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湘寧戴著帽子和墨鏡,整個人被包裹得嚴嚴實實。
負責接待的護士連忙迎上前:“夫人,這邊請。”
潘湘寧一言不發,在護士的帶領下,來到一間手室。
“夫人,請您先換上手服,手將在十分鐘后開始。”
潘湘寧點了點頭,護士便離開了。
手室很大,用一張白簾子隔了兩部分。
簾子上面倒映著模糊的人影,潘湘寧腳步一轉,朝著簾子那邊走去。
掀開簾子,眼前是一張手臺。
手臺上躺著一個穿著病號服的人。
人臉上布滿目驚心的陳舊傷疤,那些傷看起來像是被人用刀子一刀刀劃出來的。
人上著膠布,雙手和雙腳都被扣住了,沒有辦法彈,渾濁的雙眼無神地著天花板,宛如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潘湘寧抬起手,摘掉鼻梁上的墨鏡,然后將領拉低,出那張保養得宜的漂亮臉龐。
的角邊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用手指輕輕拍了拍手臺上那個人的臉頰。
“妹妹,這麼多年不見,你有沒有想我?”
被捆綁在手臺上的人,是真正的潘錦如。
似乎聽不到潘湘寧說話的聲音,仍舊癡呆地著天花板,一不。
“把你變這副樣子,我心里還真是過意不去。”
潘湘寧俯,到潘錦如耳邊:“不過,你放心,我很快就會讓你解,不再讓你不死不活地罪。妹妹,作為回報,就把你的雙手送給我吧。”
潘湘寧的手指從潘錦如丑陋不堪的臉頰上拂過,緩緩落到那只被捆綁的右手上。
這是一只很漂亮的手,沒有傷疤,沒有老繭,皮白,看起來跟潘錦如的臉一點都不搭。
“為了今天,我特意讓人好好保養你這雙手,花費了不心……”
潘湘寧著那只手,就好像著價值連城的寶貝一般。
“今天過后,我就再也不用擔驚怕了。從此,世界上再也沒有潘湘寧這個人,只有我,潘錦如!傅家的一切,只能是我跟我兒子的!”
手臺上的人毫無反應,仿佛一行尸走。
潘湘寧倏然直起,用高高在上的姿態說道:“妹妹,看在我們姐妹一場的份上,我會讓你的兒子早點過去陪你,這樣你就不會再覺到孤單了。”
說完這句話,不再看潘錦如,轉,走到布簾另一邊,作優雅地將上的外套掉,換上護士給準備的手服。
幾分鐘后,手室的門打開,穿著手服戴著口罩的主刀醫生和幾名護士走了進來。
“夫人,請你躺到手臺上,手馬上開始。”
護士準備好手,然后拉開了那道布簾。
無影燈打開,刺眼的燈灑下。
潘湘寧側頭向旁邊的手臺,只見潘錦如毫無所覺,任由麻醉師給注麻醉劑,潘湘寧勾了勾,安心地閉上雙眼,等待手開始。
冰涼的注,潘湘寧的手臂很快就失去知覺。
覺到一不安,睜開眼睛。
旁邊的護士安:“別害怕,不會有事的。”
一定不會有事的,主刀醫生非常有經驗,是潘湘寧花高價錢請來的專家,而且專家說了,這種只是小手,不會有危險的。
潘湘寧一邊在心里安自己,一邊忍不住了一眼旁邊的手臺。
主刀醫生拿起一把明晃晃的手刀,向著潘錦如的手腕劃去。
就在這時,手室的門突然被人大力撞開。
幾名保鏢模樣的男人闖了進來。
“你們是什麼人?”
主刀醫生話還沒說完,就被易霄一掌劈在后頸上,暈了過去。
其他醫護人員見狀紛紛逃跑,卻很快就被其他保鏢用相同的手法劈暈了過去。
從他們闖手室,到放倒全醫護人員,整個過程不過短短一兩分鐘。
潘湘寧躺在手臺上,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心底涌起巨大的恐慌。
知道,這些人一定都是傅靳言的手下。
來神病院的途中,一直都很小心,不明白自己的行蹤到底是怎麼暴的?
易霄隨手拿起一把手刀,面容冷酷地朝著潘湘寧靠近,眼底的殺氣藏都藏不住。
潘湘寧瞥了眼他手中閃著寒的手刀,心里恐慌,面上卻極力保持著鎮定。
“傅靳言給了你多錢?我給你十倍!”
“潘大小姐假扮了這麼久的傅太太,還真以為自己手眼通天,什麼人都能收買?”
聽到易霄明晃晃嘲諷的話,潘湘寧那張風韻猶存的臉,在慘白的燈下變得有些扭曲。
這家神病院的院長和醫生護士,都能收買,就不信,一個小小的保鏢還收買不了。
“只要你們退出去,當今天的事沒有發生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我都給一個億!”
潘湘寧態度高傲地跟易霄等人談條件,本不覺得他們會拒絕自己的提議。
那可是一個億!
夠他們這些在刀尖上賣命的人,養活全家,一輩子不愁吃喝。
結果,在場的五名保鏢,卻仿佛沒有聽見一樣,沒有一個人彈。
易霄直接將手刀抵到了潘湘寧的脖子上,冷冷道:“我說過,不是什麼人,都是你能收買的,你馬上就要為你做的那些惡贖罪了!”
潘湘寧這下是真的慌了。
沒想到這些人對傅靳言竟然那麼忠心。
“不要,不要殺我,你們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們——”
話還沒說完,易霄便舉起刀劃了下去。
潘湘寧驚恐地尖,兩眼一翻,暈倒過去。
手刀在潘湘寧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痕,如果再深一些,就能割斷的咽。
易霄的眸變幻莫測,要不是二特地代,讓他暫時留下潘湘寧的命,以便挖出藏在背后的那個男人,他一定一刀結果了。
這時,手室外的走廊突然響起刺耳的警報聲。
手下趕將真正的潘錦如從手臺上解救下來,背到背上,提醒易霄:“老大,院方察覺到不對了,我們得趕帶太太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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