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葉在碎葉川之北,怛羅斯城則在碎葉川之南,三人隨碎葉川一路到此,寬闊的河流到上游已了淺灘薄水,三人打馬可渡。
怛羅斯城只是一個不大的小土城,城頭沒幾個戍卒,完全沒有大戰的跡象,走近看時,都是唐軍的打扮。
怛羅斯城并非四周之路的必經之路,綢之路翻越蔥嶺,直接進康國和安國,但對于石國而言卻十分重要,石國通過此城,可以繞過吐火羅諸國,直達碎葉,亦可以北上與葛邏祿、回紇做生意。
這幾年高仙芝以石國無君臣之禮,屢次征伐石國,怛羅斯城早就被荒廢了,此刻卻了唐軍貯存糧秣、械的營地。
杜環向城頭喊道:“高節度使大軍何在?”
城頭領軍的校尉認得杜環和岑參,在城頭高聲回道:“怛羅斯小城,且平原開闊,不利防守,因此節度使引大軍在南方山口列陣,如今和大食人已經大戰五天了,參軍可有魚符,勘驗后方可城。”
岑參道:“事有急,我們不進城了,此去戰場有多遠?
校尉回道:“再向前約莫三十里!”
四人繞過怛羅斯城向南進發,走不多時就聽到鼓號之聲了,眼前山巒是蔥嶺余脈,大食人騎兵曾多次嘗試從蔥嶺間的康居國進軍,皆被各國聯軍擊退,因此買通了石國,準備繞過蔥嶺天險,直接進攻碎葉和北庭,高仙芝率軍卡住了石城通往怛羅斯的山口,正堵在了大食人的必經之路上。
四人眼看前面沙塵滾滾,不知戰況如何,杜環眼尖,向左一指道:“中軍在山上。”
只見山口左側山地相對平緩,臺地之上著一面大纛旗,上書“唐安西大都護李”,左右另有兩面旗各書“安西節度使高”、“左金吾衛大將軍高”。
李林甫兼領安西大都護,因此大纛旗上寫的一個“李”字,其實李林甫從未到過遙遠的西域,左右兩面旗上所書都是同一個人:安西四鎮節度使,左金吾衛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加特進——高仙芝。
四人策馬上山,小山上有鹿砦,其后有弩手嚴陣以待,早有人看到他們四人,有人高聲喝道:“什麼人!”
杜環道:“我乃行杜環,還有岑參軍,從碎葉城來,有急事報于節度使知曉。”
山上唐軍拉鹿砦,閃開一道口子,將四人放上山去,立刻重新封閉。
上到山頂,卻見旗下那將,江朔也認得,并非四鎮節度使高仙芝,而是押牙將畢思琛。
押牙乃“押牙旗”之意,畢思琛便是管領節度使儀仗侍衛的將軍,照理在戰場上畢思琛應該不理高仙芝左右才對。
岑參道:“畢思琛怎麼只有你在?高節度使呢?”
畢思琛見到江朔和獨孤湘十分奇怪,忍不住多看了他二人兩眼,卻先向岑參叉手行禮道:“報岑參軍,高節度使在山下戰場上呢。”
岑參一驚道:“胡鬧,你等侍衛怎不去保護節度使?”
畢思琛道:“節度使我們押住陣腳,不得擅離。”
岑參道:“節度使在哪里?快指給我看。”
畢思琛帶眾人走到南面,見是一個陡峭的大斜坡,下去容易上來難,站在小山之上,倒似一個天然的點將臺,江朔向下鳥瞰整個戰場。
只見最后面山口堵著一支數千披鐵甲的步兵,他們打著三角形的旗幟,上面曲里拐彎寫的不知道什麼文字,杜環道:“這是拔汗那的重甲步卒。”
畢思琛道:“不錯,節度使命他們做后衛。”
在后衛的前面的是上萬人的大型方陣,這方陣排的還算嚴整,只是他們旗號雜,軍卒穿著服各異,有穿札甲的,有穿鎖子甲的,有穿厚皮甲的,但都將渾上下包的嚴嚴實實,和唐軍的輕甲步卒大不相同。
杜環一一指出那些旗號代表那些國家的軍隊,畢思琛道:“這是各國聯軍的步軍方陣。”
在各國方陣之間,有一隊騎兵,在高聲呼號,往來奔馳,指揮各國軍隊能夠整齊地排列在一起,同進共退。
畢思琛道:“前幾日作戰,聯軍方陣不夠嚴,以致險些被大食騎兵沖散,多虧我唐軍弩箭厲害,才抵擋住了大食人的進攻,故而今日高節度使親自下場指揮他們列陣。”
再向前看,卻是九列黑輕甲的唐軍努手,他們人數不過兩千人,每列有兩百多人,如一層黑薄紗覆蓋在重甲步兵前面,此刻尚未開展,唐軍在前線調整弓弦,排列鐵矢,為之后的大戰做準備。
江朔奇道:“騎兵呢?陌刀隊呢?”
