”
“不要還笑?”
“那我還不能笑了?”
“能。”
話音落下,江見津翻下了床,再下一瞬,也不管宋時微是盤坐在床上的,他手就將“端”了起來。
“誒。”宋時微被嚇了一跳。
江見津輕笑,“不會讓你摔的。”
宋時微心驚膽戰,“干嘛啊。”
“讓你換個地方笑。”
說完他抱著朝著臺走去。
江見津將宋時微放在了臺的吊椅上,自己則是去將隔板全都拆了下來。
靠近外面的地方危險,但是靠近房間墻壁的地方可一點兒也不危險。
宋時微看出來了他的意圖,正逃跑,江見津已經站到面前來了。
“鞋子都沒穿,不要到跑。”
宋時微仰頭看著他,“我沒穿鞋子到底是因為誰啊?”
“因為我。”江見津彎腰在的額頭上落下了蜻蜓點水的一吻,“但我是故意的。”
“我看出來你是故意的了。”
“那想怎麼辦?”他也做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
宋時微故作思考狀,片刻后勉為其難地出了自己的雙臂。
“那你抱我吧。”
那樣子,像是王的施舍,能讓他抱,是他的榮幸。
江見津笑著點頭,尾音拖長了些,“好。”
江見津將抱去臺上坐好,自己先翻過去以后才抱著下來。
宋時微雙圈在他瘦有力的腰上,手臂纏著他的脖頸。
“為什麼我覺得我們這個樣子特別像。”
“沒名分的是這個樣子,干什麼都像。”
他知道是個聰明的孩兒,肯定能明白他這句話的潛在含義是什麼。
但偏偏宋時微不接招。
笑了笑,“你都是我私人導游了,私人的誒,這還沒名分?”
江見津笑了笑,給了另外一個解決方案,“不然你讓我搬過來或者給我一把鑰匙,住在一起就不像了。”
“你那邊要大一些,為什麼不是我搬過去或者你給我一把鑰匙?”
“那你想這樣我會非常樂意。”
宋時微輕笑,手指在他口上了,“長得,想得更啊。”
“長得不好看也不能給你看上啊。”
“那倒也是。”
兩個人拌,很快就走回了江見津房間的浴室。
他將放在盥洗池邊坐著,自己在旁邊準備刮胡子的東西。
“我不會。”
他頭也沒抬,“我教你。”
說完江見津快速洗了個臉,下一步該是用巾熱敷的,但他的視線掃過宋時微的手后打消了這個念頭。
細皮,太燙的巾估計都能給的手燙紅。
他自己擰了張有些燙的巾敷在了下半張臉,宋時微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下一步該干什麼?”
江見津將剃須泡沫塞到了手里,“用這個。”
“怎麼用。”
“出來,敷在我的臉上。”
“怎麼敷?”宋時微先將泡沫在了自己手上,隨即點在了江見津的鼻頭上。
“這樣嗎?”
“還是這樣?”
這次,泡沫被分別點在了江見津的左右臉頰上。
鬧,他也不反抗。
宋時微玩大發,膽子也大了起來。
江見津的放任,結果就是他滿頭滿臉都沒能幸免。
宋時微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了,不過實在還是因為江見津現在的造型太好笑了。
頭上和臉上都掛著白的泡沫,活一副直接進化了五十歲的樣子。
不過嘛,這個骨相擺在這里,就算以后老了也是個帥老頭。
“不笑了?”
江見津的聲音驟然響起,宋時微的思緒被扯了回來。
視線再次聚焦,撞進了江見津帶著玩味的眼睛里,也不知道他已經盯著自己看多久了。
宋時微斂去了角的笑意,輕咳了兩聲后搖頭:“不笑了。”
江見津看著,一本正經道:“那該我了。”
“嗯?”
宋時微都沒反應過來,江見津已經埋頭將泡沫蹭在了上。
那句話不假:出來混遲早都是要換的。
剛怎麼整江見津,現在全都還在了上。
宋時微本來就怕,江見津故意扎,只能到躲。
好不容易從盥洗池上了下來,人還沒走到門口就又被撈了回來。
“還要鬧?”
被撓到的宋時微連連求饒,“不鬧了不鬧了,我錯了。”
江見津還是不松手,急得宋時微低頭就咬在了他的手臂上。
咬得很用力,但江見津一聲沒吭。
宋時微覺得沒意思,松開了他,抬頭的時候視線先看到了鏡子里的他們。
兩個人臉上頭上都是泡沫,其實有些稽。
“宋時微。”江見津卻忽然啟。
“嗯?”
“這樣算不算我們也共白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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