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都已經夠早了,徐肅年提前又是練劍又是沐浴,豈不是天還沒亮就要起來了?
盛喬忍不住問:“你起那麼早做什麼?”
其實徐肅年不是起得早,是幾乎整晚都沒睡。
他只要一閉上眼,就會想到盛喬低低哭求的模樣,既憐惜,又懊惱,還有些不為人知的難堪。
他以為盛喬會喜歡,沒想到盛喬本不想再做第二次。
他的確作手法生疏了些,可也不至于那麼人難以忍罷。
他輾轉反側半夜,只恨不得立刻埋頭苦學,勤懇磨煉技藝,可是這等事又能和誰學,能與他一起學的小娘子還沉沉睡著。
他真是滿腔心思無發泄。
又因為一直在想著這個事,子又不知不覺地熱了起來。這下就更睡不著了,干脆早早爬起來練劍,將地燥熱都發泄出去。
不過這話他當然不會對盛喬說,于是只道:“雖然你我已經婚了,可我還像在夢中似的,覺得不真實,睡不著,于是就早早起來了。”
原來徐肅年和自己竟有相同的。
盛喬聽到這話完全沒有懷疑,點了點頭,然后親自給他盛了一碗小米粥,說:“聽我二哥說,你大婚之后有十天的休沐,等我們進宮謝恩回來,你再好好補一覺。”
徐肅年也沒再說別的,順從點了點頭,答應道:“好。”
因為兩人的婚事是皇帝親自賜下的,因此婚之后,必須要攜手向陛下謝恩。
不過鄭夫人曾告訴阿喬,雖然是要進宮謝恩,不過皇帝每年也不止賞下這一份恩典,因此皇帝幾乎不會見他們,他們到時候只要在殿外磕個頭就是了。
事實證明鄭夫人說的沒錯,盛喬和徐肅年進了宮之后便暫時分開了,一個去玄元殿見皇帝,一個則去后宮拜見皇后,不過兩個人都沒有見他們,只讓他們在殿外磕了三個頭。
盛喬在儀門前規規矩矩地磕了三個頭,口中說著先前嬤嬤教導的那些毫無新意的吉祥話。
儀宮的大太監崔懷一直在旁邊守著,等盛喬行過禮之后,親自上前將人扶起來,“夫人,您快起來罷。”
盛喬客氣地與他道謝。
崔懷笑著捋了捋拂塵,說:“您和奴婢客氣什麼呢,等皇后娘娘病愈后,奴婢自會將您的話傳達給娘娘的。”
當著外人的面,盛喬一向很規矩,點頭道:“如此就勞煩公公了。”
崔懷說:“夫人太客氣了,奴婢實在不起,奴婢人送您出宮去罷。”
這后宮盛喬也不是第一次來,認得路,而且不喜歡和外人相太久,會覺得不自在。
于是婉拒了崔懷的話,說道:“不必勞煩公公了,我認得路,自己走就行。”
原本皇后是有心將盛喬嫁給太子,先前才會派崔懷到燕國公府門前親迎,可如今想法落空,崔懷也沒必要再結了。聽到盛喬這推拒的話,他也沒再說什麼,又揖了個禮,便直接轉回儀宮了。
盛喬并未注意到他態度的變化,或者說,本就不在意這些。
沒人跟著,更自在。
徐肅年是去玄元殿向陛下謝恩,玄元殿離著后宮不遠,從儀宮出去,繞過花園,再穿過一條狹長的永巷,就能看到玄元殿的廣場了。
方才徐肅年離開前,就與約定在玄元殿旁邊的中信門見面。
盛喬扶著琥珀的手慢慢往中信門的方向走,走到花園的石子路時,隨意一瞥,忽然看到不遠的花叢上掛著什麼東西。
盛喬走過去一看,發現那竟然是一塊鏤空玉佩。
上面刻著仙鶴松柏,看圖案應當是宮里哪位貴人佩戴的,可奇怪的是那玉質并不算好,雖然是羊脂玉,卻白中泛青,還有明顯的黑點和雜質,上去也不。
盛喬只一看就知道這是次等玉。
難道是哪個下人上帶的?