畢思琛指著山口另一面山頭道:“騎兵在山坡的反面,江主你看見,大食人也看不見,至于左右陌刀隊麼,也藏在戰場上呢。”
他沒有說陌刀藏在戰場何,陌刀是唐軍大殺,江朔也沒細問他李嗣業在哪里。岑參卻奇道:“畢思琛你認得江主?”
畢思琛道:“怎麼不識。”
將于闐城里發生的故事述說一遍,岑參和杜環都聽的嘖嘖稱奇。
這時戰場上起了變化,遠塵頭大起,是大食人殺了過來,江朔一愣,道:“大食人全是騎兵?”
畢思琛道:“不錯,五日前第一戰,程副都護所率先鋒騎兵和大食前鋒打了一仗,雙方死傷不重,只是甫一接就各自退開了。第二日,以重步兵為中軍,擋住大食騎兵之后,程千里和于闐王各率一支騎兵包抄上去,斬殺了大約千余敵軍。”
江朔心道:原來程大哥和我大哥、二哥都在此地。
畢思琛繼續道:“但敵騎數量眾多,分三道波浪一般,連環沖擊我軍陣型,我軍騎兵卻穿不彼陣,只能且戰且走,退到山口,敵軍恐有埋伏便退了回去。”
“第三日,我軍以騎兵組鋒矢陣沖敵陣,弩兵、步兵跟著進發。”
岑參皺眉道:“這是呆戰之法,雖然把步兵、弩手保護的很好,但無法發揮騎兵靈活的優勢,不是高節度使擅長之法。”
畢思琛道:“岑參軍所言極是,節度使太小看大食人了,他們騎兵的韌亦強,擊之不散,雙方鏖戰一日,丟下上千尸,各自回營了。”
岑參道:“敵眾我寡,大食人死一千人不放在心上,我們卻損失不起。”
畢思琛道:“第四日,我軍仍以步兵引敵人來攻,騎兵則繞道百里,攻大食人的后路。”
岑參道:“前后夾擊雖為良策,但敵軍如果數量眾多,正面進攻的同時,分兵把守后方,只怕這個戰法也要落空。”
畢思琛道:“正是!程千里繞了個大遠,卻撞上了大食人的偏師,說是偏師,數量也是我軍兩三倍,雖然沒吃虧,卻也無法盡數殲滅敵軍。正面防守的步兵由于各國間排列不嚴,險些被沖垮。”
彼時作戰,軍隊要地排列在一起,同進共退,若陣型被沖散,那等待步兵的結局就只有被屠殺了。
畢思琛道:“還好當時節度使將弩手藏在山口兩頭山上,用集的箭雨擊退了大食人。”
獨孤湘好奇問道:“今天又是用了什麼新的陣形?”
說話間,戰場上的號角聲越來越集,大食騎兵已經沖到面前弩箭的程之,這些大食軍隊和江朔印象中的黑黑袍的樣子大相徑庭,只見這些大食騎兵一閃著銀的魚鱗甲,別說渾上下覆蓋著及膝的長甲,連頭上都戴著布魚鱗的鐵盔。
面對殺氣騰騰的大食軍隊,唐軍步弓手毫不懼,忽然齊聲高呼,前三列一齊出弩箭,大食人顯然早有準備,集的陣型忽然散開,如一張大網般向唐軍罩了下來。
這三列唐軍完弩箭,不等上弦,立刻一轉鉆步兵陣中,第二列、第三列也依樣而為。
就在第三列退回步兵陣中之際,大食人的騎兵恰好沖到步兵面前,但他們為了躲避弓弩,隊形已經拉開了,對步兵的沖擊力大大降低,第一列步兵皆以等高的長盾擋在前,騎兵撞上盾牌時,后排的步卒涌上去,死死頂住盾牌,守住了陣型。
大食騎兵撞不開盾墻,正想要揮手中彎刀砍殺,盾牌忽然一開,數百手持鐵杖的高大軍士沖出來,向大食人揮打,大食人連忙撥馬回撤,一時間慌不擇路,向后撤去。
一見他們后撤,唐軍手立刻向前沖出步兵陣,對著大食騎兵又是一頓。大食人回撤一百步,調頭再沖,這時唐軍恰好又完了三,撤回步兵陣中。
這一次大食人可就不會傻傻地撞上來了,他們取下弓箭,一邊策馬從唐軍陣前掠過,一邊抵近擊,他們騎在馬上,以上擊下,又飛快地橫向移,唐軍步兵打不到,弩手也準頭大降。
這時唐軍最外側兩翼緩緩展開,仿佛長出兩只牛角一般。兩列各五百人的隊伍排五道縱列,向大食人包抄而來,他們手中的鐵棒雖長,頭上卻套著布囊。
大食騎兵又收起弓箭,出彎刀想要直接砍殺一番,卻不料跑在最前面的人被包著布的鐵杖打個正著,他卻不似被鈍擊中,而是連人帶馬被剖為了兩段!
江朔幾乎同時驚呼道:“陌刀!是陌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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