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頑愣了一下,隨即更加生氣。
“喂,你有沒有搞錯,我們可是的救命恩人!你們龍族就是這麼招待貴客的!”
那條龍回去之后,任由老頑說破皮子,也不肯面。
老頑氣得踹了結界一腳。
轉頭,氣咻咻對虞昭道:“怎麼辦?這些家伙不認賬了!你救了一只白眼狼!哦不,白眼龍!”
“安然知道您要是這麼說會傷心的。”
“我老人家才傷心呢。”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老頑也沒有再揪著安然不放,只是臉上依舊帶著慍。
安然當時離開時,恨不得把虞昭一起帶走,對虞昭的激不似作假,怎麼可能回來一趟就將之前的恩拋之腦后。
唯一的可能只有出現了意想不到的變故。
可這是在冰山龍族的地盤,有誰能夠改變龍族的想法。
老頑不理解。
虞昭也不理解。
“怎麼辦?我們就這麼打道回府?”
老頑生氣之余,還是惦記著虞昭的事,憂愁地皺起了眉頭。
虞昭看了一眼沉寂的冰山,“找雪域的妖族打聽打聽吧,它們也許會知道。”
虞昭冒著風險從上清宮趕來雪域,自然不愿空手而返。
離開是萬不得已的最終選擇。
“好,我來我來!”
老頑對于和修煉無關的事向來積極。
他主請纓,并且不讓虞昭和自在客陪同。
虞昭和自在客都拗不過他,便在結界外等候。
結果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老頑就嚎天喊地地回來了。
一回來就抱著自在客的胳膊不放,喊他替自己做主,把場子討回來。
虞昭和自在客詢問之后才得知老頑遇到一只落單的小雪熊,便想要從它口中打聽有關龍族的事。
結果消息沒打聽到,反而把小雪熊嚇得夠嗆。
小雪熊的哭聲引來了雪熊的父母,以及一干族人。
不出意外的,老頑遭到了雪熊族的追殺,一路飛奔才逃了回來。
“我又沒打算對它做什麼,就是想問它幾個問題,你看看它們多兇殘,差點把我子都給我撕碎了。老夫我一世英名,險些不保啊!”
老頑一肚子怨氣,“我不管,必須要讓他們給我道歉!”
他這話是沖著自在客說的。
說完之后,他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太強了,又放緩了聲音。
“自在客,我們可是一起來的,你不能不管我啊。”
自在客無奈搖頭。
這種打了小崽子來老家伙的事,無論在哪里都屢見不鮮。
就像現在,老頑被欺負了,不也是回來搬救兵。
替他討回場子?
沒必要。
不過向雪熊族打聽一下況,倒是可行。
自在客笑呵呵安兩句,便帶著虞昭和老頑一起去找雪熊族。
正巧雪熊族此時也在找他們。
小雪熊從小接的教導便是人族都是壞蛋。
因此看到老頑的時候,它以為自己熊命不保。
直到現在,他都還沒有從恐懼中離,被母親抱在懷里時,還在噎噎。
雪熊們見狀,自是心疼得不行,嗷嗷著要把可惡的人族撕碎片。
虞昭三人就是在此刻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雙方面對面,都靜默了一瞬。
“吼!”
猶如一座冰山大小的雪熊嚎著沖了過來。
奔跑間,大地抖,空中的雪花都氣流掀飛,形了短暫的真空地帶。
老頑見勢不好,拎著虞昭就往后撤。
“自在客,給你了!”
自在客無意與雪熊發起爭端,奈何雪熊們正在氣頭上,本就聽不進他的解釋。
他奈嘆息,雙手起勢,一個金的符文自空中出現。
旋即,他往前一推。
金符文瞬間穿過了最前面的那只雪熊。
那雪熊腳步一頓,停在原地。
而它后面的雪熊大驚失,紛紛停下來關切地詢問它的狀況,再看自在客的眼神充滿了怨恨和殺意。
“我……我沒事,就是覺好舒服,好開心啊。”
跑在最前面的雪熊名二白,最是勇猛好戰,因此才會跑在隊伍的最前面。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當那金的符文穿他的時,他只覺得渾暖洋洋的,心中的戾氣都飛走了。
它現在一點也不想打架,它只想找一個舒服的雪窩躺著,哼哼歌,吃吃,那該多舒服呀。
想著想著,它嘿嘿笑了兩聲,口水都快從角流出來了。
“二白!二白!”
雪熊們圍繞二白急得團團轉。
二白不會是傻了吧?
難道是中了人族的邪?
“卑鄙!”
新仇舊恨,雪熊族的族長老白咆哮一聲,狂躁的能量瞬間將附近的雪原夷為了平地。
“族長!族長!我沒事!”
就在老白準備沖出去的時候,兩只茸茸的手臂死死地抓住了它。
老白回頭一看,抓住他的熊是二白。
“二白,你好了?”
二白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耳朵,“我沒事。”
從一開始就沒事。
自在客這時也出聲解釋道:“他是中了我的逍遙咒,這種咒對人……對熊無害,并且能夠幫助他舒緩心神。”
老白半信半疑地看看自在客,又看看二白,最后重重地拍了二白一掌。
“那你不早說!”
“嘿嘿。”
二白憨憨一笑。
有了這麼一個小曲,雪熊們也不好再對著自在客他們喊打喊殺,總算能夠心平氣和地詢問他們的來意。
老頑這時也拽著虞昭回來了。
“我們想問問龍族最近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你問這個做什麼?”
剛剛才放松下來的雪熊族又提高了警惕。
老頑就把虞昭推出來。
“和冰山龍族的一條小龍是好朋友,這次就是來找小龍的,但那只小龍明明就在,冰山龍族卻不讓我們見,你們知道原因嗎?”
“你朋友什麼名字?”
老白看向虞昭。
“安然。”
剛剛還在母親懷里的小熊,立刻探出腦袋,高興地了一聲。
雪熊們的神也是眼可見的和下來。
“原來你是安然的朋友,那你也是我們雪熊族的朋友!”老白哈哈大笑。
“族長,安然是不是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