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聞梟嚴肅了起來，“要不讓我來做吧？”

厲璟淵擰眉看著他。

“我來負責手，反正你沒來之前，小姨培養我就是為了報仇的，這也算是我的責任。”

厲璟淵直接回絕，“這和你沒有關系。”

謝聞梟輕笑一聲，“什麼和我沒有關系？你剛被小姨找回沒幾年，同淡，忤逆是正常的，但我不一樣，我從小就是被小姨培養起來的，我不能違背的命令。”

“如果不把仇報了，萬一哪天失去理智，沖著弟妹去了，我不確定我能為了你而站在小姨的對立面。”

厲璟淵陷了短暫的沉默。

而后他啟道：“作為你的朋友，我并不希你這樣做。”

“什麼朋友？得這麼生疏，我們是兄弟，小姨都說了，要你喊我一聲哥的。”謝聞梟不滿道。

厲璟淵問：“有什麼區別嗎？”

“那區別可大了，朋友這個稱呼，說白了關系有好有不好的……”

厲璟淵：“隨便。”

話還沒說完的謝聞梟覺自己的心臟被狠狠地扎了一刀，簡稱扎心了。

“行行行，就你厲璟淵沒有心。”

厲璟淵不想跟他貧，很認真地道：“如果可以的話，這輩子都不要做一些不好的事，因為當你覺得自有缺陷的時候，就會失去人的資格了。”

謝聞梟愣了愣，他有些震驚地看向厲璟淵，實在不敢相信這是他能說出來的話。

“你這是和弟妹在一起后，生出來無限多的人生慨了是吧？”

厲璟淵沒有說話。

“我懂你的意思。”謝聞梟點點頭，“但是我這輩子，或許都不會遇上喜歡的人呢，是不是有些多慮了？”

厲璟淵淡淡地睨了他一眼，“你自己都說或許，那萬一呢？”

謝聞梟許久未說話，最后他了鼻子，喃喃道：“這概率也太小了吧！”

“終歸是有。”

“得得得，我說不過你，那就再等等好吧！”

厲璟淵道：“反正小姨那邊，你先含糊過去。”

“知道了，最好明天厲凌州出門就被車撞死，也省得我們擱這兒煩，真是害人不淺。”

謝聞梟邊說邊從兜里掏出一煙，正準備點燃呢，就被厲璟淵手阻擋了一下。

厲璟淵走過去把臺的門關好，回頭就看見謝聞梟帶著疑的表。

他解釋道：“我老婆不喜歡煙味。”

謝聞梟：……

不是，這算是頂級腦嗎？

……

沈聽榆和白凝走在后花園的石子路上。

白凝手里還拿著沒喝完的半杯茶，時不時吸一口，心滿意足的。

“你怎麼這麼喜歡喝茶啊？”沈聽榆問。

“因為很甜，很香啊，夫人你不喜歡嗎？”

“我也喜歡，但是我不能多喝。”

白凝敲了敲頭，“對哦，忘記夫人是要干大事業的人了，下次再給你買的時候，我就給你降到三分糖，雖然有點暴殄天了，但是還是材和健康最重要。”

“至于我嘛，這些都不重要，嘿嘿。”

沈聽榆被逗笑了，突然心思一，問：“你以前是不是沒怎麼喝過茶啊？”

“嗯嗯。”白凝狂點頭，“我從小就是被小姨撿回來，養在男人堆里的，不怕夫人你笑話，我之前甚至都不知道有茶這種東西，后來知道了，也不敢點，怕他們說我。”

“這有什麼好說的？”

白凝神有些落寞，“小姨培養的人，都是要干大事的人，我覺得口腹之，會很影響我個人的形象。”

“你們口中的小姨，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沈聽榆終于是忍不住問了。

白凝一聽到這個話題直接來勁了，“小姨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人了，一個人經營著一個很大的公司，也是每天扎在男人堆里，和他們勾心斗角、明爭暗斗，但是小姨從來沒有怕過噢，也沒有輸過，是我最崇拜的人。”

提起小姨，白凝眼里的崇拜濃烈又純粹。

沈聽榆：“你那麼喜歡小姨的話，為什麼要答應阿淵來保護我啊？據我所知，小姨是不太認可我的。”

“嘿嘿，崇拜歸崇拜，但是我是個小叛徒，厲……厲總是我的恩人，我這輩子都會效命于他的。”

沈聽榆不太喜歡“效命”這個詞。

“白凝，現在已經是現代文明社會了，不存在誰為誰效命這個說法。”

白凝的神有些復雜，“夫人，我們這群人不一樣，小姨培養的人，都是孤兒，包括我。”

沈聽榆微微怔住了，隨后臉上就浮現出心疼的神。

“據撿我回來的大叔說，他是在一個農村的河道里撿到我的，那個年代的農村，孩多是棄嬰，這是一個很常見的現象。”

白凝的語氣還算平靜，但沈聽榆卻能共這里面藏著的失和心酸。

繼續道：“小姨收養了很多孤兒，專門放在一個地方培養，這在華國是違法的，但在M國卻不會，很多集團的部人員都是由高層從小培養起來的，以防會有的出現。”

“我那時候學什麼都慢，還是個孩子，力也不好，一直不人待見，屬于扔在人群里，也就只有別是最特別的了。”白凝自嘲地笑了笑。

“漸漸的，我就沒有了朋友，沒有價值的人是會被拋棄的，這個我一直都知道，我以為自己總有一天也會被趕出訓練營，直到我遇見了厲總他們。”

白凝的神逐漸染上了彩。

沈聽榆安安靜靜地聽著，也不打擾。

畢竟這些話，可能是第一次分出來。

“厲總是和謝池、周凜一起來的，他們三個，一進訓練營就牛轟轟的，直接得罪了不人，大家也不待見他們，久而久之，他們也和我一樣被孤立了。”

“但和我不一樣的是，他們被孤立是因為太強大了，而我，是因為太弱了。”白凝有些不好意思。

沈聽榆察覺到的緒，于是聲問：“然后呢？”

的聲音太過溫，讓白凝也生出了娓娓道來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