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逸珣掏出一盒煙，一支咬在里，一支遞給邢彧。

“查清楚了。你兄弟我辦事效率高吧？”

邢彧手在口袋，沒有接他遞過來的煙，眉目嚴肅。

“別廢話，趕說。”

汪逸珣不慌不忙，把煙往他眼前送了送：“急什麼？完再說。”

“不。”邢彧淡聲：“戒了。”

“什麼？”汪逸珣一臉質疑，靠在臺上擰眉剔著他：“你戒煙？你要備孕啊？”

邢彧不言。

汪逸珣瞇著眼打量他，笑了：“老邢，你這麼多年的老煙槍戒個煙啊？你要是戒得了我立馬了去大馬路上奔。”

“你到時候要是不奔你跪下來喊我爹。”

“哎喲，來真的？”汪逸珣嘖：“你什麼瘋？突然戒煙干嘛？你又不喝酒又不賭博又不玩兒人，把煙都戒了那人生還有什麼樂趣？去廟里當老和尚算了。”

“驢一天什麼都沒干，凈踢你腦袋了？”邢彧斜視著他：“黃金礦工都挖不出你這麼純的神金。”

“……”

邢彧眉宇間的壑加深：“行了，快說。”

汪逸珣點完煙，蓄了口二手煙朝他吐去，接著磨嘰。

“老邢，你剛剛林妍老婆的時候那語氣膩得讓人心尖吶，怎麼和我說話就像個冷機人似的？”

“我倆這麼多年的還比不上一個人？老邢，我可吃醋了。”

“你吃屎也和我沒關系。”

“得，無的老男人。”

邢彧沒心閑聊：“別嘰歪，說事。”

汪逸珣見好就收，夾著煙抖了抖煙灰，語調恢復正常。

“林妍的事，我昨天找人認真查過了。沒查出來過往有什麼特別的經歷，也沒有誰欺負。”

“確定？”

“確定。”汪逸珣接著說：“林妍初中之前一直在龍平，高中考上了市里的重點中學，隨后又順利考上京北外國語大學，畢業后由的系主任介紹去了譯碩實習，隨后就一直在譯碩上班。”

“的人生一路順坦，同學眼中的學霸，老師眼中的尖子生，老板眼中的業務英。加上走訪了以前的學校，沒打聽到什麼特別的消息。”

“只是……都說格很高冷，不喜言笑，除了和一個程卿的同學還有你那個傻妹夫宋延崢走得近之外，平時基本都是獨來獨往。”

“林妍就一學霸書呆子，肯定也不會去惹事，所以哪會有人欺負？你肯定想多了。”

邢彧沉默了。

表面聽著林妍的經歷的確是一帆風順。

但他很篤定，上一定裝著一些無法言說的故事。

背后那一整塊目驚心的傷疤不像是簡單的意外傷況，一看就是被人故意迫害。

加上昨晚在失控下喊出來的那些話，更像是心深的求救信號。

他有想過是安春芳，但再怎麼討厭林妍，也不至于在上下這麼重的手。

更不至于傻到給自己留下一整背的證據。

為什麼查不到，只有兩種可能。

一是事不夠大，只有林妍自己知道。

二是事過于大，被人刻意了下來。

汪逸珣見他神越來越黑沉，探問：“老邢，想啥啊你？表怪恐怖的。”

邢彧轉手肘撐著欄桿，目低垂，從十八樓下去。

緩緩道：“我從來沒在的眼里看見過。”

汪逸珣反應慢半拍，愣了兩秒頻頻點頭，表示贊同。

“老邢，你別說還真別說！我第一次見林妍，給我的覺很難形容，特別是那雙涼薄無神的眼睛和那白得亮的皮，就像是……就像是深夜里一個朦朦朧朧的影，輕飄飄的，看不見，又抓不著……像鬼！對，就是像鬼！”

邢彧轉眸，剜著他：“你說誰像鬼？”

“……”汪逸珣扛下所有：“我，我像鬼。你滿意了嗎？你個惡毒的老男人。”

“不過老邢，話又說回來，你為什麼要突然查？總得有理由吧？”

邢彧目繁復冗雜，似裝載著好多東西。

半晌，他沉道：“了解的過去，也許能拿到打開心門的那把鑰匙。”

汪逸珣替他著急：“老邢，你平時做事不都殺伐果斷，從不拖泥帶水！怎麼一個人這麼久都還搞不定？不是……你別告訴我你還沒和啪啪啪？”

邢彧繃著：“你腦子里除了裝著潲水剩下全是黃廢料了？”

汪逸珣攤手：“老邢，你到底行不行啊？男之間不就那點事？再說了你和已經領證了，還打算玩兒柏拉圖呢？”

“老邢，每天和自己喜歡的人同住一屋，看著在你面前晃來晃去，你真忍得住？不過你這個悶葫蘆倒是能憋，可天天打飛機你也吃不消啊！到時候你得前列腺炎了可就因小失大了！”

邢彧：“……”

汪逸珣湊近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他支招。

“老邢，聽兄弟一句勸，有時候還是得強一點，難不還等著人主？”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用什麼手段騙婚的哈，但是既然騙到手了，就繼續上啊！”

“我了解你的格，肯定是覺得心還沒有完全接你，怕惹生氣所以不，但老邢，你要明白一個道理，這個東西得做，做著做著就有了！”

“上的糾纏會上癮的，你發揮好你的技，讓徹底對你上癮！對你沉淪！然后就自然而然地上你了！”

邢彧權當放屁，冷不伶仃地瞥了他一眼：“無腦霸道總裁小說看多了？那不做/，那強、。”

“算了，和你這個思想古板的山頂人沒得聊。”汪逸珣還是按捺不住那顆八卦的心，繼續問：“老邢，那你和林妍到底發展到哪一步了？”

“別管。”

“我不管你誰管你？你沒爹疼沒媽的，三十幾了好不容易娶到媳婦萬一跑了怎麼辦？”

邢彧：“跑不了。”

汪逸珣直擺腦袋：“長得跟條狂野藏獒，心純得像村里的小土狗，簡直沒誰了。”

“好了。”邢彧岔開話題，神更加嚴肅：“那件事，有結果了嗎？”

汪逸珣收了收，認真起來。

“今天我專程來找你，就是當面和你說這個事的。”

邢彧心里大概有了定奪。

“是不是我想的那樣，邢墨早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