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縣看著公堂之上這混的一幕,眉頭擰了一個“川”字。
他輕咳一聲,聲音威嚴地打破了僵局:“公堂之上,豈容你們這般撒潑哭鬧!楚大力,你狀告楚凌瑤不孝證據不足,此事就此作罷。至于楚文治病一事,這是你們的家務事,自行解決,莫要再來煩擾公堂。”
說罷,他再次重重拍下驚堂木,宣布退堂。
楚凌瑤福了福,轉便要離開。
楚大力見狀,突然從地上爬起來,像發了瘋似的朝著楚凌瑤撲過去,里還喊著:“你個狠心的丫頭,今天你要是不救楚文,我跟你沒完!”
楚凌瑤形一閃,輕松躲過了楚大力的撲擊。
一旁的衙役見狀,迅速上前,將楚大力死死按住。
“楚大力,你再這般胡攪蠻纏,重打三十大板!”許知縣站在堂后,怒目而視。
楚大力這才安靜下來,可眼神中依舊充滿了不甘與怨恨。
楚凌瑤走出公堂,外面刺眼,抬手遮擋,心中五味雜陳。
本以為與楚家徹底斷絕關系后,便能安穩度日,沒想到還是被他們糾纏上了。
正想著,一道悉的聲音從后傳來:“阿瑤。”
楚凌瑤回頭,便看到蕭靖寒騎著馬匆匆趕來。
他翻下馬,快步走到楚凌瑤邊,眼中滿是關切:“我聽說你被傳到公堂,出什麼事了?”
楚凌瑤將事的來龍去脈簡單說了一遍,蕭靖寒聽完,眉頭皺,眼中閃過一冷意:“楚家這些人,實在是過分。”
楚凌瑤看著蕭靖寒堅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暖流,輕輕點了點頭。
這時,不遠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兩人循聲去,只見一群人正朝著這邊走來,為首的正是楚文。
楚文臉蒼白,被楚大勝和周云蘭攙扶著,眼神中卻著一狠厲。
楚凌瑤往前走幾步,來到他們面前:“別來招惹我,否則你不只是失去聲音,很可能會失去命!”
“小賤人,竟敢這麼跟長輩說話!看我不打死你!”
周云蘭一掌扇過來,楚凌瑤抬手抓住的手腕,直接卸了胳膊。
“都說了別惹我,怎麼就是不聽呢?”楚凌瑤眼神冷漠,周云蘭被嚇得忍不住倒退一步。
周云蘭臉煞白,抱著臼的胳膊慘連連。
楚大勝見狀,雙眼瞬間瞪得滾圓,滿臉怒容地吼道:“楚凌瑤,你這個逆,居然敢對自己的嬸娘下此狠手,今日非得好好教訓你不可!”
說罷,他甩開攙扶楚文的手,擼起袖子,就朝著楚凌瑤沖了過去。
楚凌瑤柳眉一豎,眼中閃過一抹寒,側避開楚大勝揮來的拳頭,同時腳下一勾,楚大勝一個踉蹌,整個人向前撲了出去,摔了個狗啃泥,狼狽地趴在地上。
“楚凌瑤,你……你等著!”楚大勝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指著楚凌瑤,氣得渾發抖,卻又不敢再輕易上前。
楚文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只可惜想說話卻發不出來聲音。
楚凌瑤冷笑一聲,向前近一步:“別這麼看我,你若再敢糾纏不休,我不介意讓你嘗嘗比失聲更痛苦的滋味!”
蕭靖寒始終站在楚凌瑤后,此刻他上前一步,將楚凌瑤護在后,眼神冰冷地掃視著楚家人:“你們楚家若是再敢為難阿瑤,就別怪我不客氣!”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楚家人被他這氣勢震懾住,一時間竟無人敢再吭聲。
“走吧,二哥,不理他們。”
楚凌瑤心不錯的將蕭靖寒拉走。
今天也不打算回醫館了,就在縣里逛逛,畢竟以往都是來去匆匆,還從來沒有仔細逛逛呢。
楚凌瑤拉著蕭靖寒漫步在熱鬧的集市上,街道兩旁擺滿了琳瑯滿目的攤位,賣聲此起彼伏。
“阿瑤,你想去哪兒?”蕭靖寒溫地問,任由牽著自己的手。
“我也不知道,就隨便走走,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玩的。”楚凌瑤角上揚,眼中閃爍著好奇的芒。
他們路過一個賣糖人的小攤,五六的糖人在下晶瑩剔,煞是好看。
楚凌瑤被吸引住,停在攤前仔細挑選。
蕭靖寒看著專注的模樣,心中滿是,輕聲說:“喜歡哪個,我買給你。”
楚凌瑤挑了一個蝴蝶形狀的糖人,輕輕咬了一口,甜的味道在口中散開。
笑著把糖人遞到蕭靖寒邊:“你也嘗嘗。”
蕭靖寒微微一愣,隨后笑著咬了一口,目始終停留在楚凌瑤的臉上。
楚凌瑤看見一家首飾鋪子,忍不住走進去,店擺滿了琳瑯滿目的飾品,在燭的映照下閃爍著迷人的彩。
蕭靖寒的目被一支溫潤的玉簪吸引,簪雕刻著致的蘭花,花瓣細膩真,仿佛散發著幽幽的香氣。
他輕輕拿起玉簪,對楚凌瑤說道:“阿瑤,過來。”
楚凌瑤走到他邊,蕭靖寒溫地將玉簪在的發間,玉簪與烏黑的秀發相互映襯,更襯得面容。
“這個我們要了,記著,等下一起付銀子。”蕭靖寒對旁邊伺候的侍者道。
楚凌瑤也不拒絕,大大方方道謝:“謝謝……阿靖!”
“阿瑤,你真漂亮。”蕭靖寒微微低頭,在楚凌瑤耳邊輕聲說著,灼熱的呼吸打在耳廓。
楚凌瑤心跳加速,驚訝地抬頭,對上他深的眼神。
在這一瞬間,腦子里一片空白,只鬼使神差地出手,輕輕扶上了蕭靖寒臉上的面。
“阿瑤。”蕭靖寒僵直著,沒有阻止。
只是心跳反應出他此刻的張,心里極不平靜。
他的心跳急速加快,雙手不自覺地握,生怕楚凌瑤在看清他的面容、知曉他的份后,會出厭惡或恐懼的神,從此遠離他。
楚凌瑤看著他不說話,微微勾:“別怕,我就是看看祛疤膏的效果怎麼樣。”
手上輕輕一用力,面被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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