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梨……”
寶婳嚇壞了,趕忙出門麻煩婆子幫忙去請個大夫過來。
等大夫來替秋梨看了之后,卻并未看出什麼問題,只開了些藥又離開。
秋梨汗了衫,終于緩過了腹疼。
“寶婳……”
的聲音有些沙啞。
“你疼了多久了?”寶婳發覺這好像不是頭一次疼了。
秋梨遲疑,“疼了有幾日了……”
寶婳卻慢慢生出疑。
從前都沒有這樣的病。
再順著那“有幾日”往前想想,寶婳一下子想起來第二次從梅襄那里拿鮫珠回來給吃的事。
“是在第二次服用鮫珠之后嗎?”
秋梨搖頭,“不關你的事。”
寶婳看著,原先還不能肯定。
但一想到梅襄那般大度的模樣,終于讓愈發確認了這件事。
就說,二爺這個人向來睚眥必報,他怎麼可能輕易就放過了?
往日里不同他討要東西,他都恨不得在上叼一塊下來,第二次又要了剩余的鮫珠,他反而大方的給,還能愿意不……
梅襄說過,向來都是他占別人便宜,他可從不會讓別人占他的便宜。
寶婳想到這些,便悔得腸子都青了。
還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小心了,沒想到二爺他早早地就已經開始算計了,還一點察覺都沒有。
“寶婳,我現在已經不疼了,想來疼過一陣,最近也不會再疼了。”秋梨唯恐自責太深。
寶婳搖頭,“我見你一次比一次疼的時日更長,只怕下一次要疼得更長了。”
秋梨沒有說話。
寶婳遲疑著,便想要買通外面那個婆子,讓幫忙尋個小廝送信給宣國公府二公子。
那婆子道:“姑娘不必許老奴好,這件事,包老奴給你辦妥。”
說著就麻溜地讓人去了。
寶婳代了出去,便忐忑不安等著回復,豈料到了下午,婆子才回來告訴:“不事兒啊,姑娘這信人家二公子不肯收。”
寶婳疑,“莫不是忘了提我的名字?”
婆子說:“提了,就是因為提了,人家才不肯收的。”
“那二公子還讓人回話呢。”
寶婳問回了什麼。
婆子便一一轉述。
寶婳聽得一陣臉熱,甚至已經想象出了梅二爺說這話輕蔑不屑的神態。
梅襄讓人轉告,有些把戲玩得太久,他已經膩了。
膩了的東西,撿起來也是食之無味,讓祝姑娘往后自重。
“罷了罷了。”
寶婳聽完這些,哪里還有臉給他送信。
回到屋里便將那信了一團塞到被子底下去。
等到晚上祝東風回來,他特意讓人燒了一桌盛的飯菜給寶婳。
寶婳飯后卻忍不住同他道:“大哥明日可有時間?”
祝東風要上朝,自然沒有時間。
可他卻仍是道:“大哥自然是有時間,可是有了什麼想要的東西要大哥陪你去買?”
寶婳說:“我想請大哥明日同我一起去宣國公府拜謝一番。”
祝東風說:“可那二公子不是說他近日不見客嗎?”
寶婳心口堵了堵,發覺二爺的腦子可比明太多了。
他可真是恨恨得要將所有想見他的路都堵死了。
可這事耽擱不得,寶婳生怕秋梨下一次發作起來,有個什麼損失。
“其實……其實也不一定要去見二公子,當日我在三公子邊伺候的時候,三公子對我也多有照應呢。”
祝東風欣點頭,“你想要激舊主的心是好的,大哥今晚就讓人遞拜帖去,倘若三公子方便,大哥明日陪你去一趟可好?”
畢竟他明天請休一日,可人家三公子也是要上朝的,未必休息。
寶婳點了點頭,心下這才緩和了幾分。
等到第二日早,梅衾那兒竟也傳了話來,只說在府上設宴相候。
祝東風有些錯愕,但見妹妹能如愿以償,便也提早帶出府去選了一些謝禮,二人去了宣國公府。
晌午至宣國公府,寶婳與祝東風便被引去了廳中。
梅衾許久不見寶婳,見面頰比之從前微微盈,云鬢朱,那雙婉的眼眸看著誰,便含了般,讓人微微心悸。
尚且玉,不過短短一段時日未見,就像那含苞待放的香花,催開了第一重花瓣,珠釵的點綴與鮮的修飾,將的麗襯托得讓人挪不開眼,待日后這朵花全盛之景,卻不知又要何等驚艷……
“三爺。”
寶婳地喚了他一聲,才將他喚回了神。
梅衾含著一抹溫潤和的笑容,同他兄妹二人一道席,以酒水食招待。
縱使他還有許多話要同寶婳說,卻也不能在人前失態。
他言語間忍不住對寶婳關懷了兩句便又制下去,席上剩下的話題,便全都是他與祝東風二人一邊飲酒,一邊談論起朝事,竟越談越發迷。
寶婳便趁著他二人興致高時,用飽了飯食,尋借口出去散食。
來之前顯然是早有準備,等得便是這個空隙,趁著這個機會去了深春院中。
對這里太過悉,到那深春院的幾條路徑更是得不能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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