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學識不差,又有抱負,只要給他一個機會,定能平步青云,在朝廷上有一番建樹。”
顧父這中書省員外郎雖是借了溫家的勢,但顧攸寧記得前世帝王也曾夸贊過顧父行事極有章法。
顧攸寧示意檀音將自己早就準備好的信遞給藍姨娘。
“娘親回去后將這信給父親,別讓外人知道。”
“寧兒放心,你父親既對你有用,娘親一定想辦法攏住他的心,讓他為你和大皇子盡心盡力。”
藍氏聽完兒的話,干脆利落地應了。
這個年紀,早就歇了爭寵的心,但既然男人還有用,就不能放手了。
“兒相信娘親的本事,不過如今有兒在宮中,您在父親面前也不必過于伏小做低。”
顧攸寧拉住藍姨娘的胳臂,出小兒的態。
前世進宮后,母兩個再未見過面,等主慈安宮,娘親已經亡故,說來們母算得上一句久別重逢。
母兩個又說了會兒私話,藍姨娘還將自己用在男人上的心思傳了不給自己兒。
顧攸寧聽后,心道姜還是老的辣,雖然前世也活了不歲數,但在男之事上經驗并不足,所以倒是記得格外認真。
如此,母兩個倒不像旁的那樣哭哭啼啼,等到顧溫氏被宮帶正殿時,就見庶和藍氏面上極為輕松平靜。
“這些都是皇后娘娘給的賞賜,母親且帶回去。”
不等嫡母多想,顧攸寧就指著旁白的一堆東西道。
“臣婦謝娘娘恩典。”
顧溫氏轉頭看到這些平日在娘家也難得一見的好東西,想到方才在偏殿時兒說的話,心里不活泛起來。
雖然不舍藍姨娘,但顧攸寧并沒有出殿送人。
們母都是清醒人,只要顧攸寧在宮里能扶搖直上,們母子終有安富尊榮,聚日時多的時候。
“去將小盛子請來。”
顧攸寧思量著藍姨娘方才的話,朝檀音吩咐了一句。
“小盛子,今日多虧你將溫人及時請來,這是給你的賞賜。”
檀音在主子的示意下遞上一個鼓鼓的荷包。
“為主子辦事,是奴才的本分,不敢要賞。”
小盛子忙往地上跪去。
“這是主子的恩典,拿著吧。”
檀音利落地將荷包塞到小盛子手里。
“奴才謝主子。”
小盛子推卻不得,又忙謝了恩。
“下月是太后的壽辰宴,我想打些首飾,以免在宴會上丟了面子。”
顧攸寧讓檀音將人扶起,似隨口問道。
“這事不難,現下正是做冬裝的時候,主子是正三品宮妃,能自己選裳頭面的樣子,可召尚功局的史過來,首飾頭面打造這塊在藍司珍手里,據奴才所知,這是個清楚明白人。”
“不過超出份例的部分,需要主子自己補上。”
“當然,皇上和皇后娘娘額外的賞賜,是不算在這些份例里邊的。”
小盛子說得很是周到詳細,并且晦地提到藍司珍背后并無世家依靠。
“我明白了,真是多虧有你,下去吧。”
小盛子出乎意料的聰明能干讓顧攸寧心中的疑慮更深。
“主子可是覺得小盛子的話有什麼不對?”
檀音見自己主子目在殿門口徘徊了好一會兒,心中疑,便開口問道。
“沒什麼。”
顧攸寧搖搖頭,小盛子確實能干,目前也沒有害的心思,但總覺得隔著一層什麼,不能完全信任。
“對了,主子上回讓奴婢查的事有些眉目了,小宮禾兒說彩鴛在主子出門后,也出去了,不久前才回宮,回來時臉上有些得意高興。”
檀音輕聲稟道。
“既找到了人,就別打草驚蛇,若那禾兒是個能用的,等彩鴛再出去就讓跟著,不必跟得太,只要知道是和哪個宮里的人聯絡就行。”
顧攸寧本是想借著長春宮里的釘子做局,讓帝王明白后宮的人已經將手到們母子上。
不過昨夜崢兒腹瀉,背后的人雖是毒,但也算幫了一個忙,順應了原來的計劃。
這應的事自然也就不那麼急了,留著日后興許還有更大的用。
“奴婢知道,那禾兒的底細奴婢早就清了,家里有一個病重的爹等著每日用藥,娘早逝,還有一個兄弟在侍省做使雜役。”
檀音自從上次被主子訓斥過,行事是慎之又慎,這抓應是大事,最怕了消息,也是多方試探才定下這禾兒。
顧攸寧點頭,隨即想起什麼又問道:“你今日去請皇上時可到了什麼異事?”
帝王一向懂忍,但方才過來時明顯抑著怒氣,十分不尋常。
“奴婢到乾明宮時,正好見著曹公公從廊下走來,他聽了奴婢的稟報,又見奴婢急匆匆,就帶著奴婢往前去。”
“奴婢那時是等在外間,但曹公公進去后沒多久就有驚呼聲傳出,接著是碗盞碎裂的聲音。”
“而后兩個侍拖著一個不斷求饒的宮出來,后面還跟著一個提著食盒的侍。”
“奴婢進去后不敢多問多看,但也留了點心,殿里有一甜膩的香味。”
檀音仔細回想了下當時的事,又補充了一句:“奴婢瞧著那宮的服飾,不像是前的人。”
甜香?宮?帝王的怒氣?
這很容易讓人往那方面猜想。
若檀音到得晚些,或是今日本沒有到前求見,那宮怕是已經事。
可惜前世在長春宮消息閉塞,并不清楚這時有沒有宮封。
是不知這些舊事,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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