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中東大佬好打道嗎?”溫苒問。
甄謹明:“好打道的,財大氣不考慮錢,喜歡就直接拿下。”
“喜歡當然直接拿下,難道還磨磨唧唧等沒道德的人來搶?”
聊沒兩句,旁邊進來個不不的聲音。
甄謹明不意外在展館到周聿桁,笑了笑:“昨晚喝那麼多酒,你看上狀態還不錯。”
周聿桁可不是一個你來我往的好人,上下一眼:“你看上去狀態差的,腎虛?”
又來了,溫苒面癱臉。
甄謹明并不放心上,掠過話題:“我們準備去吃飯,要一起嗎?”
昨晚的畫面歷歷在目,沒等周聿桁說話,溫苒趕忙道:“剛才蓁蓁給我打電話,說好久沒陪吃飯了,今天我回家吃飯。”
要吃他們去吃,溫苒可不想摻和了,還想多活幾年。
“甄總工邀請我?”周聿桁一副要答應的樣子,又假裝思考了幾秒,很是惋惜地道,“恐怕不行,我老婆很久沒陪我和我兒吃飯了,今天我得回家吃。”
甄謹明:“……”
溫苒給他吃個屁。
周聿桁自然沒撈到跟老婆吃飯的機會,溫苒沒讓他進家里那張門。
后面幾天科技展,周聿桁跟上班打卡似的,天天來,天天在溫苒附近溜達,溜達完了就找個看老婆的最佳位置休息,看得院長都奇怪。
“周總最近很閑啊,天天來科技展。”
小章冒個腦袋出來:“院長,會不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院長看一眼周聿桁,周聿桁正好朝這邊看過來,兩人四目相對,周聿桁朝他微微一笑。
院長老臉一紅,不會吧,他都一把年紀了,別也對不上啊……不過話說回來,他還是比較有個人魅力的,都說有才華男人最迷人……
溫苒完全不知道院長思維富到這份上,只怕小章那個大什麼都往外說,抬手把腦袋按回去:“好了,趕工作吧。”
說完看都沒看那邊的男人一眼,仿佛那里坐著的是一團空氣。
周聿珩也不介意,看著溫苒留給的后腦勺角微勾,看,還說不喜歡,特意把最完的后腦勺給他看,這都不算喜歡那什麼才算。
周聿桁在科技展守了幾天,有時是盯妻石,有時忙起來就拿筆記本線上工作,電話不停。
溫苒一萬個想不通這人圖什麼,難道總裁辦公室不比科技展的休息區舒服?
五天科技展圓滿結束,中東客戶下了大單,軍部和科研院都喜氣洋洋,特意定了宴會廳舉行慶祝酒會,規模不大,主要是慶祝順利拿下大單,以及把京北的這些企業聚在一起,看還能不能錦上添花,把業訂單還往上沖一沖。
溫苒穿一條霧藍長,沒有太多配飾,就是一對珍珠耳環和珍珠項鏈,簡約大方但足夠吸睛。
甄謹明今天穿得也格外正式,深藍暗紋西裝,白襯衫配同系領帶,前口袋著白方巾,很有英倫貴族范。
兩人往那一站,院長臉都要笑爛了,看看,這就是他們航天科研院的門面,宴會廳里誰不往這看一眼。
周聿桁自然一進來就看見了。
溫苒跟甄謹明正說著話,余忽然多出一道影,沒等溫苒反應,一只手扶上的腰,把輕輕往旁邊推。
溫苒瞪眼,轉頭看見是周聿桁,有些炸,這里這麼多人,攬腰干什麼,要死啊。
周聿桁仿佛看不見質問的眼神,自然把跟甄謹明隔開,一派斯文地笑:“聊什麼這麼開心,跟我也聊聊?”
溫苒礙于人多,暗暗咬牙:“跟你無話可聊。”
周聿桁嗔怪似的看眼:“才結婚幾年,七年都沒有吧,對我就沒新鮮了,你的這麼不起時間考驗?”
他媽的句句是雷,溫苒趕忙往四周看,還好沒人注意這邊。
低聲音,但語氣狠的:“再敢胡說八道一句,我現在就把你扔出去。”
周聿桁嗓音含笑:“好,都聽你的,我最乖了。”
溫苒一萬個想把手里的紅酒潑出去!
