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再沒人說話,靜安提前給鄭暮瀟媽媽發了短信,那邊立即把電話打回來,等車子進小區,遠遠就見門口有人等在了那兒。
助理把人扶下車,靜安從袋子里拿了車鑰匙跟過去,剛說兩句話,就見他媽媽往后看。
網上新聞無孔不,大概也沒有媽媽不會悄悄看自己兒子的新聞。
“這……”他媽媽看了眼沈西淮,又看回前的人,“靜安,喊上朋友跟阿姨上樓吃飯去,先前見不到你人,現在好不容易見,你不去吃阿姨可不干了。”
“阿姨,我們把人送上去就得走了,家里還在等我們回去吃飯。”
鄭暮瀟媽媽先前就聽鄭暮瀟那兒聽說了陶靜安結婚的消息,眼下立即聽明白的意思,也將眼前幾人的關系猜出個大概。
“那下回一定得來,你們都太忙了,這段時間我給相宜發消息,都得老半天才回,暮瀟說在出差,有時差,我也就不發了,下回我提前跟你們約好時間,你們一塊兒來。”說著去看自己兒子,嘆了口氣,“以前喝一點也就算了,現在倒好,還得麻煩你們給送回來,都要家的人了,倒是越來越不懂事兒!”
“他那是工作需要,我們先上去吧。”
他媽媽擺手,“我自個兒能行,你們趕去忙自己的。”
旁邊助理這時回頭去看他老板,得到眼神示意后,主將送人的任務攬了過來。
三人進了大樓,剩下兩人則坐回車里。
靜安想說話,可沒有機會,沈西淮電話那頭的人似乎還是上一個,他仍然講英文,語速很快,在車子駛北2號院時才將將結束了這通電話。
院門前已經停了輛白車,車子的主人正在院子里跟binbin玩兒。binbin兩只腳拉著要去開那籬笆門,可好一會兒也沒能功,最終是靜安過去幫了忙。
binbin在靜安跟前賣了一會兒萌,跟著去后頭找他舅。
西桐跟蘇津粵最終分了手,binbin最終也留了下來。
靜安去看西桐,一改先前的消沉,正霸道地跟哥搶binbin,也算不上搶,因為另一個人沒上手,binbin搖著尾,茫然地看了一會兒,拔就往屋里跑,西桐踩著高跟隨其后,里罵著“狼心狗肺的狗崽子”。
靜安在旁邊站著沒,等沈西淮過來,手拉住他,他反手將手握住,在開口之前小聲說道:“進去吧。”
靜安住他幾秒,很快點了下頭。
西桐的聲音從屋里斷斷續續傳出來,最后一句尤為清晰:“裴致逸你快別打下手了,趕來給我抓狗!”
裴致逸正在廚房幫忙,柴碧雯要他出去歇著,“可別抓binbin了,先把沈西桐那大嗓門給治了才是正經事。”
裴致逸開玩笑,“治了二十多年也沒治好,一時半會兒是指不上了。”
柴碧雯被逗笑,正按照兒媳婦的菜譜做最后一道木槿煎,先前被雨淋過的木槿花剩下一小半,現在被全拿出來用了。
西桐第一個嘗,鮮這樣細嚼慢咽,“很香,不過還是嫂兒做的飯更好吃。”
柴碧雯很久沒下廚,眼下作勢生氣,“那您請外頭下館子去,我這兒可容不下刁鉆的評論家。”說著嗔怪一聲,“就沒句好話說給你媽聽呢”又轉頭去看靜安,“靜安你嘗嘗,要不是你說了,我還不知道能這樣做著吃。”
靜安應聲去嘗,對面西桐不服氣,“那個電影怎麼說來著,做不了藝家才了評論家,就跟做不了軍人才了告的人一樣,嫂兒會下廚,我不會,那還不興我說一說了”
柴碧雯笑了,“都什麼跟什麼,我看你評論不會,告倒是一頂一的厲害。”
“我還厲害這家伙才最會告吧,”西桐看向裴致逸,順手就把手邊不太想喝的湯挪到他面前,“以前我以為我是個包打聽,可哥他們被孩子追的事兒全是從他那兒聽來的。”
“你聽完就告訴給柴阿姨了,還添油加醋,把假的說真的。” 裴致逸說完喝下一口湯,皺眉的微作幾不可察。
“哪里有”西桐也笑了,跟著看向對面,“嫂兒,高中的時候我確實不確定,不過大學那會兒我們去倫敦看哥,不孩兒都在追他呢。”
靜安并不八卦,可沈西淮的除外,看一眼旁邊不說話的人,又笑著看回西桐,“是麼然后呢”
柴碧雯原本要阻止,可最終還是沒說話,任由西桐說下去,“他們學校外號倫敦校,生特多,附近還有不劇院,有一回我們過去,好像是要演《悲慘世界》,哥他一個晚上就收到三張一樣的票,是三個不同的生送的!不過他都沒要,帶我們去看了《控方證人》,我們出來時到他同學,他同學以為我是哥他朋友,氣呼呼地走了。”
說著去撈了一勺子丁,見里頭有不辣椒,皺著眉送去了裴致逸的盤子里,轉而再去撈了一勺新的,可還是夾了不辣椒,煩躁地送去給裴致逸,“都給你了!”
靜安默默看著,腦袋里還在回憶剛才西桐說的話,覺得這些事都很新鮮,沈西淮不講,只好趁機再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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