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曹公公。”

顧攸寧聽到最后一句，眸子微微瞪大，好一會兒才想起來開口說話。

“奴才這就告退了。”

曹忠見著顧攸寧呆愣愣的模樣，面上沒出什麼。

“爹爹……父皇要過來看娘親和崢兒嗎？”

“是。”

顧攸寧看著兒子眼里出的濡慕和，笑著點了點頭。

雖然這兩年，們母子待在行宮，但蕭珩每月都會悄然過來小住幾日。

大概因著崢兒是他第一個孩子，他那時對崢兒頗為耐心，會親自教導崢兒學武習文。

崢兒對這個文武雙全的父親，自然心生崇拜之。

“太好了，崢兒這半年跟著先生學了很多，正好可以告訴爹……父皇。”

蕭云崢有些激，蕭珩登基后，父子兩個就再未見過。

“好，你父皇一定會很高興。”

前世虧欠崢兒太多，這世，只要崢兒要的，哪怕再難，也會想盡法子讓他如愿，哪怕是帝王家的父子親。

后宮子憑母貴，要更高的位置，就要從謀圣寵開始。

幸好，帝王對們母子，雖不算上心，但也并非無心。

不過今日蕭云崢注定要失了，母子兩個用過晚膳后，直等到了戌時正，帝王還是不見人影。

“崢兒，你父皇今日大概有很多奏章要批閱，你先去睡。”

看著兒子不停地著眼睛，困意十足又強撐的模樣，顧攸寧對遲來的帝王有些不滿。

“好。”

蕭云崢不過一個六歲不到的稚，確實熬不住，聽了自己娘親的話就乖乖讓弦語抱走了。

“娘娘，皇上會不會不來了？”

檀音小聲問道。

今日是主子冊封的日子，若是皇上沒來，那明日儀宮請安，主子就會為滿后宮的笑話。

“皇上駕到。”

好在顧攸寧還沒開口，宮門口就傳來一聲通報。

“皇上來了。”

檀因高興地道。

“嬪妾參見皇上。”

顧攸寧走出寢殿迎駕，著清澈歡喜的明眸在帝王面上輕輕一轉，然后特別規矩地行下禮去。

“起來吧。”

帝王眼里閃過一笑意，但很快又淡了去，徑自往里走去。

“都退下。”

一進寢殿，蕭珩就揮退了所有宮人，然后在床前站定，目落在顧攸寧上。

顧攸寧面上遲疑片刻，而后低著頭上前。

高大的影瞬時將籠罩，氣息微吐，然后手放在那明黃的腰帶上。

但雙手與那腰帶糾纏了半日也沒事，前的人又刻意俯首，顧攸寧手上越發急了，腰帶沒解開，倒是把面前的人好好勒了一把。

“放手。”

低沉沙啞的命令在上邊響起。

顧攸寧放下手，紅著臉抬頭，眼里滿是無辜。

蕭珩原本微沉的臉有些緩和。

“殿……皇上……”

下一刻，顧攸寧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攬到了床上，剛要呼喊，但看到上面那張俊無比的面容，竟然失了神。

“這就被嚇到了，今日不是膽子大得很。”

蕭珩本想好好斥責下的人一頓，但看到那直愣愣的迷離的眼神，心口的氣怎麼也提不起來。

“嬪妾才沒被嚇到，明明是被殿……皇上的貌迷住了。”

顧攸寧心中默念三聲，然后練地手環住蕭珩的脖子，與在東宮時兩人親時一般無二。

“什麼貌？又胡說八道。”

蕭珩沒好氣地斥道，氣息卻是越發不穩。

顧攸寧立時覺腰上一，不一會兒，上到似被點了火，然后一束束的煙火在眼前綻放。

算上前世，和蕭珩，已經快二十年沒有床笫之歡。

不得不說，蕭珩是個好皇帝，就算在床上，也是實至名歸。

雨打花落，落紅又起，起起落落三兩次，風雨才歇。

“朕的小寧兒倒比先時更厲害。”

“那是，行宮里的老嬤嬤說，久旱逢甘霖……”

顧攸寧趴在那實的口上，嘟囔道。

蕭珩：……

“不過方才皇上也盡興了，可別忘了賞嬪妾。”

顧攸寧忽然抬起頭，懶聲道。

“賞什麼？白日里的事朕還沒罰你呢！”

“你可知錯？”

如綢緞般的青在口劃過，下的火又有燎原的趨勢，蕭珩刻意冷下嗓音問道。

“知錯？嬪妾今日運氣好得很，湊巧救了人，還給自己掙了個婕妤回來呢。”

顧攸寧知道帝王是想斥責自己摻和今日的事，但面上只作不解，甚至還揚起得意的笑。

在東宮時，蕭珩的確待自己不同，知道那是因著比旁人心思單純。

在收攏帝王的心思前，是不會破壞帝王心目中印象的。

“不過一個婕妤，朕也能賞……”

“宮里不比東宮，更不比你在行宮時，外邊那些事你不要去摻和，只管和崢兒待在長春宮，其余的事朕會安排好。”

蕭珩本想說自己也能給顧攸寧婕妤位份，但他突然想起按著自己原本的意思，打算只將顧攸寧冊為人，倒是莫名生出些心虛來。

再說后面的話時便有些輕哄的意思。

“聽到沒？”

蕭珩說完，卻發現顧攸寧已經重新趴在自己口上，還閉上了眼。

“聽到了，殿下最厲害，什麼事都能安排好，記得多賞些金銀元寶給嬪妾……”

顧攸寧閉著眼喃喃道。

“你……”

蕭珩聽著這三五不著兩的話，本來想將人搖醒，但聽到那聲久違的殿下，最后落下的手只輕輕拂過那著意的臉上。

“來人，備水。”

半響后，蕭珩對著門外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