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昆又問馮心語，“你堂哥在忙什麼呢？”

馮心語皺著眉想了想，“他……在外面跑關系，的我也不太懂，他也沒跟我說得很明白，就讓我照顧好父親，中醫館的事給他理。”

驟然發生這樣的事，馮心語完全是懵的，堂哥站出來說去理的時候，除了激，什麼都沒有多想。

現在，疑點重重，已經完全凌了。

“一般來說，誰獲益最大，誰就是幕后黑手。死者的況，我已經安排人在查了，先看看近期死者和家屬有沒有收到大額轉賬，畢竟昨晚在中醫館門口逗留的幾個人，看起來非常可疑。”

馮心語點點頭，凌陌昆頓了頓，“那現在出發吧！先去找手機。”

四人一起出發，為了不引人注意，馮心語提前一個路口下的出租車，其余三人提前到醫院病房悉環境。

等馮心語到的時候，喬曉晗在病房門口假裝打電話，凌陌昆在電梯間風，裘英杰則在樓梯間，隔著玻璃觀察來往病房的人。

病房里，馮心語的父親馮維安安靜靜地躺著，心電監護儀有規律地滴滴作響，師兄李志遠坐在病床邊，眼睛里布滿，下有明顯的青胡茬。

“師兄，”馮心語輕手輕腳地進了病房，“我給你帶了早餐，你快吃點吧！”

李志遠看到馮心語，沖咧笑了笑，“謝謝師妹。”

他接過早餐，是他最喜歡的醬牛包子，“你還記得我喜歡這個。”

馮心語看著他憔悴的面，心里五味雜陳，這樣的師兄真的會做傷害的事嗎？

“怎麼了？”李志遠正吃著包子，看到一直盯著自己不說話。

“心語？”

“啊？哦，沒事。”馮心語正在出神，連忙打了個岔，“我……有點擔心，在想我爸爸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李志遠表瞬間嚴肅，“早上醫生查房，說恢復還不錯，可能就這幾天，耐心等等吧。師父吉人自有天相！”

馮心語看著他的表變化，百集，心里又煩又。

“師兄，你吃完早餐回去休息吧，我在這兒就行，你都熬了一夜了。”

“我……在這兒陪你吧，現在中醫館也停業了，我也沒什麼可忙的。”李志遠看著馮心語，他打心眼里舍不得離開。

“不行，你得回去。”馮心語心想，得找個借口趕他走。

“我在這兒陪你不好嗎？中午我們還要一起去見律師，我跑來跑去怪麻煩的。”

馮心語覺得他很奇怪，昨天說好了今天來換班，這會兒為什麼要賴著不走。“你胡子都長出來了，回去好好洗個澡，上都有味道了。”

李志遠一愣，騰地站起，面微窘，“啊？真的嗎？我上有味道？”

“真的有，一熬夜的味道，快回去吧，好好洗個澡，換服。”

李志遠低頭聞了聞，他不覺得自己上有味兒啊！

“別聞了，快回去洗澡換服。”

送走李志遠，馮心語立刻開始在病房里翻找。

馮維住的是單人病房，病房里可以藏東西的地方還真不。耐著子，把每一個櫥柜都打開看了一遍，沒有看到手機的影子。

“心語，”喬曉晗看到李志遠走遠，推門進來。“他走遠了，我幫你一起找。”

“好，這邊我都找過了，你找那邊，我去看一下衛生間。”

“好。”

兩人分工合作，不放過每一個角落。

……

樓梯間里，裘英杰盯著每一個路過的病房門口的人，忽然聽到樓梯間里有人一邊打電話一邊上樓。

“馮心語已經到病房了，我馬上就到，趁著還沒發現手機，趕哄著把東西出來，免得夜長夢多。”

裘英杰立刻警鈴大作，輕手輕腳走出樓梯間，扶了扶藍牙耳機。

“曉晗曉晗，有人來了，你快出來！

收到回話！

喬曉晗，有人來了，快撤！

出來，快出來！”

……

病房里。

喬曉晗撿起掉在地上的藍牙耳機，在服上蹭了兩下，重新塞到耳朵上，就聽到裘英杰的聲音，“……快出來！”

喬曉晗：“什麼？”

裘英杰：“來人了，快撤！”

喬曉晗正蹲在病床旁邊，終于聽清了裘英杰的聲音，正要起離開，聽到有人推門進來。

馮心語正巧從衛生間出來，差點撞上剛進門的堂哥馮耀飛。

“堂哥，你怎麼來了？”馮心語心里一驚，心臟狂跳，裝作不經意地回頭看了一眼病房，沒有看到喬曉晗的影，松了一口氣。

“我來看看小叔，也來看看你。”馮耀飛隨口一答。

“看我？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馮耀飛一愣，他一向大大咧咧的堂妹，怎麼突然這麼較真兒了。

馮心語發現他愣神，怕引起懷疑，隨口打了個岔，“我剛到，你要是早來一會兒，我還沒到呢！”

馮耀飛哦了一聲，原來是這個意思。

“堂哥，你這兩天跑關系，有什麼進展嗎？我很擔心我媽媽。”馮心語想起早上凌陌昆問的話，找到機會就向馮耀飛打聽。

“哎，這事兒有點大，我還在跑呢！”他回答得很模糊。

“你找的是什麼關系啊？跟我說說唄，萬一我有同學或者朋友又這方面人脈，我也可以托人幫忙的。”

“這事兒你不擅長，放心給我就是了，好好在醫院照顧小叔。小嬸兒的事兒我盯著呢，你不用管。”

……

馮心語不管怎麼問，馮耀飛始終左躲右閃，一句有用的話都沒說。大概是不了馮心語的花式打聽，他待了不到十分鐘就走了。

臨走前，塞給了馮心語一張律師的名片，說今天晚上帶去見一下。

“好。”馮心語一口答應。

馮耀飛囑咐了不要遲到，就走了。

馮心語長舒一口氣，正要繼續找手機，忽然聽到床底下有聲音。

“我的天，他再不走，我就廢了。”喬曉晗慢吞吞地從病床底下往外爬。

“你沒走啊！我剛才出來沒看到你，以為你已經出去了。”馮心語過去扶，被擺擺手拒絕了。

喬曉晗一屁坐在地上，著已經麻了的雙，“我來不及啊，只能鉆床底下了。”

扶了扶藍牙耳機，“手機在床底下，多虧你堂哥突然來了，不然我還找不到手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