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不想聽啰嗦這些沒用的話，將用力地抱在懷里，恨不得將勒死。

“告訴二爺，你他哪里了？”

寶婳哭著承認了自己的罪責，“我……我了他那里……”

梅襄闔了闔眼，道：“婳婳，二爺想弄死你，真的想弄死你，你怎敢……”

“我也不想打壞他的命子，我不是故意的……”

寶婳越想越是傷心，想想自己還不如死了算了。

做什麼活生生地要把二爺這樣……

“你說什麼？”

梅襄問。

寶婳噎道：“我……我打壞了大哥的命子，我過大哥那里，大哥說了，二爺再怎麼喜歡我也不會再要我了，所以……”

說著自己都要說不下去了。

變壞了。

怕二爺知道，就把梅衡給綁了起來，不許他說出去。

“我不想離開二爺，二爺要弄死我就弄死我吧，這樣婳婳死了也是二爺的鬼了……”

“那你……你沒有和他做什麼嗎？”

梅襄的語氣分外無力。

寶婳搖頭，只著他的心口，噙著淚珠問他，“二爺好些了嗎？”

“你果真沒有騙我？”

梅襄握住的小手，又問一遍。

寶婳搖頭，“婳婳為了和你在一起，命都不要了呢。”

被府逮去也好，被二爺弄死也罷了……

說著，自己都要被自己給壞了。

怎麼會這麼二爺呢。

梅襄臉蒼白，只覺得自己差一步就要生出心疾來，“二爺何嘗不是，和婳婳在一起，二爺至得減壽好幾年了……”

就這樣的誤會多來幾次，他可能也活不了太久了吧。

“那……那二爺要報嗎？”

寶婳著手指舉起了手里的作案工。

上面還沾著梅衡的呢……

一直扎在他大上，今天才拔了下來。

梅襄一把扯了手里的東西丟在地上，終于看向了梅衡。

梅衡凄慘得很，疼得半條命都快沒有了，更是一口食兒一口水都沒有吃過。

寶婳今個兒便過來把那簪子拔了下來，他又重新疼了一遍。

他甚至懷疑寶婳只是在裝傻，是在故意折磨自己，他痛苦到恨不得立馬死去。

“二弟，求求你放了我吧……”

他看到梅襄，都覺得看到了救星一樣。

只要不把他和寶婳單獨留在一起，怎樣都行……

梅襄那張臉過了刺激，實在做不出什麼表來，他讓寶婳回去。

管盧便二話不說把寶婳請出了屋去。

梅襄看著梅衡，語氣淡淡，“婳婳不懂事，大哥苦了……”

梅衡牽強地笑了笑，“沒……沒關系。”

梅襄了額角，過了會兒才發出一聲冷笑。

“當初寶婳還是個丫鬟的時候，大哥就想要，是不是已經忘了后果？”

梅衡臉又是難堪。

“當年我在宮中為帝侍讀，是大哥你在我的馬上得手腳，致使我摔下馬背去的是不是？”

“二弟……”

梅衡連聲打斷了他。

梅襄道：“別急，我是不會親手殺死你的。”

“還記得你和母親當年做下的那件事兒麼？”

梅衡瞳仁驟然一。

梅襄道：“既然大哥喜歡做個太監，那麼我現在就讓人把大哥送進宮里去吧。”

“你瘋了！”梅衡想要掙扎，卻也只能滾到地上，重重地碾到自己的傷口，疼到徹底昏死過去。

寶婳在屋里等了梅襄很久。

一直等到天黑，梅襄才回來。

寶婳忐忑不安地問他：“二爺，你……你殺了大哥嗎？”

梅襄沒有回答，默認一般，寶婳的小臉霎時慘白。

“你晚上好好休息，我今晚上要去書房……”

寶婳忙抱住他，低聲央求著，“二爺，你不要去……”

梅襄揭開黏在自己上細細的臂膀，蹙著眉道：“只是今晚事多罷了。”

他說著便起離開，更沒有回頭看寶婳一眼。

寶婳在榻上，啜泣了一聲，到底沒敢將他住。

三更后，書房里仍亮著燈火。

一直等到下屬將梅衡已經送進凈房的消息傳來，梅襄才松懈下來。

管盧走到梅襄跟前，低聲道：“二爺，天不早了，里面的床榻鋪好了，燒了些銀碳，現下正是暖和。”

梅襄往窗外掃了一眼，低聲道:“回了。”

他說著便起離開了案前，出了書房去。

管盧瞥了一眼，便瞧見他今晚竟還要往深春院去。

他只好轉頭代了屋里人將碳滅了，而后才又跟了上去。

梅襄回到寢屋里時，寶婳早已陷夢境。

他放輕了腳步走到床榻前，卻聽見寶婳在被子底下低聲嚶嚶的哭聲。

他蹙起眉心，小心翼翼地將被子揭開，卻發覺寶婳闔著眼，分明是被個什麼可怕的夢境給魘住了。

“婳婳……”

他拍著寶婳的后背，將輕輕拍醒。

也不知喚了第幾聲，寶婳才睜開淚瑩瑩的眼睛，看見了梅襄。

委屈地抱住他的脖子。

“二爺……我、我夢見大哥了，大哥說要帶我走，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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