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天不負苦心人,周若棠也真的說到做到。
整整在ICU走廊守了三天三夜,期間來來往往不人,周計白和徐佩儀都來了,但仍舊勸不走。
也在的這份堅持之下,葉然平穩地度過了危險期,一切轉危為安后,終于轉了普通病房。
可即便這樣,周若棠仍舊不敢掉以輕心,給自己鋪了一個陪護床,睡覺都不敢睡得太死,睡一會兒就立馬醒,確定葉然沒事后,再瞇一小會兒。
這樣又度過了三天,葉然總算在后昏迷了整整六天,終于睜開了眼睛。
周若棠困得不行,臉也差極了,但仍舊大喜過,開心地撲到床邊,握著葉然的手:“你終于醒了!認識我是誰嗎?”
“周……”葉然努力發出一個聲音,卻覺嗓子啞得厲害,還很干,皸裂的瓣都因為嚴重缺水而干裂的厲害。
周若棠忙道:“先別急著說話,你脖子上還有傷口呢,認識我是誰就行了,我去醫生啊。”
說著,忙按鈴,又跑到病房門口,等醫生來了,對葉然做了一番簡單的檢查,確定意識清醒,又叮囑了周若棠幾句照顧的注意事項,然后讓護士給葉然換了幾種輸藥。
送走了醫生護士,周若棠懸著的心松弛了一半,又悉心地倒了半杯溫水,拿棉簽一點點蘸水潤葉然的,“還能喝水,我先幫你潤潤吧。”
葉然念地用口型說了聲謝。
周若棠一笑:“不用謝我……”
頓了頓,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些,放下手中的水杯,“你變這樣,其實也都是因為我……”
沒讓說下去,葉然就握了的手。
葉然暫時無法說太多的話,一發聲就牽扯頸部,也拉扯傷口,便讓周若棠拿過手機,調出便簽界面,手打字。
——跟你無關,不用自責,就算沒有你,也會有別人。
葉然力還不是很充足,勉強打字也打不了太多,就簡短的一句。
周若棠看著,覺心里力輕了些,也笑著深吸了口氣:“是啊,沒有我,陸叔叔也會為深哥安排別人,最終結果都是一樣的……”
葉然再次打字:幸好是你,不然我估計已經死了。
雖然醒來的時間還很短,也沒人跟葉然說過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但看著周若棠悉心對自己的照顧,大致也能猜到所有。
“話不能這麼說,葉然,你人很好,肯定福大命大,不管怎麼樣,你都不會有事的!”周若棠又端起水杯,繼續為潤。
葉然扯也笑笑,還跟小時候一樣。
周若棠跟同歲,月份上比大了兩個月,雖然不以姐妹相稱,但周若棠對誰都沒有壞心思,小時候就是天真樂觀,永遠臉上都帶著笑。
“不想這些不開心的了,聽說你有個兒?”周若棠換了話題,“真好啊,我就想以后結婚生個兒,那不就是小版的我自己嘛?”
葉然也笑著,用手機打字:以后有機會,你就能見到穗穗了。
“穗穗啊?是歲歲平安的意思嗎?名字真好聽!我以后要是有兒什麼呢?然然好不好?我想兒能像你一樣。”
葉然皺眉:像我有什麼好的?
周若棠細細地看著葉然,真心道:“你長得好,子也好,以前的學習績更好,哎對了!葉然,我聽說你讀博了?還是哈佛的?”
葉然點點頭,用手機慢慢打字回復。
跟周若棠在一起,話題永遠層出不窮,而且輕松愉快,但也沒聊太久,葉然還需要休息。
同一個城市,沉浸在同一片夜空中的警局拘留室里。
連續被關押了六天的陸凜深和關屹川,熬走了邊一波又一波的犯人,兩人還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彼此,沒有保釋,兩人也出不去。
更不用指聯系外界了。
幾天沒有梳洗的陸凜深,狀態沒有多邋遢,只是下冒出了很多胡茬,他也早去了西裝外套,只穿著一件襯衫,還松開了領扣,出的結和凜冽的鎖骨線條,兩手肘撐著膝蓋的坐在一側的小床上。
關屹川每天除了四徘徊,就是繼續徘徊,幾乎除了勉強睡一會兒之外,完全閑不下來。
此刻他也在不大的牢房里走來走去。
“葉然會不會還有危險?”他里念叨著,腳步不停地仍舊來回走:“陸祁年一次沒殺死,絕對還會有第二次……”
幾天了,陸凜深基本完全不搭理他,但此刻,他心煩的快要安耐不住,也冷的掀眸看了他一眼,終于開了口:“你還有臉說?”
要不是關屹川跟瘋了似的跟他手,兩人至于被關進這里?兩人要是不被關,那會跟外界徹底失聯,連葉然是否有危險都不知道,又束手無策?!
關屹川也后悔了,但卻死不認錯,還接茬道:“誰的錯?不是你嗎!你要不喜歡葉然,你還追著沒完沒了干什麼?你既然喜歡,又為什麼跟別人訂婚!”
“……”
陸凜深真的要煩了,仰頭滾的結也吐了口氣,然后扔出一句不太相關的:“鄭雅欽,你小學畢業了嗎?”
關屹川一愣,知到辱氣憤地瞪他:“你侮辱誰呢?我大學都畢業了!”
“那你看問題這麼淺……”陸凜深低下頭,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頭部:“都不腦子的嗎?”
關屹川的臉拉了下來。
陸凜深靠向后方的欄桿,姿態優雅的也疊起了,“我跟別人訂婚,你就沒有想過可能是權宜之計?只是一個訂婚,不有任何法律效益。”
而且,他也沒有欺騙周若棠。
是周若棠同意,并愿意配合之下的演戲訂婚。
關屹川皺眉也停下了繞圈的腳步,很冷的看著陸凜深,無法相信的目深瞇:“說的好聽!我看你就是不夠,要是換我,不管怎麼樣,我認定了一個人,那就永遠都不會改,假的跟別人訂婚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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