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謝池還沒有出去，厲璟淵問：“還有什麼事嗎？”

“厲總。”謝池面擔憂，“這個消息恐怕已經傳到M國了，小姨那邊你打算怎麼代？”

厲璟淵的表比較冷漠，“不代。”

謝池心里還是有種不安的覺，畢竟如果不是夫人出現了，此時此刻京都恐怕就沒有厲氏集團了。

小姨培養厲總的最終目的就是讓他回來復仇，可如今不僅厲氏沒倒，反而在厲總的坐鎮上，大殺四方，風聲鵲起。

而這一切的改變，都是因為夫人的出現。

小姨真的不會生氣嗎？

正所謂怕什麼來什麼，厲璟淵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顯示來電之人，正是“小姨”。

謝池瞪大了雙眸，覺鈴聲都帶著一催命。

反倒是厲璟淵神平靜，直接拿起來按下接聽鍵。

雙方沉默了長達一分鐘的時間，都不愿意開口說第一句話。

最后還是電話那頭的人打破了這場寧靜，“璟淵，結婚這件事也在你的復仇計劃之中嗎？”

厲璟淵道：“沒有，在意料之外。”

“你分得清輕重緩急嗎？”林清韻的語氣帶上了怒火。

厲璟淵卻毫不退步，“我想做它便重，我不想，它便輕。”

“你……”林清韻狠狠噎住了。

知道厲璟淵向來有主見且隨心所，于是放緩了點聲音，“你喜歡這個孩，可以！把仇報了，回M國小姨親自替你辦婚禮。”

“這恐怕不行。”

“你說什麼？”林清韻以為自己聽錯了。

厲璟淵：“的夢想只有在華國才能實現，所以我會留在華國。”

林清韻的聲音冷了下來，“別告訴我，你要放棄復仇了。”

“一定要讓他死才算復仇嗎？”厲璟淵反問：“他現在一無所有，甚至每天都在擔驚怕我會殺了他，這不比直接讓他死還要痛苦？”

林清韻激了起來，怨恨地說：“他憑什麼不死？你媽媽還有外公外婆，都是因他而死，他沒有資格活得這麼好。”

厲璟淵擰眉，每次提起厲凌州，小姨都很失控。

但他查了這麼久，一直都沒有證據指明是厲凌州陷害的母親。

“我不會讓他活得好的，等我把他的份掏空，就會凍結他的銀行卡，讓他一輩子待在厲宅懺悔，他的也已經被我廢了，從今往后只能平庸且寄人籬下的活著，這對于驕傲了一輩子的他來說，也算是一種懲罰了。”

“但這不夠，他不配活著！”林清韻高聲道。

厲璟淵淡聲說：“如果我殺了他，就了殺人犯。”

林清韻愣了一會兒，然后道：“沒關系，回M國，小姨有辦法保你。”

“呵！”厲璟淵冷笑一聲，“我確實無所謂自己是什麼份，但我妻子的丈夫，不能是殺人犯。”

他語氣里的堅決讓林清韻愣了一下，“……所以你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那個子？”

“我是為了我自己。”

“荒唐！”林清韻怒喝，“你現在已經開始要違抗我的命令了嗎？”

厲璟淵：“我并不是你的下屬。”

“你……”林清韻啞言，然后語氣里充滿了失，“那你母親的仇，你也不報了？”

厲璟淵沉默了一會兒，然后道：“我一直在報仇，但是我不會再殺人了，以前是迫不得已，現在我有了想守護的人。”

“簡直可笑，我以前怎麼看不出來，你還是個腦？”

厲璟淵：……

因為厲璟淵沒有刻意調低手機的音量，所以謝池能從林清韻暴怒的語氣中捕捉到說的話。

他訕訕地了鼻子，他也沒想到。

厲璟淵桀驁不馴地道：“與你無關。”

林清韻花了一些時間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后勸誡般地道：“厲凌州怎麼說也在京都生活了幾十年的，那里就是他的腹地，如果你非要冒險留下來和他斗，那麼像這次這樣的況以后便不會，你覺得自己每次都能僥幸逃嗎？”

“逃不掉就和他斗！”厲璟淵眼眸森然。

林清韻被氣到呼吸加重，可是相隔千里，一點辦法都沒有。

只能氣道：“你遲早會被你自己這種想法害死。”

“那也是我自己的選擇。”

厲璟淵沉了沉聲音，繼續道：“我不希有任何人打擾我們的生活，否則，我會六親不認。”

“你……”林清韻沒有想到他會和自己說出這種狠話，一時間嚨里就像是橫了一針，痛到說不出話來。

厲璟淵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

M國那邊的林清韻看著已經顯示電話被掛斷的屏幕，氣得差點把手機摔到了地上。

怎麼都沒想到，璟淵會離自己的掌控。

林清韻急得在原地走了兩步，然后余就看見一個高大的、鬼鬼祟祟的影正趴在玻璃門外。

聲音緩慢而冰冷地喊道：“謝聞梟。”

紅頭發的男子在門外站了一會兒，然后才假裝自己剛到，一臉懵地推開了門，“小姨，你我？”

“別裝了，你敢說你沒聽？”

謝聞梟一臉無辜地攤了攤手，“小姨，我沒有啊！”

林清韻已經四十二歲了，但歲月并沒有在臉上留下太多痕跡，看起來就跟三十歲差不多。

此時穿著一套白的修西裝，腳踩細跟黑高跟鞋，及肩的短發盡顯干練。

冷聲道：“你是不是忘了，這間辦公室的材質從里面是可以看到外面的影子的？”

謝聞梟：……

林清韻無語扶額，質問道：“你在這之前，是不是已經知道了璟淵和那個人的事？”

謝聞梟低下頭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林清韻沒忍住自嘲一笑，“你可是我養大的，結果你和他一起瞞我？”

“小姨，對不起。”謝聞梟誠懇認錯。

林清韻著額頭坐在沙發上平復心，隨后看著謝聞梟問：“你覺得璟淵這樣做，是個聰明的決定嗎？”

謝聞梟幾乎不用思索就搖了頭，“他這樣做，相當于自尋死路，親自把肋送到了敵人面前。”

“那你為什麼還要幫著他？”

林清韻語氣帶怒，目凌厲地盯著謝聞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