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五月,天空湛藍高遠,悠悠白云變化萬千。
五一的三天假期,紀慈有兩天是休息的。夏天約了紀慈一起去山里的民宿住一宿,順帶看日出。
結果這事兒,紀慈哄了霍有深好幾天,他都愣是沒同意。
霍有深這人,但凡和紀慈有關的事,他都錙銖必較,心眼小得很。
一來霍有深覺得看日出這件事太過浪漫,他希紀慈和他一起看。
二來就是紀慈月底就要出發援非,也就二十來天的時間了,他不得一天掰兩天過,無論如何也接不了紀慈拋下他單獨出門兩天。
到最后,兩人各退一步,兩人行變四人行。
不過霍有深也沒夏天吃虧,某個高奢稀有皮包包,有一天空降在的工作室。
這邊的山上的民宿極特,是樹屋,夏天訂了三間,紀慈和霍有深自然是睡一間,夏天和賀景各一間。
放好行李,四人坐纜車下山。
夏天提前在xhs上做過攻略,這邊山腳下有兩家店極其火,一家是當地的茶店,不是什麼品牌茶,就是一家自營小店,全國也就僅這一家。另外一家網紅打卡店則是烤店。
夏天命令兩位男士先去烤店取號排隊,自己則同紀慈去買茶。
五月的傍晚,風竟也如同夏季一般溫熱,夏天拿著手持風扇對著紀慈和自己吹,“我還以為山里能涼快些呢,沒想到這麼熱。”
或許是假期的原因,隊伍排得老長,但夏天是茶好者,去哪兒都要打卡當地網紅茶,所以今天這杯茶,勢必要喝到。
紀慈低頭回復霍有深的信息,然后抬頭說,“他們已經坐下了。”
“不是吧?這麼快。”夏天一臉震驚,然后又恍然說,“哦,他們有鈔能力。”
霍有深和賀景這兩個太子爺是絕不可能排隊等號的,他們取過號,就用錢一一收買排在他們前面的人,沒人不錢,不過是早些吃上和遲些吃上的區別,誰愿意跟錢過不去啊,更何況是大錢。
一小時后,夏天和紀慈一人拎著兩杯茶去烤店。
紀慈將那杯“不額外加糖”的遞給霍有深,“喝喝看,不喜歡就都給我。”
霍有深覷一眼,笑了笑,手接過。
夏天把“三分糖”的那杯往賀景前一放,歪過頭問,“菜點了嗎?”
賀景笑得一臉不值錢的樣子,“還特意給我買了一杯啊?”
“喝不喝。”夏天說,又問,“菜點了沒有?”
賀景拆開吸管包裝紙,“姑你還沒到,我哪兒敢點啊。”
夏天“嘁”一聲,打開手機掃桌上的二維碼點菜,點完菜手機隨意往桌上一放,屏幕還亮著。
賀景一眼瞥見夏天的手機屏幕,挑了挑眉,“這倆男誰啊?”
“我擔。”夏天拿起自己這杯布蕾珍珠茶吸一口,然后蹙眉,“靠,這五分糖怎麼喝出全糖的齁味。”
賀景將自己那杯沒喝過的,上吸管,推到夏天面前,然后拿過夏天的飲一口,“確實甜,你喝我那杯三分糖的,你這杯給我。”
夏天眨了眨眼,臉都紅了。
紀慈似有深意地看一眼霍有深,霍有深抬手了的后腦。
賀景嚼著珍珠,“什麼你單?什麼單啊雙啊,我怎麼聽不懂呢?”
紀慈幫忙解釋,“不是單數的單,是擔當的“擔”,就是最喜歡的偶像的意思。”
霍有深拿起茶喝一口,勾了勾看向賀景,仿佛在說“路漫漫其修遠兮”。
服務員端著托盤上菜,兩位太子爺今日屈尊降貴,親自烤,賀景拿起不銹鋼長夾,夾了幾片牛五花放到烤盤里,他偏頭看向夏天,“不是,那你前幾天跑泰國追星,就追得他們倆啊?”
“對啊,他們前幾天開雙人演唱會。”
這家店的生意太過火,店里的服務員已經是分乏,除了上菜這件事,其他的都得顧客自己上手。
紀慈起去消毒柜里拿了四個小碗,給大家各打了一碗辣白菜牛豆腐湯。
俗話說“屋及烏”,這既然是夏天喜歡的明星,賀景自然也想了解了解。
“那看來他們是一個組合。”賀景拿起長柄湯勺飲一口湯。
紀慈抿憋笑,霍有深靠近,著的耳邊低聲問,“笑什麼?”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紀慈說。
夏天一臉認真地看著賀景,“不是啊,他們是。”
辣白菜牛豆腐湯偏辣,賀景嗆住,差點沒被這一口湯送走,劇烈地咳嗽。
夏天給賀景倒了一杯檸檬水,遞過去,又輕拍他的背,“至于吃驚這樣嗎?”
賀景口都咳疼了,喝過檸檬水潤了潤嗓子才開口,“是我對”“這兩個字理解有誤嗎?”
夏天聳了聳肩,“沒誤啊,我就是一腐。”
賀景看一眼紀慈,似在求助,“腐又是什麼?”
“你可以理解為,喜歡磕男男的。”
賀景一時之間失去表管理。
夏天拍了拍賀景的肩膀,“直男確實無法理解我們腐的快樂,我懂的。”
賀景轉頭看著夏天,帶著一種上斷頭臺的心問:“姑,你不會喜歡人吧?”
夏天夾一腌蘿卜放進里,“不好意思,不喜歡。”
賀景長松一口氣,“那就好。”
*
吃完飯四人就在附近散步,走著走著,不知道怎麼的就變倆倆了。
霍有深牽著紀慈的手往另一個方向走。
“為什麼和他們分開走?”紀慈問。
霍有深垂眸看一眼紀慈,半笑著說:“待會兒就知道了。”
紀慈瞪他一眼,“學人。”
霍有深沉沉地笑,攬過紀慈的肩膀,“賀景今晚要正式表白。”
賀景雖然幾乎每天都在表白,但今晚算得上是最正式的一次。
絢爛煙花在天空綻放,200架無人在黑藍天幕下組心圖案和Summer的字樣。
賀景消失了一分鐘,再出現時手捧999朵玫瑰巨大花束。
賀景的心跳也沒比夏天慢多,因為重視,所以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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