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松了口氣,依舊是沈家三人扶著沈聽榆回去。
沈聽榆回去的時候,病房外柳浣卿和江正一臉擔心地等在那里。
們從昨夜開始就一直嘗試聯系沈聽榆,但都沒得到一點消息,最后還是江問了賀斯禮,賀斯禮打電話問了謝池才知道點況。
兩人一臉擔憂地跑上去,柳浣卿問:“聽聽你沒事吧?”
江雖然不太會言語,但擔憂都掛在了臉上。
沈聽榆沒想到們會過來,搖搖頭說沒事。
兩人都給沈聽榆帶了吃的,沈聽榆吃了東西補充了點力,覺好多了。
除了手上有傷,其余地方都沒事。
所以等到下午時分就非要去照顧厲璟淵,眾人攔都攔不住。
沈聽榆換上了無菌服,然后進了厲璟淵所在的無菌病房。
心電圖的“滴滴”聲讓沈聽榆的心都慌得厲害,雖然知道阿淵無命之憂,但那天的況實在是太危險了,讓現在都到后怕不已。
看著幾乎全都纏滿繃帶的厲璟淵,沈聽榆的眼睛酸的厲害。
輕輕地坐在椅子上,想手去一他,但又很害怕弄疼他,于是只隔著一段距離虛著。
沈聽榆責備又心疼的聲音在安靜的空間里響起,“你怎麼這麼傻?如果你為了救我而死,你讓我以后怎麼活下去?”
知道聽不到回答,沈聽榆難地埋首在床上,平復心。
被褥里幾乎全是消毒水的味道,只有一點點很淡的、厲璟淵上的雪松香,但僅僅是這一點,也足以安沈聽榆的心了。
厲璟淵纏滿繃帶的手了,眼珠子也在眼皮下轉了一圈,但最終還是沒能醒來。
沈聽榆也嗅著那一令人安心的味道,睡了過去。
病房玻璃外的眾人看到這一幕都嘆了口氣。
謝池這時臉冷了冷,對沈家三口說:“火災之前,沈柚寧是除他們三人外最后離開換室的。”
沈徑、宋瑾欣和沈渡舟臉都凝了凝,換作以前他們肯定會為沈柚寧辯駁幾句。
但現在他們知道了沈柚寧之前對聽聽做過的那些事,所以他們不得不推翻沈柚寧在他們眼前的形象。
沈渡舟沉聲說:“如果這件事是干的,我們也不會放過了。”
沈徑抿點頭,宋瑾欣也不做聲,默認了這個說法。
謝池對他們的表現還算滿意,點了點頭。
……
沈聽榆執意要和厲璟淵待在一起,其他人留在這里也沒有了意義。
晚上的時候,謝池以維護醫院安靜環境為由,把人都趕了回去。
再晚一點,他也被年司桓趕了回去。
年司桓叉著腰道:“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你留在這里有個屁用,快滾!”
謝池知道他也是在擔心自己的,于是說:“那厲總要是醒了,你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知道啦知道啦!”
……
晚上,沈聽榆悠悠轉醒,一抬頭就看見年司桓在外面沖眉弄眼。
不解地擰了擰眉,年司桓就拿起一個保溫盒,手指點了點。
原來是要吃東西。
沈聽榆雖然沒有胃口,但不好意思拂了他的一番好意,于是看了看還在昏迷中的厲璟淵,然后走了出去。
年司桓笑著說:“小嫂子,吃點東西吧,你爸媽托人送過來的。”
沈聽榆現在沒有心去計較和他們的關系,坐在了年司桓的旁邊,并說了句,“謝謝你。”
的嗓子被煙熏到了,現在還是很沙啞,一時半會兒還好不了。
沈聽榆去換完服回來,年司桓已經把湯倒好了。
年司桓咧一笑,自來地說:“不介意我蹭幾口吧?”
“不介意。”沈聽榆趕道:“我還喝不完呢!”
兩人坐在走廊的凳子上,就這樣喝起了湯。
沈聽榆手上了傷,但沒有到影響吃飯的程度。
吃著吃著,沈聽榆沒忍住問:“年醫生,阿淵他什麼時候能醒來?”
“應該這兩天就能醒,他的素質好的,別太擔心了。”
沈聽榆憂心忡忡地點了點頭。
年司桓看出心沉重,于是問:“你有心事?”
“我……”沈聽榆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有什麼話你盡管和我說,你放一百個心,如果我向任何人出今晚的聊天容,就讓我一輩子娶不到老婆,不,連都談不上。”
沈聽榆被他夸張的語氣給逗笑了,“年醫生你不用這樣,其實不是什麼。”
“那你和我說說唄,憋心里的話容易生病。”
沈聽榆低下頭去,用筷子了湯里的,然后才忐忑地開口道:“我就是覺得,我和阿淵在一起后,好像一直都是他在為我付出,而我……”
年司桓眨了眨眼睛,好像有點明白了沈聽榆心不舒服的點,他問:“你覺得像是易嗎?”
“嗯?”沈聽榆不明白兩者之間有什麼關系。
“應該怎麼和你解釋呢?不是易,兩人相、生活在一起,是不需要衡量那麼多利弊的,而且,你怎麼知道在厲總的心里,你就沒有在付出呢?”
沈聽榆靜靜地看著他。
年司桓“嘶”了一聲,繼續道:“就拿你之前在采訪里直接承認兩人關系的那件事來說吧,你可能還不太了解厲總,那一刻,我覺他快被你迷智障了。”
他好像想起了好玩的事,忍不住笑了起來。
“以前他這個人冷淡,是因為無無求,對任何事都提不起勁,但自從你出現后啊,他就開始自卑和害怕了。”年司桓有些激。
沈聽榆不解,“這是什麼好的緒嗎?”
“對別人來說可能不是,但對厲總來說,是的。”
知道沈聽榆不理解,年司桓直接解釋說:“你和厲總相了這麼久,應該有在某一瞬間察覺到過他緒、或者是格上的些許缺陷吧?”
沈聽榆回憶了一下,“你指的是,占有?”
年司桓點頭,“這是他最為明顯的。”
“你應該也知道了,他從小的經歷就和普通人不一樣,這也導致了他站在普通人邊時,看起來就像是個異類,這又何嘗不是一種缺陷呢?”
“我想了很多辦法,試圖潛移默化地改變他,但一點效果都沒有。”
年司桓苦笑著,有些挫敗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