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凌州一時間說不出一句話來。
那件事都過去這麼久了,久到他以為都要翻篇了,結果厲璟淵此刻又提了起來。
“噢~”厲璟淵像是突然想起了件什麼事,周的氣場變得更冷,“還有趁我不在,為難我妻子的事,我更得好好和你算算。”
這句話說出來,一旁的保鏢直接被驚出了一的冷汗。
當初可是他打了那個孩一掌的。
厲璟淵也知道厲凌州瘸了,是打不到聽聽的,此刻保鏢的反應告訴了他答案。
他看向那名保鏢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保鏢一回神就直接對上了厲璟淵冰冷的眼神,他嚇得一,差點跪了下去。
他趕低下頭去,表現得恭恭敬敬。
希厲總看在他也是打工人的份上,饒過他這一回。
厲凌州知道自己是逃不過的了,他瞇著眼睛忌憚地問:“你想什麼算?”
“你上除了那點份和一條爛命,還有什麼嗎?”
“你……”厲凌州被氣得差點站了起來,“你都已經坐上厲氏總裁的位置了,為什麼還要盯著我手里的那點份不放?”
厲璟淵的手指在椅子的把手上敲了敲,突然來了句,“林清韻你還認識吧?”
厲凌州臉變了變。
“呵!看來你還記得,就是我小姨,培養了我幾年,勉強算是對我有恩吧,給我唯一的一個任務就是,殺了你。”
最后三個字一出來,厲凌州的額頭瞬間冒出了冷汗。
如果是林清韻想要殺他的話,那一切都合理了。
“那你為什麼不殺我?”
厲璟淵慵懶地靠回了椅背上,“很簡單,因為我在這里有了牽掛。”
“哦~”厲凌州的眼里劃過一算計。
厲璟淵把這個表完的捕捉了,他勾冷笑,卻是沒有開口說話。
厲凌州突然來了點自信,他也同樣靠在椅背上,雙手握,用談判的語氣道:“你有沒有想過,我想要你可能會很難,但一個手無縛之力的人,簡直輕而易舉。”
他在厲璟淵的臉上看到一抹慌。
但令他失了,厲璟淵桀驁地笑道:“你可以試試。”
厲凌州:……
這怎麼和他想得不一樣?
厲璟淵又嗤笑道:“不過你可能沒有這個機會了,因為你手里的份,我今晚是勢在必得的,今晚過后你連最后一張底牌都沒有了,誰還敢幫著你來同我作對呢?”
“你什麼意思?你還敢我簽字?”
“不不不,這個詞不準確,還是用威脅吧!”厲璟淵笑得有些滲人。
“謝池,把禮呈給他。”
謝池應:“是。”
他把保險箱放到桌子上,然后拿出厚厚的一沓文件和一個U盤遞給了厲凌州,“老厲總,U盤里的視頻和文件搭配著看效果更佳哦。”
厲凌州面鐵青,厲璟淵邊的人都和他一樣目中無人,還著一邪門兒。
他給了保鏢一個眼神,保鏢瞬間心領神會,上來幫他把U盤上了。
厲凌州原本本不在意,隨意地翻了翻文件。
結果上面的文字讓他瞬間睜大了眼睛,翻閱的速度明顯加快了。
“這……這怎麼可能?”厲凌州一臉絕加不可置信。
這份文件,甚至可以說是他這些年做的不正當易目錄,時間、地點和貨,全部記錄得一清二楚。
厲凌州趕看了看U盤容,上面是一些足以實錘的證據。
他明明已經做得那麼謹慎了,怎麼會……
厲璟淵冷笑道:“你的這些手段,瞞瞞別人還行,瞞我,還差了點,我曾經在阿墨爾和M國,把這些行業做得風生水起。”
厲凌州年輕時屢屢在商場上失意,雖然家里有錢給他敗,但他不甘心,心深也得不到滿足,于是便走了旁門歪道。
通過不正當渠道向外售賣熱武,以此來賺取高額收益。
厲凌州不可置信地翻看著,額頭上的冷汗一滴滴地落了下來。
最后,他心如死灰地癱回了椅子上。
一臉無神地開口道:“你到底想如何?”
厲璟淵朝謝池出手,謝池立馬把一份份轉讓合同遞到了他的手里。
他接過后直接扔到了厲凌州的面前,冷漠地說:“本來我應該讓你去死的,可是我不想讓自己為一個殺人犯,所以大發善心饒你一條狗命。”
“但林清韻對我有恩,我不能沒有點表示,所以后半輩子,請你吃齋念佛,懺悔一生。”
厲璟淵的語氣本不是在談判打商量,而是通知!
他不是沒有想過直接送厲凌州去坐牢,但厲凌州在京都畢竟扎極深,所以他不敢冒險,怕證據被毀了。
更怕把厲凌州急了,他會不顧一切和自己魚死網破。
到時候,聽聽就會為那些人攻破他的第一個缺口,會置于致命的危險中。
厲璟淵不敢賭,他不敢拿聽聽的安危來做賭注。
所以他不介意做出一些妥協。
厲凌州無法接自己將要一無所有的結果,他用打商量的語氣說:“你現在已經是厲氏的最高掌權人了,我是你的父親,而那個人只是你的小姨而已,你應該站在我這邊。”
“呵!”厲璟淵嗤笑一聲,眼神變得更加冷漠了,“你好像誤會了,我不是來和你講和的,你和我之間隔著深仇大恨、不養之罪,我之所以放過你,只是不想臟了自己的手而已,我希你能懂得這個道理。”
厲凌州不甘地握拳,眼里迸出無能的恨意。
厲璟淵卻一點都不影響,他擰眉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
然后不耐道:“我時間寶貴,不想浪費在你的上,你選吧,是出份,還是被我送進監獄?”
兩分鐘后。
厲凌州閉上猩紅的雙眼,出抖的手拿起了筆。
他滿心不甘的在合同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肝臟都被怒火灼得生疼。
厲璟淵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謝池,把合同收起來。”
“是。”謝池也總算是松了口氣,厲總對小姨那邊,總算是有個代了。
吃齋念佛一輩子,對于厲凌州這種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來說,何嘗不是一種折磨和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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