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心捧著手中的銀灰箱子,細細觀察。
這箱子材質輕盈,可度極高,外力本無從將它從破解開來,推開一擋板,出了一個掌大的顯示屏,碼界面上,竟然要輸四十位的組合碼。
“哇!”靳司沐盯著這個碼陣,不驚訝了一聲,“素心婆婆你知道碼嗎?”
白素心搖了搖頭。
小家伙了鼻子,“那怎麼辦?”
剛剛他拿到這個盒子的時候,就看出來了,這是一種新型的復合材料,是本無法用蠻力破壞打開的。
看著數字字母合二為一的鍵盤,白素心微微蹙眉,“三十六的四十次冪。”
小家伙仰頭,聽不懂什麼意思。
白素心解釋道,“也就是說,這個盒子的碼有幾百萬億種組合可能。”
小家伙掰了半天手指,沒算過來,接著嘆了一口氣,“算了!我去玩一會兒游戲!素心婆婆你慢慢想碼!”
看著小家伙的背影白素心被他逗笑了,繼而低下頭,再一次打量起那個箱子。
忽而想到了南華清對說的最后一句話,“你的生日”。
生日,四十位,難道是斯碼?
想到這里,白素心迅速在心中轉換著斯碼,最后將轉換出的碼一一輸到屏幕中。
“咔噠”一聲,箱子竟然開了。
曾經猜測良多,想象這保險箱里到底藏著一些什麼。
打開箱子的一瞬,眼而來的是幾本泛黃的記事本,下面還有一些檔案袋,再往下著幾張老照片,認得照片里的人,有薔薇的獨照,還有薔薇和南華清的合照,泛黃的照片印著歲月的痕跡,那一年的薔薇估計也只有十八九的年紀。
白素心拿起了一個記事本,翻開來看,泛黃的筆跡,歲月的筆。
“1993年六月一日,為了給國安局挑選儲備力量我去了外國語大學,校長推薦了幾個記憶力超群的學生,有一個孩兒吸引了我的注意,十六歲考外國語大學,學前就已經掌握了四門語言,大學三年,已經是通八門外語的語言學博士,我收為學生,薔薇,這一年,十八歲……”
“1995年11月4日,金陵初雪,我送回家,我問薔薇,如果有一天我不想做你的師父,你會怎樣?眨了眨眼睛,你這麼悶,沒有我這個學生你會很無聊的!說完就跑上了樓,其實我只是想說我不想做你的師父,我想做你的先生……”
“1996年3月16日,桃花初開,我說帶去賞花,卻說有事不能去,我一人去了,卻看到桃花下,被慕遠儒單膝跪地,漫天花雨里,即將為別人的新娘……”
“1996年8月20日,農歷七夕,出嫁,得不像話,送出門,我說,丫頭,要幸福,笑得燦爛……”
“2004年3月4日,我開始負責歐洲報站的工作,先生讓我將丫頭調往歐洲,我這才明白,當初從認識丫頭開始便是出自先生的安排,而如今,我也不過是一顆棋子……”
“2005年5月8日,在我的安排下,丫頭功‘失蹤’了,始終認為自己是在完一場使命……”
“2010年2月6日,先生要以丫頭作為要挾座出國防指揮中心的指揮權,我清楚先生的狠絕,他不會關心丫頭的生命,我有些恨,為何周伯祺會是我的先生……”
“2010年7月29日,昏迷了近半年,丫頭終于醒了,可卻什麼都不記得了,也許不記得是好事,畢竟先生已經相信,薔薇已經死于五個月前的那一場行之中……”
“2010年12月13日,我告訴丫頭,你全新的份白素心……”
“2022年6月17日,丫頭,師父來救你了……”
白素心一行行的看過,不知為何,總覺得是在看旁人的故事,與無關,或者本不愿意接其中殘忍的真相。
拿起文件袋,里面是一沓手記錄,還有前中后的對比照,驚訝于自己上的變化,為了變現在的模樣,竟然經歷了大大小小近百個項目的手。
然而這一切,竟然全然不記得了,難道這就是那個心理專家說的,被人洗去了記憶的緣故嗎?
薔薇將手中的資料一一收好,抬頭一看,靳司沐正坐在不遠的搖椅上,握著手機,聚會神的玩著游戲。
好一會兒,游戲結束了,小家伙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蹦到邊,“素心婆婆,箱子打開了嗎?”
白素心笑著點了點頭。
“里面都是什麼寶貝?”小家伙探著小腦袋,能存在銀行保管箱里的東西,應該都是價值不菲的東西。
白素心攤了攤手給他看,“素心婆婆現在沒有工作,沒有收,哪里還有什麼寶貝?”
靳司沐仰頭看著笑笑,“素心婆婆,我養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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