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沈聽榆就起來洗漱了。
在鏡子前看自己臉上的傷,也不知道那個男人用了多大的力氣,一個晚上過去了,痕跡依舊明顯,不僅腫著,就連邊緣都還在泛紅。
沈聽榆怕厲璟淵擔心,于是化了個淡妝。
七點半,謝池準時來接沈聽榆。
一上車,謝池就猶豫著問:“夫人,你看熱搜了嗎?”
“沒有。”沈聽榆邊回答已經邊拿出了手機,畢竟謝池不會無緣無故問出這個問題。
謝池一邊擔憂地瞥,一邊開車。
到了今日,熱搜已經不再是單調的厲璟淵了,還多了沈聽榆的。
#沈聽榆滾出華舞國隊#
#沈聽榆滾出京大#
#沈聽榆不要臉#
……
對于這些詞條的出現沈聽榆并不意外,畢竟張晴就是想要利用輿論力毀了。
就是不知道這樣做,是單純的想要報復自己,還是為了幫助沈柚寧。
沈聽榆點開評論區。
【當初看綜藝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個人不簡單,一直往男人上湊。】
【我覺得當初在綜藝上,如果沒有后面厲璟淵的出現,的目標會是盛祁淮。】
【有沒有一種可能,人家上綜藝前就認識啊?】
【我也覺不要太早下定論,網絡上的反轉看得還嗎?】
【都這樣了還有人幫洗???真應該跪下給我們家柚寧道歉。】
【仗著自己有貌連姐姐都欺,這種三觀真可怕。】
【不說我都忘了,之前校園那場晚會,人家厲總親自去現場給撐腰呢!這誰贏得過啊?】
……
如沈聽榆所料,很多人都在罵,但理智觀的人也不,幫說話的也有一些。
但總況于而言,還是很不利。
畢竟不僅是京大的學生,還是華舞國隊的隊員。
的一舉一不僅代表著華國最高學府,還代表著國家隊。
……
車子很快就停在了警局門口,一個年輕的男警已經等在了那里。
看來應該是謝池的安排。
男警直接把兩人帶了進去,一路上居然沒遇見什麼人。
沈聽榆和謝池很順利的見到厲璟淵。
他被囚在拘留室里,此刻正坐著在閉目養神。
厲璟淵聽見腳步聲,微微蹙起了眉頭,因為他聽出來一個是沈聽榆的,一個是謝池的。
他在心里無奈地嘆了口氣。
聽聽,你現在不該來見我的。
“厲總。”謝池隔著鐵門著急地喊了聲。
沈聽榆張了張,但突然想到昨天發生的事,便又不出聲了。
即便知道厲璟淵有極大的可能是在演戲給齊警看,可還是覺得很委屈,鼻尖酸。
厲璟淵微微睜開了點眼睛,他在考慮是向沈聽榆解釋昨天的事,還是繼續演下去。
可是昨天沈聽榆難過的模樣印在他的腦海里,讓他心如刀絞。
厲璟淵甚至不確定自己是否能狠下心來,再說出那些傷人的話。
過了會兒,他抬起頭來,看見沈聽榆和謝池隔著鐵門,皆一臉擔憂地看著他。
厲璟淵的視線很快就控制不住地聚焦在沈聽榆的上了,看起來快要哭了,眼睛水潤潤的,但卻倔強地將淚水蓄在眼眶里,不肯讓它落下。
孩雖然化了妝,但厲璟淵還是敏銳地發現了左臉的不對勁。
兩邊不對稱,左臉明顯腫了。
一看就知道是被誰給打的。
這時候厲璟淵哪還有心思去想要怎麼做,他又氣憤又心疼,直接紅著眼睛沖了過去,甚至連都狠狠地撞到了鐵門上。
“哐當”一聲,可見撞得不輕。
厲璟淵滿眼都是心疼和恨意,他抬起頭輕輕上沈聽榆的臉,問:“誰打的?”
沈聽榆瞬間忍不住了,眼淚吧嗒吧嗒的掉,委屈道:“你不是不要我了嗎?還關心我干什麼?”
厲璟淵慌了,他第一反應便是想將孩抱在懷里哄,發現做不到后,便只能用手輕輕地幫眼淚。
他固執的又問了一遍,“誰打你了?”
說話間他眼里翻涌出了濃濃的殺意,但轉瞬即逝。
因為突然想起來了,聽聽不喜歡他這樣!
沈聽榆知道現在況急,不是矯的時候,于是干凈眼淚,把昨天厲凌州來莊園的事說了一遍。
厲璟淵眼眸深邃,冷嗤了一聲,“果然還是他的手筆。”
“我一定不會讓他進去的。”沈聽榆堅定地說:“他肯定是想陷害你,我不會讓他得逞的,阿淵,這次換我來保護你。”
厲璟淵眼眸閃爍了一下,整個人都恍惚了。
“怎、怎麼了?”沈聽榆有些慌,自己是不是太自大了?
厲璟淵回過神來,眼睛更紅了,他昨晚也沒有休息好,眼底一片烏青。
他小心翼翼地問:“聽聽,你不恨我嗎?”
沈聽榆果斷地搖頭,“你不要我了,我也只會難過,不會恨你,因為你一直對我都很好,我沒有理由恨你。”
厲璟淵好像快要哭了,眼神一刻都離不開沈聽榆。
這讓一旁的謝池想起來一句話,【意是會從眼里溢出來的。】
雖然最近兩人一直在鬧矛盾,但是他總覺得,厲總和夫人越走越近了。
厲璟淵演不下去了,如實道:“我昨天說的都不是真心話,齊俊松是厲凌州的人,我是故意和你撇清關系的,我怕你有危險。”
聽見他親口說出來,沈聽榆心里也終于釋懷了。
不管是夜場的事還是昨天的事,都已經不重要了,只要他們都相安無事,便好!
沈聽榆邊漾開了一抹笑意,頗有些驕傲地說:“我早就猜到了。”
厲璟淵有些意外,“這麼聰明?”
“夫人不僅猜到了你的想法,也猜到了厲凌州的。”謝池忍不住話。
厲璟淵的臉上浮現出了意外的神,而后轉變贊賞,再然后就是自責。
他說:“對不起,連累你和我一起應對這些煩心事了。”
沈聽榆拼命搖頭,都到這個時候了他還在為著想,簡直就是笨蛋一個。
“現在你相信,我可以保護你了嗎?”
厲璟淵忍不住輕笑,“我有說過我不信嗎?就是第一次有人說要保護我,所以我驚喜壞了。”
雖然他的語氣帶著些戲謔,但是沈聽榆卻能覺到,他這句好像是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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