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微去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將木頭隔板給裝了回去。

現在的狀態不太好，不太想被江見津看到。

酒杯里的冰塊已經全部化了，宋時微端起來一飲而盡。

臺上有個吊椅，拿上煙將自己扔了進去。

煙被點著后一點點燃燒，腦海里的某些記憶一遍又一遍的閃過。

眼淚是什麼時候落下來的也不知道，反應過來還是因為想吸一口，結果抬起夾煙的手才發現已經滅了，上面還有未干的淚漬。

真是不爭氣啊。

宋時微一把將眼淚抹掉，起回房間拿打火機。

微低著頭，一邊往外走一邊點煙。

剛剛吸了一口，視線的范圍看到了一雙鞋。

抬頭往上，宋時微看到的是站在面前 的江見津。

瞥了一眼臺旁邊，隔檔的木板又被拆下來了，江見津是翻窗戶進來的。

“還好嗎？”他問。

楊瑾枝給他送酒的時候提了一句宋時微的心看起來不太好，問是不是他們因為剛才的事鬧不愉快了。

結果當然是否定的。

江見津想過要敲門來看看的況，但又擔心追得太近會讓宋時微覺得不舒服。

最終他選擇了發微信，不過并沒有收到宋時微的回復。

他一直坐在臺，隔板已經被重新裝上去了，他看不到宋時微的況。

直到楊瑾枝第二次上樓，又來敲響了他的房門。

這次楊瑾枝非常肯定地說，宋時微就是狀態不太對勁，讓他多留意留意。

江見津點頭，回去以后又坐在了臺。

他聽不見宋時微這邊靜，但多年吸煙的經歷讓他對煙味變得很敏。

煙味就是從宋時微那邊傳過來的。

他不知道是怎麼的，只能坐在這邊聽著的靜，確保不會做出什麼危險的事。

過了一陣子，他聽到了宋時微進去的腳步聲。

過了至一分鐘都沒有出來，他的腦子開始腦補出一些不太好的畫面。

忽然就慌張了起來，他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將隔板拆下來三片，翻就從他這邊的臺去了宋時微那邊。

還好是個大的玻璃落地窗，看到宋時微正蹲在屜里找東西，他瞬間松了一口氣。

他站著沒，看著宋時微從屜里找了個打火機出來，試了試沒問題后，作非常嫻地拿了支新的煙出來點燃。

微垂著頭，一邊吸煙一邊往外面走。

一直到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變得非常近，才發現了他的存在。

宋時微盯著江見津，心有些復雜。

他問的是“還好嗎”，而不是“怎麼了”？

他沒有想要窺探的私，他只想確定是不是真的還好。

宋時微忽然覺得有些鼻酸，埋下頭沒回答，抬起手又吸了一口煙。

下一瞬，的臉頰被捧住，江見津就這麼吻了下來。

煙味在口腔中蔓延直至消散，江見津的吻是前所未有的溫。

宋時微閉上了眼睛，這是第一次在跟他接吻的時候閉上了眼睛。

吻纏綿又悠長，但沒過多久，江見津嘗到了邊的咸味。

他捧著的臉，指腹輕輕拭過的眼淚，輕聲道：“乖。”

宋時微以為他下一句就會說“別哭”，但事實上，他什麼也沒有說。

想哭或者不哭，都是自由的選擇。

那陣委屈的覺再次襲來，眼淚決堤，像一串串珍珠一樣往下掉。

江見津靜靜地看著，一遍又一遍地，不厭其煩地給眼淚。

宋時微眼睛哭得通紅，連聲音也變得哽咽。

“江見津。”

“嗯。”

“你知道信仰崩塌的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