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后娘娘,此香確實沒有問題。”
楊院判道。
“龍腦香聞著令人安神寧和,于太后自然無礙,只是……”
哐當!
但他這句話音剛落,彩鴛手里的紫檀木盒就掉落在地。
殿眾人的目自然都被引了過去。
看著事順利地往自己意料的方向走,鄭貴妃卻是心里一跳,不由地握了握手里的帕子,但很快又松開來。
這次一定不會出問題!
“奴婢該死!”
盒子掉落后,彩鴛著手恍惚了好久才回過神,而后面上閃過驚恐之。
“不過是掉了一件東西,何必如此慌張。”
皇后似毫無所覺地溫和道。
帝王的目卻是冷然地盯在彩鴛上。
彩鴛更加害怕了,伏在地上的子不停抖著。
“皇后娘娘都說了,不就是打翻了一個盒子,還能要你的命去。”
鄭貴妃蹙眉不耐道。
“這位姑娘想來是知道顧四姑娘裳上的古怪?”
宋醫問道。
“我的裳有何古怪?這香沒問題,那我的裳自然也沒問題。”
跪在前頭的顧攸心被彩鴛弄得有些糊涂,不由高聲道。
“奴婢該死,顧四姑娘說這香混合著龍腦香焚在一香味最是別致,奴婢真的不知道顧四姑娘給奴婢的香有問題,求皇上和皇后娘娘饒了奴婢。”
在顧攸心疑的目里,彩鴛突然在地上重重磕起頭來求饒。
給的香?
顧攸心如被一頭冰水潑下。
“你這賤……”
“顧四姑娘不必心急,若你清白無辜,自有皇上和本宮為你做主。”
皇后開口阻止了顧攸心已經到了邊的破口大罵。
“這宮是長春宮的吧,本宮好像見過一次?”
聽著皇后這話,顧攸寧暗地卻是勾了一下角,皇后與貴妃倒是難得殊途同歸,不約而同地想要對付自己。
鄭貴妃想斷了自己的前程,皇后不知其中底細,卻默契地配合鄭貴妃的計劃,輕輕松松道出彩鴛是自己邊的人。
再以顧攸心對自己的嫉恨,很快就能將事引到自己上來。
至于鄭貴妃,就算先時沒有這個意思,聽了皇后這話怕也要如醍醐灌頂一回。
就是不知鄭貴妃會如何選擇,若是要將此事推到自己頭上,那就得舍棄彩鴛,還要提防著彩鴛回咬一口
如顧攸寧所料,鄭貴妃此時確實猶豫了,彩鴛對來說本就是可有可無的,當年也是因著好奇這個為皇上生下過孩子的人,讓呂嬤嬤隨便在長春宮安排了人,這種無關要的棋子舍了也就舍了。
但也怕彩鴛被急,在皇上面前說了不利于自己的話,讓功虧一簣。
不行,承不起皇上真的對失冷心。
就在鄭貴妃要放棄這個想法時,顧攸寧朝皇后道:“是,彩鴛為人最是忠心,素日行事又妥帖,照顧人更是仔細,若不是妹妹執意要彩鴛過去服侍,我早就已經將人喚進殿服侍。”
聽過顧攸寧的話,帝王再往彩鴛面上看了一眼,的確有些眼,應該是能時常進殿的宮。
能進殿伺候的宮,都是得主子看重的。
“顧攸寧,是你,一定是你,特意將彩鴛安排在我邊,讓誣陷我謀害太后,你的心怎麼這麼狠?”
顧攸心果然被皇后那句話煽,怒對顧攸寧。
在眾人的注視下,顧攸寧起走到顧攸心面前,揚起手,十分利落的一個掌耍在顧攸心有臉上。
眾人都被顧攸寧的舉驚了一下。
皇后眼底的興味頗濃,往微微擰眉的帝王面上看了一眼。
大概知道帝王為何這般寵顧攸寧,但如果這份單純的明蒙塵了呢?
若是一次蒙塵不夠,那多來幾次呢?
鄭貴妃看向顧攸寧和彩鴛的目則是一片幽涼,在眼里,顧攸寧是不知彩鴛底細的,方才那話明顯是素日對彩鴛極為重,就是皇上,方才神間也是頗以為然。
“彩鴛是我看重的宮,看在太后的面子上,我才答應讓跟著你。”
“如今宋醫話還沒完,事還沒明白,你先空口白牙地誣陷自己的親姐姐,還給我按上謀害太后的罪名,你是想讓顧家滿門都沒有活路嗎?”
顧攸寧被檀音扶著,俯視著滿臉恨意屈辱的顧攸心,氣得口起伏不定,面上和話語里都滿是厲,打人的手卻在一邊輕抖著。
“謀害太后是大逆之罪,嬪妾不敢隨意擔著,請皇上為嬪妾做主。”
顧攸寧對著帝王福請求道。
既然鄭貴妃還在猶豫不決,就再加上一把火。
“宋醫,繼續方才的話說。”
帝王寒聲命令道,顯然是站在顧攸寧這邊。
看到顧攸寧一臉激地看著帝王,鄭貴妃心里氣怒更甚。
“是,顧四姑娘的裳上沾染了曼陀羅,此藥有毒,但在鎮痛上卻有奇效,太后吸了這些末,短時日會讓太后覺得疼痛有所緩解,但這畢竟是毒,太后若是接久了,定會有損壽命。”
宋醫許是察覺出帝王的怒氣不耐,這次很快就將事合盤說出。
“微臣剛才去時,這宮還在熏染裳,微臣讓人將香爐也帶過來了。”
“還有微臣在顧四姑娘屋子里找到一包藥,也在這里。”
宋醫示意后邊的侍拿著托盤上的件上前。
“難怪顧四姑娘的琴音能治太后頭風,原來是了邪念,只是這曼陀羅臣妾也從未聽聞過,而這外臣眷進宮,隨品都要由尚宮局和侍省仔細翻看過,不知顧四姑娘哪里得來的這東西?”
“本宮看著顧四姑娘也是一臉茫然,難不是真不知?”
鄭貴妃見顧攸心不說話,又道:“看來顧四姑娘是被顧婕妤方才那一掌嚇到了,如今連句話都不敢說。”
這句的意思就再明白不過了。
“臣……臣確實沒有做過此事,這彩鴛在長春宮時就有意討好臣,定然是別有所圖。”
顧攸寧頓了一下就定了心。
謀害太后雖然是大罪,但這罪若是都落在顧攸寧上,對自己也是好事。
有了這罪名,顧攸寧最好的結局就是被廢冷宮,但大皇子得皇上喜,興許皇上會選一個親近之人照料,的機會就來了。
而且溫人先前與顧攸寧好,還用溫家的人脈陷害自己,可以讓母親借著此事明里暗里威脅溫家那邊將宮里的人手轉送給自己。
“奴婢沒有!奴婢冤枉啊!”
“奴婢只知兢兢業業地伺候主子,從不敢逾矩。”
“不敢逾矩?那我那些頭面,是怎麼到你手里的?”
顧攸心想到顧攸寧失勢后的種種好,連腦子都靈了許多。
“奴婢手上哪有……那些都是顧四姑娘賞賜……”
“荒唐,我邊有皇后娘娘賜下的宮,我都未曾如此厚賞。”
“皇上,皇后,貴妃娘娘,臣如今也不想替姐姐瞞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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