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們來啦。”一道渾厚的男音在他們三人后響起。
說話的人正是傅正明,陸櫻則站在傅正明旁,夫妻倆穿著肅穆的黑服,手里拎著一個桶和兩把小刷子。
“爸爸媽媽,你們……”看到他們手里悉的工,諾半晌說不出話,這兩樣工在山腳都有得出租,提供給前來祭拜的人清理墓碑。
諾選的墓地周圍有很多樹木,每次前來祭拜,都會要工,親自打掃父母的墓,一般都是等祭拜完,才開始打掃的,沒想到這一次,有人比更早來祭拜父母,無以形容的充盈了心房。
“傻孩子,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你的父母不但是我們的親家,同時,你的父親還是保家衛國的英烈,我們理當前來祭拜。”陸櫻走到諾面前,輕輕握住的手,目如同親生母親般的慈和:“我也得親自告訴你的爸爸媽媽,我們傅家會替他們好好照顧你,此諾,此生不變。”
“謝謝你們。”諾輕輕擁抱了下陸櫻表達謝,淚水斷了線地滾落,聲音帶著濃郁的鼻音。
“傻孩子,別哭,你爸爸媽媽看到你哭,會心疼你的。”傅正明溫聲說道。
“對啊,你過得開心,他們才會沒有憾。”陸櫻拿出干凈的手帕,拭諾臉上的淚水。
諾連連點頭,也用手背抹掉淚水,抬頭看了看周圍整潔的環境,疑:“爸爸媽媽,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比你們早兩個小時。”陸櫻說:“我們已經打掃好這里了,你不用再做。”
“你們是怎麼知道……”諾看向傅商北。
傅正明立馬解釋:“不是商北說的,自從你為我們兒媳開始,我們就調查過你的事,也知道了你父母的祭日。”
“原來是這樣,我……”諾頓時就有些尷尬了,告訴了傅商北,卻沒有告訴這兩位,而他們來了。
仿佛看穿的小心思,陸櫻說:“爸爸媽媽理解你,你那時才十歲就背負了這麼多,能平安長大已經很不容易。不要想這麼多,自在隨心最重要,這也是我們所希的。”
“好了,先祭拜吧。”傅正明打斷們的對話,因為他看到諾的眼睛紅了,再說下去怕是要掉金豆子。
傅商北和媽一起將祭品擺好,上完香后,諾一個人燒紙錢,每次都會帶很多紙錢來,燒的時候時間很長。
祭拜完,已經快要到正午,陸櫻想帶諾回家去吃飯,諾不好意思地說道:“等會兒徐叔叔一家也會來祭拜,我每年都在這里等他們到來。”
“這樣啊,那我們一起等。”陸櫻不打算走了,留下來,讓諾帶在四周走走。
不到二十分鐘,徐瑋仁和崔琳就過來了。
他們猜到傅商北會陪諾過來,沒想到他的父母也過來了,徐瑋仁和妻子相互對視,眼神里有著淺淺的笑意。
“徐叔叔,崔阿姨。”諾上前乖巧地打招呼。
崔琳牽住諾的手,說:“這次也是很早來了?”
“我公公婆婆來得比我早,還提前打掃了這里。”
聽到這話,夫妻倆都很放心,看來傅家人十分在意小諾。
諾挽著徐瑋仁和崔琳來到陸櫻和傅正明面前:“爸爸媽媽,這位是徐叔叔,跟我爸爸是戰友,也是好兄弟,從小一起長大的。崔阿姨是徐叔叔的妻子,也是我媽媽的好朋友。”
“你們好,以后我們就彼此的名字吧?”傅正明紳士地出手,看著徐瑋仁。
徐瑋仁回握,頷首:“我瑋仁就行。”
“我陸櫻,大家都喊我阿櫻,你崔琳,我喊你阿琳怎樣?”陸櫻自然而然地挽上崔琳的手臂。
崔琳頷首:“周圍人也這麼我。”
諾左看看他們,右看看他們,發現他們對彼此很自來,本不需要從中周旋,于是就退出群聊,走到傅商北邊待著。
傅商北摟住妻子的腰,低聲問:“曬不曬?”
“不曬。”這點日頭諾還是能頂得住的。
徐瑋仁和崔琳跟陸櫻夫妻倆寒暄過后,捧著百合花到墳前上香祭拜。
著墓碑上的兩張照片,徐瑋仁心沉重,再看看周圍站著的人,又沒有那麼沉重了,喃喃道:“海桉,素敏,你們可以放心了。”
等他們祭拜結束,陸櫻主邀請:“一起去我家吃飯吧。”
崔琳不好意思地道:“我們也在家里給小諾準備了午飯,要不你們一起到我們家吃頓便飯,等晚上小諾再跟你們吃?”
“好啊,就去你家。”陸櫻欣然同意。
一行人開始下山。
走了一段路,諾突然停下來,看著傅商北說:“好像把打火機落在草叢里了。”
“落在哪邊的草叢?我回去找。”
“我們一起去吧,萬一你找不到呢。”兩人知會過其他人,手牽手原路返回。
“老婆,你累不累?”無論要做什麼傅商北都愿意陪著,但爬樓梯這種事,怕不舒服。
“不累。”諾滿心想拿回打火機,這種東西留在野外危險的。
傅商北松開的手,抬起手臂:“手撐在我這上面。”
“嗯。”諾彎起角,手搭上去借力。
兩人走上最高一級臺階,看到站在墓碑前的影,不由得驚住。
“怎麼會來這里?”諾臉上布滿錯愕,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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