甄謹明看兩人你來我往一句跟著一句,清咳一聲:“溫苒,院長說政委在那邊,讓我們過去。”
溫苒撇下周聿桁就走。
院長跟政委已經寒暄一波,見他們過來把人往前推介紹,政委笑著道:“年輕人有才干有膽識,好好干,以后前途無量。”
院長有心提拔他們,讓他們過來混個臉,溫苒談吐大方得,政委連夸了好幾句。
聊得正好時,溫苒突然被人撞了下,下意識穩住形,抬起的手不小心打翻服務生的托盤,政委站在右手邊,托盤上的高腳杯盡數打翻,大部分香檳灑到溫苒口,還有一些濺到政委筆的軍裝上。
服務生連連道歉,政委臉不太好看。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服務生表都要哭了,“我也是被別人撞了下。”
指向某個影,真正的罪魁禍首好像本不知道自己撞了人,瀟灑走了,溫苒著人的背影,眸暗了暗。
到這種事沒辦法,何況服務生也不是故意的,朝發脾氣太沒風度,政委揮揮手去理軍裝上的香檳了,沒說什麼,但臉一直不好看。
院長煩躁捋了捋頭頂上的幾:“你看這弄的,還想讓你們留個好印象……算了算了,溫苒你趕快去理下吧。”
甄靳明主道:“溫苒,附近有商場,我去給你買條新子,你先休息室等吧。”
“謝謝。買完多錢記得發我下,我轉你。”
溫苒捂著口了的布料往休息室走,在走廊到江曦瑤。
冤家路窄。
“呀,溫苒你子怎麼了。”江曦瑤裝得還像那麼一回事,“要不要我給你找條子來,了多地方的,估計一下干不了。”
溫苒眸輕抬,眸凌厲:“江曦瑤,我說過讓你不要惹我。”
江曦瑤一臉無辜:“啊,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要是換別人,溫苒也就算了,江曦瑤,用腳想都知道是故意的。
溫苒定定盯著那張演戲的臉幾秒,一言不發走了。
江曦瑤著離開的背影,角得意勾起。
呵,包子就是包子,這種無憑無據的事能拿怎麼樣?還不是只能打斷牙齒往肚子里咽?
溫苒走到走廊盡頭的洗手間,看見角落有個搞衛生的塑料桶。
直接拎起來灌上滿滿一桶水。
江曦瑤還沉浸在勝利的得意中,忽然聽見后傳來腳步聲。
嘩啦——
滿滿一桶冷水從頭頂盡數淋下。
文案一易冉這輩子做過很多傻事:諸如在八歲那年把自己剔成了個刺猬頭,十三歲那年翻圍墻摔下來砸在了林昭身上。但什麼傻事,都比不過無視林昭的一腔愛意,離家出走,選擇去追逐顧則宴。她在顧則宴那傷了個徹底,不敢回家,在出租屋里熬夜畫畫。她不知道,每個風雨交加的夜里,屋外都會有一輛私人轎車,車里的男人,目光熾烈,是至死方休、糾纏到底的決絕。曾經,她害怕林昭的獨占欲。后來,徹底淪陷。文案二顧則宴經過數年的打拼,已經將顧氏發揚光大。而追逐了他三年的易冉,在別人眼里不過是個笑話。一個溫溫吞吞的女人,從來不得顧則宴一個好臉色,而對方的白月光也要回來了。顧則宴和白月光的愛情,易冉從很多人那里聽到過。沒有一個不感嘆那位白月光有多純潔,多有才華,多高貴,兩人是多麼的般配。易冉明白了,這是太愛了吧。所以即使他接受了她的告白,他也沒有對她流露出半分的溫情過。誰都沒想到,先離開的會是易冉。聽說她走后,顧則宴只是淡淡地說了句:“早晚會回來的。”而后來再次見到她時,她已經是小有名氣的畫手了。不單如此,她還是南城易家的獨女,是當家人易江的掌上明珠,也是創世集團總裁林昭的未婚妻。她正對著林昭明媚地笑著,那樣的笑容,落在顧則宴眼里,只有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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