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人員聽到響聲,沖了進來,發現只是打碎了個杯子,清理了一下,便走了出去。
桌上的電腦“叮”的輕響。郵箱自彈出,一封加郵件靜靜躺在那里。
發件人:青鳥夏鳶。
顧星念走過去,點開郵件。
容簡短扼要:傅北宸,昨夜抵達青鳥總部,在你辦公室逗留了半夜,清晨方離開。
另,陸冽已于昨日抵達A國分部,一切順利。
顧星念指尖在鍵盤上輕點,回復了一個字:好。
然后關閉了郵件。
F國六星酒店的總統套房,傅北宸的私人電腦屏幕驟然亮起,一個極小的提示框彈出,無聲無息。
他幾乎是瞬間捕捉到了那個信號,原本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的男人猛地睜開眼,眸中銳利盡顯。
修長的手指在特制鍵盤上翻飛,快得幾乎出現殘影,追蹤的是一個與夏鳶有過短暫數據換的IP地址。
空氣中只有他敲擊鍵盤的噼啪聲,急促而富有節奏。
幾秒后,IP定位功。
傅北宸盯著屏幕上閃爍的紅點,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揚起一個極淺的弧度。
呵。
總算讓他逮到了。他覺自己周的都重新滾燙起來,每一個細胞都囂著興。
他又活過來了!
……
正午,盛家餐廳里,氣氛有點微妙。
長長的餐桌旁,霍沉淵和霍老夫人并肩坐著,對面是盛家的主人。
今天這頓飯,名義上是霍老夫人特意登門,謝顧星念的救命之恩。
可人算不如天算。
顧明曦一臉歉意地解釋:“真不巧,星念……出門旅游去了。”
“旅游?”霍老夫人眉梢輕輕一挑。
“對,說是要去環游世界,短時間怕是回不來。”顧明曦著頭皮補充。
霍老夫人的目在餐桌上掃了一圈,最后落在一個安安靜靜的小姑娘上。
那姑娘眉眼致,皮白皙,是個十足的人胚子。
“這位是?”老夫人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忽視的探究。
顧明曦連忙笑著接話:“哦,這是清寧,我新認的義。”
拉了拉厲清寧的袖,示意打個招呼。
霍老夫人不聲地點了點頭。
這丫頭,真水靈,模樣、段,都挑不出錯,要是能做霍家的孫媳婦,那可真是……再好不過了。
老太太心里的小算盤打得噼里啪啪響。
盛薇薇是什麼人?
火眼金睛!
老太太那點心思,一眼就瞧明白了。胳膊肘輕輕了邊的厲清寧,低聲音,帶著點促狹的笑意:“清寧,快,跟霍問好呀。”
厲清寧臉頰微微泛紅,有些張地抬起手,對著霍老夫人比畫了幾個手勢,里發出輕輕的“啊……啊……”聲。
想說:老夫人好。
霍老夫人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了,眼底原本的熱絡迅速冷卻,沉了下來。
“這孩子……不會說話?”語氣里是毫不掩飾的失,餐桌上的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
霍沉淵立刻察覺到緒的變化,連忙開口打圓場:“,清寧是在向您問好呢。”
他溫和地看著厲清寧,試圖緩解的窘迫。
盛薇薇可不買賬,直接給了霍沉淵一個大大的白眼。
“切,霍沉淵,論手語翻譯,你還了點!”
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對著霍老夫人“翻譯”起來:“霍,清寧妹妹說了,這紅燒味道絕了,您和霍大可得多吃幾塊,別客氣!”
“噗——”
厲清寧一口水差點噴出來,小臉瞬間漲得通紅。
拼命搖頭,手忙腳地比畫著:不是的!不是的!
盛薇薇促狹地眨了眨眼,繼續的“專業翻譯”:“哎呀,清寧妹妹又說了,紅燒一個人吃都不夠呢,太好吃了!要不,您二位還是嘗嘗旁邊的玫瑰,那個也多,別跟搶紅燒了!”
厲清寧急得眼圈都紅了,趕出小手,一把捂住了盛薇薇那張喋喋不休的。
太丟人了!這讓以后怎麼見人啊!
小姑娘的臉頰紅得像的蘋果,連耳都燒起來了。
霍沉淵看著厲清寧那副又又急,臉蛋憋得通紅,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的小模樣,再也忍不住,低低地笑出了聲。
這盛薇薇,真是個活寶,欺負起人來,一套一套的。
他目落在厲清寧氣鼓鼓又無奈的小臉上,覺得有些好笑,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趣味。
……
傅北宸眸深沉看著石鎮的地圖,一天前,鎮上的海上通道已被封鎖,止外來不明人口鎮,也關閉了旅游的通道,由方嚴監管。
這就更證實了傅北宸的想法,顧星念就是在里面,他激得有點微。
但這鎮子三面環海,直升機目標太大,船只不能放行,西面的極限旅游點,蹦極也停止了,后面的山是峭壁,有探照燈,攀爬不現實。
“我記得,石鎮的鎮長,好像是亨利那個老家伙。”
傅北宸突然說了一句,修長的手指拿著一個打火機轉了幾下。
“沒錯!對了,過兩天就是石鎮的供食節,到時會有盛大的慶典,全鎮共慶!肯定會有一些特定的來賓鎮,到時可是個好時機。”
林奇一言驚醒夢中人,這的確是個好機會。
“聯系一下亨利,我今天就要鎮!”
他是一刻也不能等!
“好的,我先準備專機。”林奇知道老板心急,轉又問,“這次要帶誰?”
“把青昭帶上。”他想起陸冽的話,他知道一定是陷了危險困境,而他一點也不敢松懈。
“把克里斯家族那些東西,給貝里送去,他知道怎麼做。”
這些年,他收集了很多克里斯家族的黑幕,早在上一次,他們公然來搶顧星念,他就已經準備手了,一個家族過于龐大或鋒芒太,注定不會有好下場。
“好的!”林奇點點頭。
夜后,石鎮的氣溫特別低,此時已近深秋,夜風夾著涼意,窗紗被吹得跟跳舞似的,一一的。
月跟不要錢似的,灑了一窗臺。一個黑影,作快得像只貓,三兩下就躥上了別墅二樓的臺。
他門路地避開了所有監控探頭,手矯健得不像話。
沒驚任何人,連條狗都沒。
臥室里,一盞小小的夜燈發出昏黃的暈。
大床上,一名子睡得正沉,呼吸均勻,長長的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影,顯得特別乖。
男人一步步走近,腳步輕得幾乎聽不見,他眸一閃,然后從腰間掏出了一把匕首,鋒利的刀鋒閃著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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