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歌在《老友記》里被使用過，放在Monica向Chandler求婚那集的片尾，猜出來了嗎”

沈西淮只是看著，始終沒作聲。

靜安笑了，“我直接唱給你聽，好不好”

沈西淮聽過無數次Eric Clapton，但《Wonderful tonight》于他來說過于完滿，他聽得很。現在陶靜安就坐在他面前，帶著醉意彈唱，彈得并不練，他卻第一次毫無阻礙地聽懂了。

他并不舍得聽完，但他知道以后他要是想，還可以再聽。

陶靜安的指尖有點涼，他用手捂住，的臉則是燙的，被醉意熏染得有點紅，他去親，躲開，笑著問：“Do I look all right”

用了剛才歌里的歌詞，他笑著配合：“You look wonderful tonight.”

靜安將臉埋進他懷里，“你聲音真好聽，如果以后有機會去碟，我要把你的聲音灌進唱片，然后每天聽。”

突如其來地告白，沈西淮一時沒招架住，隔會兒才問：“想聽什麼直接說給你聽。”

靜安當真從手機里找出一張專輯，“你看，第一次看封面的時候我以為是檸檬，但仔細一看更像橘子。”

沈西淮看了一眼，很像柑橘，但乍看確實也像檸檬。他接過手機，照著Lana Del Rey的詞念：“I left my city for San Francisco，Took a free ride off a billionaire's jet……”

靜安仿佛聽見了夏日的蟬鳴，空氣里彌漫著果樹的味道，剛下樹的水果水清甜，摟住沈西淮，打算明年夏天的時候再讓他念一次給自己聽。

夜越來越深，沈西淮往柴火爐里加了幾塊干燥的柴火，靜安的酒還沒醒。

毫無睡意，在毯子下沈西淮的手指，“你收到我寄給你的明信片了，對不對”

沈西淮垂眸看，“嗯。”

“收到幾張了”

“六張。”

“你都沒有告訴我。”

他笑，“我還在等。”

“沒有了呀。”

他當然不信，“還缺一張。”

靜安笑了，“你怎麼知道還缺”

“話沒說完。”

“怎麼沒說完”

“橫豎都沒說完。”

靜安怔了下，笑出聲來，“被你看出來了……可是最后那張我沒給郵局。”

沈西淮沒有太訝異，“不打算給我”

靜安沉默片刻后才說：“我寫那張的時候特別……”

特別消沉，也特別難。口紅廣告拍得越順利，心就越不好，可一想到回去可以見到沈西淮，的心就好了那麼一點，再一想到的告白可能會失敗，就又憂愁起來。等對著空白的明信片發了很久的呆，終于寫下那兩行字，起要走，最終卻又轉回去，將明信片一塊帶走。

打算親手給他，可誰知道不過一星期，就已經跟他結婚，那兩句話就顯得有些多余。

沒將話繼續說下去，轉而問他：“你上怎麼這麼香”

沈西淮只以為喝醉了思維跳，沒有將話題繞回去，他去嗅脖子，“誰香”

靜安覺得，笑著往后躲，“Paige給你送了一瓶香水，你是不是不怎麼用”

“嗯。”

“還給我送了別的，你應該用得上。”

“什麼”

靜安沒有直接回答，手環住他肩背，去親他耳朵，小聲說：“我現在方便了。”

熱的舌尖掃在他耳垂上，沈西淮幾乎立刻就有了反應，他一把將撈起來，大步往帳篷里走。

雙人行軍床是靜安準備晚餐時空搭起來的，被丟上去，跟著沈西淮帶著酒氣覆過來，他親吻的作幾乎有些蠻橫，也十分潦草，靜安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防被裹了個嚴嚴實實，然后眼睜睜看著沈西淮頭也不回地走出帳篷。

兩人最近有很多機會親近，但都沒法到最后一步。沈西淮當然不是沒有想法，但陶靜安還沒醒酒，他不想在這個時候做那些。

風漸漸大了，他在風里站了會兒，等上的反應下去，開始著手收拾東西。binbin不知從哪兒刨出來一只塑料盒，他一并收進垃圾袋，再分類丟進附近的垃圾桶。

雨是在凌晨三點后下起來的，帳篷外風聲獵獵，取暖的聲音低不可聞。

靜安被醒，后的懷抱滾燙，覺得熱，正要起去拿水，旁邊人先將按回去，只是轉個就將一杯水送到面前，水里放了新鮮的檸檬片，靜安喝掉半杯，剩下半杯仍舊落進旁邊人的肚子里。

兩人面對面躺回去，起初只是互相看著，也不知是誰先挨近，兩人開始無聲地接吻，吻又漸漸落向別。取暖的作用顯然不比人的強，原本靜安只覺得熱，后來上每一寸都被傳遞得發起燙來，那種熱讓人無法排解，甚至還需要主從旁邊人的上索取點什麼。

…………

沈西淮的手指分明沒有繭，卻讓人到了糙的質。等到別的東西將手指替換，視野里帳篷在雨里搖晃得愈發劇烈，頭頂的燈急速變著形。

兩人重重往下顛時，有好一會兒只是對著，沒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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