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俊松聽著這些話,倒是心疼起沈聽榆來了。
他雖然不是個好人,但厲璟淵簡直就是個人渣!
沈聽榆聽罷反倒輕笑出聲,“我知道了,我已經無話可說了,你回去吧,等你什麼時候想離婚了,隨時可以找我簽字,我絕不會耽誤你時間。”
厲璟淵沒有錯過低頭時落下的那幾滴淚,在故作無所謂。
他的心臟頓時像是被那幾滴淚給敲碎了,恨不得現在就上去將摟在懷里哄。
但是事關沈聽榆的安危,厲璟淵發現自己無比的理智。
他甚至一句話都沒有留下,站起來就走了,無至極。
齊俊松讓人送沈聽榆出去,自己則親自帶著厲璟淵回去。
他嘲諷道:“厲總夠絕的呀,這麼漂亮的妻子,竟也沒能讓你憐惜。”
“呵!人而已。”厲璟淵無所謂地道,其實心里已經翻涌著殺意了。
他臉淡了下來,“齊警,那個老東西給了你多錢?”
齊俊松臉一變,第一時間怒道:“你什麼意思?”
然后便張地看了看四周。
幸好他決定一個人送厲璟淵回去,否則他這一句話也不知道會不會給自己招來麻煩。
厲璟淵冷聲道:“這里沒有別人,在我面前就不必裝了吧?”
齊俊松謹慎的沒有說話。
厲璟淵語氣嘲諷,“你上本就沒有警察的氣質,只有被金錢熏出來的貪婪和狡詐,你那點拙劣的演技,在我眼里本不夠看。”
“呵!”齊俊松終于換了一副面孔,不屑地冷笑道:“我可以把你現在的出言不遜理解為無能狂怒嗎?”
厲璟淵斜垂眸看他,他比齊俊松還要高出半個頭,登時有種無形的迫在了齊俊松的上,讓他頓時有些忌憚。
“是不是無能狂怒,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說完后厲璟淵角又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好心提醒道:“齊警,你們最好用盡一切手段,千萬不要讓我有機會出去哦。”
齊俊松的心里頓時起了一寒意。
但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你殺人已經是證據確鑿的事了,還妄想出去,你可有把法放在眼里?”
“放在眼里怎麼夠,我可是放在了心里呢!”
“可是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殺了人,但是并不犯法?”厲璟淵幽幽地說。
齊俊松額頭上已經滲出了冷汗來,這個年輕的男人,有點邪門啊!
他著頭皮說:“殺人就是犯法的。”
厲璟淵冷冷勾,“你還是活得太好了,活得這麼好還要當壞人,真是太不知好歹了。”
“你……”
齊俊松很生氣,但他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他不是壞人,他只不過是在用自己的方式賺錢而已,怎麼就是壞人了?
……
沈聽榆一臉迷茫地走了出來,周姨喊了好幾聲才有反應。
周姨看見眼眶發紅,著急得不行,“夫人,夫人這是怎麼了?是先生在里面過得不好嗎?還是你們吵架了?”
“沒有,他暫時好的,我們回去吧。”沈聽榆說。
周姨見這個狀態也不敢再說什麼,只能點了點頭。
兩人上了車。
沈聽榆始終一言不發,看著窗外倒退的景。
現在腦海里一片混,各種各樣和厲璟淵相的畫面在腦海里上演,有厲璟淵溫待的、戲謔逗的……
還有剛剛,那麼的冷漠和厭煩的。
所以他是真的煩自己了嗎?
可是太違和了,上次雖然是不歡而散,但厲璟淵明明還是向妥協了的,怎麼態度突然就變了?
難道真是因為殺了人,所以不想連累?
沈聽榆趕搖了搖頭,不想做這個假設。
周姨在一旁看到這個反應真是擔心得不行,夫人不愿意說,就只能自己猜了,猜到了或許還可以幫夫人排憂解難。
“夫人,你是不是覺得那個警局里的人都不太像好人,所以擔心先生?”
沈聽榆的思緒在游離,周姨的話隔了好幾秒后才傳到的耳朵里。
但就是這一句話,直接讓茅塞頓開。
迫不及待地想再確認一遍,抓住周姨的胳膊,著急地問:“周姨,你剛剛說什麼?”
周姨雖然被嚇了一跳,但還是重復了一遍,“我說你是不是擔心先生,因為警局里的人看起來都不像是好人。”
“對。”沈聽榆的眼睛瞬間有神了,不再像剛剛那樣昏沉,“他們都不像是好人。”
周姨云里霧里的,夫人激到有點發,好像在思索著什麼,于是也不出聲打擾。
托周姨的福,沈聽榆的思路確實一下子就清晰了起來。
腦海里回憶著進警局時看到的場景,那個警就不用說了,一點都沒有警察的紀律。
但其實不只是,其他人也同樣是懶懶散散的,接線員語氣不耐,有人在呼呼大睡,甚至還有兩個人在舉著手機打游戲。
即便看見了齊警,他們都恍若未聞。
如果齊警是個好警的話,怎麼可能會對這種場景視若無睹?
若是這位齊警背后有人,這次抓捕阿淵也有他的手筆的話,那麼阿淵的反常便說得通了。
他在演戲給齊警看,在和自己撇清關系。
這樣做的原因無非兩種,一是為了保護,二便是不想讓別人知道,是他的肋。
暖暖的過車窗照在沈聽榆的上,但卻出了一的冷汗。
“周姨,我好像給阿淵添麻煩了。”
……
車子回到莊園,沈聽榆已經基本冷靜了下來。
但門口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三輛車停在莊園門口,中間是一輛加長版林肯,被六名保鏢圍著。
莊園里的保鏢拿著電和槍和外面這些人對峙著,一臉凝重。
直到看見沈聽榆回來了,他們才紛紛把目移到了這里。
沈聽榆十分不解,這個時候會是誰過來了呢?
剛想推門下去看看,就被周姨攔住了,“夫人,危險,我去看看況先。”
“沒事,我不和他們起沖突,他們應該不會對我怎麼樣。”
“那我和你一起下去。”
沈聽榆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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