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熊臉上滿是蓬松的發,但虞昭是從老白族長臉上看出了猶豫。
心中了然。
果然是出事了。
老頑嘖了一聲,“這有什麼不能說的,他們龍族的事難道還能扯到你們上。”
老白沉默片刻之后,抖了抖發。
“不是不能說,是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龍族在妖中地位超然,雪熊族雖然和龍族生活在同一個星球,可對于龍族的事是知之甚。
之所以和安然關系親近,是因安然是一條格活潑的龍,喜歡在遠古冰山之外的地方玩耍,差錯和雪熊族有了。
除了安然之外,它們得出名字的冰山龍族不超過五個。
“說來也怪,從一個月前起,冰山龍族就變得格外安靜,以前經常能聽見龍聲,可最近許久都沒有聽見了。”
“還有,還有,從前常常能夠看到龍族在云霧中穿梭的影,現在也沒見了。”
“安然自回來之后也沒有過面,小白還天天念叨呢。”
小白就是那只被嚇哭的小雪熊。
它聽著族人們的說話聲,時不時晃晃腦袋,似乎是在表達自己的觀點。
虞昭三人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補充,也覺得此事頗為蹊蹺。
老頑猜測道:“他們會不會是集冬眠了?”
自在客搖頭,“冰山龍族常年居住在冰山,并無冬眠的習。”
虞昭看向老白族長,“你們有沒有辦法能夠和冰山龍族聯系?”
老白族長搖頭。
旁邊的二白張了張,又趕閉上。
老頑發現它的作,立即追問道:“你知道怎麼聯系他們?”
二白瞄了一眼老白,晃了晃頭,“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剛才在那里大張著!耍我呢!”
“唔,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有一個種族肯定知道。”
二白一口氣將話說完。
虞昭、自在客和老頑三人的目瞬間集中在它的上。
“我知道,二白哥說的是冰蟲蟲!”小白高舉著手臂,聲氣道。
“冰蟲蟲?”
“是雪域的一種昆蟲,我們喊它冰魄蟲,它們以雪為食,可以吐出亮晶晶的冰珠。
龍族很喜歡收藏它們吐出來的冰珠,和它們關系很好,甚至允許它們在遠古冰山活。”
二白在一旁補充解釋道。
“那我們現在能找到它們嗎?”虞昭問。
“很難。”
老白族長搖頭。
“冰魄蟲生活在冰山的夾中,而且膽子極小,一有點風吹草就立刻回冰層之中。”
就在虞昭三人以為這條路行不通時,老白族長話音一轉,“不過冰魄蟲喜馥郁的冷香,如果能找到幾株生長在雪原之上的靈花,再加以煉制,也許能夠將冰魄蟲引出來。”
“制香?我不會啊。”
“在哪里可以找到靈花?”
老頑和虞昭的聲音同時響起。
老白族長詫異地看了一眼虞昭,心道難怪能和安然上朋友,果然是個有本事的。
他出大爪子在地面上劃拉了幾下,“雪域其實有不地方都生長著耐寒的靈花,但能夠將冰魄蟲引出來的花大多生長在雪域的一斷崖上,而那里是雪狐族的地盤。”
雪狐族是除冰山龍族外,實力最為強大的妖族。
不僅有大乘期的妖君坐鎮,還有數只渡劫期妖王,它們不僅通幻,而且極為排外。
想要從它們的地盤上摘走靈花,并不是一件易事。
老白族長將此事的利害關系說明之后,老頑卻表現得滿不在乎。
“我們只摘幾朵花,它們難道還敢為難我們不?大不了我們找其他東西和它換就是。”
老白族長覺得事不會像老頑想象得那麼簡單,但老頑明顯是聽不進去他的勸告。
它也不再多言,只是叮囑他們如果雪狐族不答應,不要。
虞昭三人辭別雪熊族后,果斷朝著斷崖的方向飛去。
路上,他們遇到了幾波妖伏擊,都被他們輕而易舉的解決了。
之后也許是消息傳開,不再有妖對他們發攻擊。
一個時辰后,他們到達了雪狐族所在的斷崖。
遠遠去,那道斷崖似乎被一劍削去了一半,留下了近乎直線的巖劈。
那被冰晶覆蓋的巖壁上長著數十多晶瑩剔的花朵,不仔細看,很難察覺它們的存在。
在即將到達斷崖的時候,虞昭三人便提前減速降落。
可就在他們雙腳踏上地面之時,眼前的場景突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本白皚皚的斷崖變了一座火海,熾熱的火焰翻涌,無數只焦黑的手臂探出,發出凄厲的嘶吼聲。
然而虞昭三人卻毫不到影響,神不改,老頑還饒有興致地左右觀。
“嘖嘖,這幻設計得本沒有新意嘛,我最多只能給八分。哦,對了,滿分是一百分哈。”
老頑鄭重其事地作出評價。
他的話激怒了藏在暗的雪狐,火海幻化了無數只齜牙咧的紅狐,嘶鳴著朝三人撲來。
還未靠近,虞昭便到了凜冽的寒意,只是那覺稍縱即逝,因為老頑護在了的前。
而老頑的前又站著自在客。
用更嚴謹的語言來描述就是千鈞一發之際,老頑完了護住虞昭并拉拽自在客的整套流程。
自在客顯然也做足了心理準備,他不慌不忙揮手掐訣,一陣微風拂過。
那些狐貍幻影的剛出驚恐之狀,便和那陣微風一起消散了。
那洶涌的火海也跟著一同塌陷,消散。
眨眼之間,斷崖再次出現在眼前,上面的靈花微微搖曳,不勝收。
“吱!可惡的人族!滾出雪域!”
一只通的雪白從崖頂上跳了下來。
它的型和老白族長相比,只有不到十分之一大小,但帶來的迫卻遠勝于它。
尤其是那一雙深紫的眼睛,仿佛能夠奪人心魄。
虞昭只看了一眼,幻汐決就瘋狂運轉起來,方才勉強穩住心神。
“嘿,你這小狐貍怎麼說話呢?我們還沒說明我們的來意,你就急著趕我們走,這可不是待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