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琪將水杯放在餐桌上,走到電視柜前蹲下,將那些資料放進屜,“姚總難道不知道去別人家不能隨意看別人私嗎?”
姚益轉,看著宋琪的背影,“對不起,我不是故意。”
宋琪將屜推進去,重新站起,眼神落在桌上的那杯水,“要是不喝的話,請回吧。”
姚益不答反問,“你要出國?”
現在宋琪面對姚益已經不會像上次在醫院久別重逢時那麼無措與局促了,看一眼姚益,語氣淡然,“還在考慮。”
“去讀書?”
“嗯。”
宋琪是正兒八經的本科院校畢業的,要不是那時候媽媽生病,家里又拮據,應該大四那會兒就準備考研了。
至于出國讀書這件事,確實也是在考慮和準備階段,畢竟還要再存點錢才可以。
姚益點點頭,“如果去的話,畢業后還回來麼?”
宋琪無奈地輕笑聲,“姚益,我和你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
姚益眼皮輕跳,“宋琪——”
門鈴響起,宋琪走到門邊,按下鎖上的可視鍵,顯示屏里是一張極年的臉。
宋琪簡直要無語到笑,怎麼都一塊兒來了。
將門打開。
江以然穿一件黑的薄款衛,下面是同系的休閑,白皙的臉與一黑形鮮明對比,年氣卻又不失冷冽清朗的貴氣。
屋站著的姚益今日同樣也是一黑,但與江以然的氣質截然不同,姚益是慵懶落拓,是桀驁不羈。
“怎麼樣了?姐姐~”
江以然每次都將“姐姐”喊得格外曖昧。
宋琪將門打開一些,“進來吧。”
姚益蹙了蹙眉。
其實江以然今天也是第一次上門,宋琪沒理由讓姚益進門了,卻將江以然拒之門外。
江以然進門,看到了站在客廳的姚益,角的笑意消散,“你怎麼在這兒?”
姚益挑眉,“你能來,我怎麼不能來?”
江以然嗤一聲,“和你比?那我倒是真自愧不如,論薄寡義,北城你排第二,誰敢自居第一?”
姚益冷哂,“過獎。”
宋琪扶額,頭瞬間到又脹又疼。
這小平方的屋子本就不大,一下子站了兩個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實在是過于仄,就連空氣都不那麼流通了。
“要不你們都走吧,我頭疼,想休息了。”
江以然垂眸,正地說:“我個家庭醫生來。”
“不用了。”宋琪輕嘆一口氣,“你們都回去吧。”
姚益走上前,抬手想探宋琪的額溫,手腕被江以然握住,掌心停在半空。
宋琪看到了他掌心里那個圓形的傷疤,愣怔一瞬,然后別開目。
“做什麼?”江以然問。
姚益回手,冷眼乜他,“和你有關系?”
“你想就和我有關系。”
姚益嗤笑,“你以為自己是的誰?你誰都還不是,知道嗎?”
江以然平視姚益,不屑地笑了笑,“頂著個前任的份就真當自己是個東西了?”
宋琪忍無可忍,指了指門外,“你們都出去。”
姚益和江以然都不說話了,兩人彼此看著對方,一個挑釁地挑眉,一個鄙夷地勾。
喬阮剛要按門鈴,宋琪家的大門便開了。
輕拍了拍口,“嚇死我了,我剛想按門鈴。”
然后看到宋琪后站著的兩大俊男,驚魂未定,又被嚇一跳,一個賽一個的帥氣,又都是寬肩窄腰的,心想,手應該巨好吧。
有一個認識,是江總,另一個不認識。
喬阮眨眨眼,吞咽了一下,湊到宋琪耳邊用只有能聽到的聲音說:“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宋琪不失笑,看一眼,“你在想什麼啊。”又說:“他們要走了。”
喬阮用形做了個“哦”。
然后揚起笑臉看向江以然,“江總好。”
江以然單手抄兜,冷酷地點點頭,“你好。”
江以然小狗的那一面,只會在宋琪面前展現,在別人面前,他是冷酷冷峻的江總。
待姚益和江以然走了,喬阮才進門。
喬阮將包裝得極為致的水果籃子往餐桌上一放,甩了甩手,“在門口站了這麼久,重死我了。”
“你買這個做什麼,工資多花不完哦?這些水果籃子都貴在包裝上了。”
宋琪務實這點,倒是同紀慈如出一轍。
喬阮狡黠地笑:“是吳經理出得錢,你如今是江總面前的紅人,他還不趕拍你馬屁哦?他一男的不方便來看你,才想到派我來。”
宋琪笑了笑,不說什麼,只問喬阮要喝什麼。
喬阮說都可以。
“剛好前面水剛燒開,給你泡杯花茶吧?”
“好。”
宋琪從廚房屜拿出花茶包,沖水。
喬阮蹲在兔籠前,“我能抱它出來玩會兒嗎?”
“能啊。茶有點點燙,我放茶幾上。”
“好。”
喬阮把兔子抱出來,因為是陌生人,77在喬阮懷里有些不安,宋琪走過去了77的腦袋,和它說沒事。
喬阮走到沙發坐下,兔子捧在懷里,低頭親了親兔子腦袋,又抬起頭看向宋琪,“剛才江總邊站著的那個男的誰啊?也好帥哦。”
宋琪看一眼喬阮,抿了抿。
“江總的敵啊?”喬阮驚訝。
宋琪清了清嗓子,“前任。”
“哦,前任啊。“喬阮恍然,可能喬阮的反弧只有兩厘米,隨即又抬起頭,一臉八卦地問,“不是,前任為什麼會出現在你家?想求復合啊?”
人有時候太聰明也不見得是件好事。
宋琪眼見搪塞不過去,只好說:“算是吧。”
“什麼算是啊!就是好不好!!”喬阮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那這麼說來,確實也是江總的敵了。”
這話題到這兒也就打住了,喬阮也不是什麼拎不清的人,不至于還會追問宋琪當初和姚益分手的原因,誰甩得誰。
畢竟們也只是比普通同事關系稍微好一些而已,問得太深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逾矩了 。
喬阮沒待多久,喝了茶,陪著兔子玩了會兒,便也起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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