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瑤將鋪子的事務一一安排妥當,轉頭對蕭靖寒說道:“二哥,我得去采買些東西,回去還得做下一批護品呢。”
蕭靖寒點頭,溫潤地笑道:“我陪你一起!阿瑤怎麼想到的這些點子?你像是對經商很有研究,很厲害!”
他始終無法將面前做人,跟京城那個隨時跟在趙明后的子,混為一談。
面前這個阿瑤渾都散發著芒,自信獨立反差很大。
楚凌瑤沒發現他的試探,笑著道:“沒有很有研究,就是之前在京城聽說的。”
當然只是隨口應付一下,這哪里是聰明呀?這些點子都是來自前輩的記憶!
兩人并肩坐上馬車,車滾滾,向著集市而去。
集市上熱鬧非凡,賣聲此起彼伏。
蕭靖寒跟在楚凌瑤后,看著練地挑選著藥材、香料,心中不對的脂鋪子愈發好奇。
回想起在鋪子里看到的那些致獨特的護品,確實是他從未見過的新奇玩意兒,即便是繁華京城的頂級脂鋪,也難見這般巧之。
終于,蕭靖寒按捺不住心中疑,開口問道:“阿瑤,我瞧著你的脂鋪子如此獨特,為何不直接買下鋪子,穩穩扎?是銀子不夠用?”
租的鋪子,總歸是別人的,不夠穩定。
楚凌瑤手中挑選香料的作一頓,抬眸向遠方,輕聲說道:“我在平縣開鋪子,不過是為了打開產品銷路罷了。這個鋪子最多開三個月,之后便不會再開。”
手頭可用之人甚,又不愿盲目擴充人手。
等在平縣有了穩定的合作商,便打算自己做供貨商,讓錦繡們去府城,一路朝著京城發展。
畢竟,總歸是要回京城的。
“只開三個月?為何?”蕭靖寒更加疑了。
楚凌瑤想了想,沒打算瞞著他,畢竟經過最近的接,也是把蕭家人當自己的親人的。
“我的主要目的是讓平縣的那些鋪子認同我的護品,然后為那些鋪子的供貨商,我的最終目的是將鋪子開回京城。”
聽到“回京城”三個字,蕭靖寒的笑容瞬間僵住,心也如墜冰窖。
他看著楚凌瑤,聲音不自覺地冷了幾分:“你還要回京城?不是說養父母對你不好嗎?難不京城還有你放不下的人?”
趙明的影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他的眼神中閃過連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妒意與不甘。
趙明就那麼好?
讓心心念念想著回去見他?
還不知道他要和楚家那個親兒親了吧?
蕭靖寒心中竟突然涌起一種暗的念頭,他想把趙明和楚家嫡獲皇上賜婚的消息告訴楚凌瑤,想看心碎、哭泣、悔恨的模樣。
楚凌瑤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并未留意蕭靖寒緒的變化。
微微皺眉,想到上輩子那些慘痛的經歷,語氣不自覺地帶上一恨意,隨口說道:“是有放不下的人。”
那些上輩子害至深的人,又怎能輕易放下?
不報此仇,心中難安。
楚凌瑤本來以為自己回了鄉下,不與那些人接,慢慢就會好起來。
但其實這些日子所做的噩夢都與那些人有關。
蕭靖寒又忍不住問道:“你放不下的……是什麼人?”
他暗自揣測,是不是趙明或者楚知許一家,對做過什麼過分的事?
看小姑娘的表,可沒有惦記郎的甜。
這其中還有什麼墨沒有查到的?
楚凌瑤回過神來,看著蕭靖寒探究的目,猶豫片刻,終是沒有說出真相。
只是淡淡一笑:“一些舊人罷了,二哥不是也要去京城參加科考嗎?到時我們可以一起。”
“好,一起。”
蕭靖寒知道他這是不想說京城的事了,便也沒有多言,不過心中還是堵著,讓他心沉悶。
接下來兩人都沒有說話,楚凌瑤專心挑選這東西,雖然這些東西空間里都有,但是既然花了銀子,那自然要挑選最好最合適的。
而且之后要跟杜若學習一些護品的知識,這些知識都是前輩的記憶里所沒有的。
不過既然要做這個生意,當然要多了解一些。
買藥做護品的香料,又去給全家買了禮,因為蕭靖寒在旁邊跟著,總想著往外掏銀子,所以便簡單買了些。
看樣子以后選禮這樣的事,還是得自己出來選才行。
將所有東西都選完,才發現時間已經不早了。
“二哥累不累?我們找個地方吃飯吧。”
就這麼溜達了一上午,擔心蕭靖寒不了,忍不住手握住他的手腕。
蕭靖寒神微,耳有些泛紅,他怎麼也沒想到小丫頭會不聲不響,直接握住自己的手腕。
蕭靖寒嗓音忍,費力出兩個字:“不累。”
那聲音仿佛砂紙,著低沉沙啞。
楚凌瑤確認他脈象正常之后,眉頭松開,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還好,沒發現什麼異常。我就是擔心你剛傷愈,還沒完全恢復。前面有家酒樓,我們先去吃飯吧,吃過飯再回去。”
蕭靖寒點頭,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心底那因關心而泛起的異樣緒。
原來只是想給自己把脈,他暗自思忖。
兩人步酒樓,木質樓梯在腳下發出“嘎吱”聲響。
店布置古樸,食客們的談笑聲此起彼伏。選了靠窗的位置坐下,不多時,熱氣騰騰的菜肴便端上桌。
楚凌瑤看著滿桌佳肴,興致地打趣道:“二哥,快嘗嘗這酒樓里的菜,比三哥那酒樓里怎麼樣?”
蕭靖寒角微微上揚,輕笑一聲:“自然比不過你三哥酒樓里的菜,畢竟那菜可算是出自阿瑤之手。”
這話讓楚凌瑤臉頰一紅,神有些赧然。
忙擺了擺手,解釋道:“二哥別開我玩笑了,我只是提供了個菜譜而已,還是從書上看到的。”
被蕭靖寒這般夸贊,心里還有些不好意思,這算不算冒領別人的功勞?
蕭靖寒淡笑不語,夾了口菜放進里,細細品味。
他的目不經意間掃過楚凌瑤,見靈的眼眸里閃爍著微,心中莫名一暖。
楚凌瑤抬眸,目落在蕭靖寒臉上那副冰冷的面上。
猶豫片刻后,試探著開口:“二哥,需不需要我弄點去疤膏給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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