這玉佩對盛喬開始并不值錢,但是對于宮里伺候的宮人來說,想來十分貴重,還有可能是主子賞下的賞賜。
盛喬握著那枚玉佩翻來覆去的看了看,然后對琥珀說:“看來咱們還得回儀宮一趟,把這枚玉佩給皇后娘娘。”
琥珀跟在盛喬邊,也算是穿金戴銀,自然也能看出這枚玉佩的質地不好,想到方才儀宮大門閉的樣子,不由得勸道:“小娘子,這玉佩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件,如此回去再勞煩一趟皇后娘娘,只怕不值當。”
盛喬聽著也覺得頗有道理,想了想,說:“這花園定然也有管事的太監和宮,干脆直接給他們好了。”
琥珀知道盛喬的子還不太好,來回一番走只怕經不住,于是說:“那小娘子在這兒等等,奴婢自個兒去找。”
盛喬也沒逞強非要去,點了點頭,吩咐道:“快去罷。”
因著是進宮,盛喬邊就只帶了一個琥珀隨行,琥珀離開后,便只剩下盛喬一個人了。
不過這畢竟是在皇宮,不會遇到危險,盛喬并不害怕,左右看了看,干脆繞著這附近的花圃賞起花來。
其實花園種植的花樹都不算上佳珍品,可是不同花型之間的排列擺放很有說法,盛喬原本就打算重新修繕一下府里的花園,此時看到花園妙的設計,不由得看的了神,連后傳來腳步聲都沒發現。
等看完這邊的,想轉去看另一側的,一轉頭忽然看到不遠立著個半大的年,險些被嚇得跌倒。
“你……”
盛喬盯著眼前這個半大的孩子,見他五清秀漂亮,眉眼之間還有些的悉。
可到底是哪悉,盛喬也說不出來。
而且盛喬確定自己以前從未見過這個人,本不知他的份。
看模樣長相像個主子,可是穿打扮又十分破舊。
盛喬不知他的份,也不知是不是要行禮。正糾結著,忽聽那年開了口,“你是誰?”
盛喬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將份告知,“我是燕國公府的三娘子。”
說完又想到自己已經婚,忙又補充了一句,“也是端侯的新婚妻子。”
“端侯……”年聽到這三個字,仿佛陷了深深的茫然。
看他的反應,似乎不知道端侯是誰。那應當不是什麼皇子皇孫了?
盛喬忍不住問:“你是誰?”
年卻未答,漂亮的眼睛垂了垂,然后指著盛喬手里的玉佩,說:“那是我的。”
盛喬一愣,而后立刻將玉佩拿出來,“是你丟的?”
年低頭斂目,小聲道:“上午我在這兒打掃甬路的時候,不小心丟的……”
打掃甬路,看來是個小太監了。這可憐的孩子,剛這麼大點,就被送進宮了。
盛喬有些心,卻沒立刻把玉佩給他,而是又問他這玉佩的樣子,年一一回答,甚至連玉佩上什麼位置有個黑點都說得一清二楚。
盛喬再沒什麼懷疑的了,將玉佩還給他。
年很有禮貌,乖乖朝道謝:“謝謝姐姐。”
在家里,盛喬一直都是妹妹,難得有人會他姐姐,笑了笑,然后不自地了那小孩子的頭,“快去罷,別你主子瞧見了,只怕會罵你的。”
年朝微微一笑,出一顆調皮的虎牙,轉跑了。
沒多久,琥珀也帶了花園的管事太監過來,“奴婢見過夫人。”
他詢問玉佩在哪,盛喬也沒說給了誰,只說是個路過的宮人丟的,已經還給了他。
解決完這件事,盛喬帶著琥珀離開了花園。
穿過永巷就能看到中信門,徐肅年已經在哪等了許久,見姍姍來遲,忙迎上前問:“怎麼這麼慢,難不是皇后娘娘為難你了?”
盛喬搖了搖頭,說:“方才在花園里撿到了一枚玉佩,耽誤了點時間。”
“玉佩……”徐肅年微微一愣,
問,“什麼玉佩?”
盛喬便將方才發生的事完整告訴了徐肅年,最后又道:“說起來,我一直覺得那小太監長得有點面,只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皺眉思索,沒注意到徐肅年微微僵的表。
“一個小太監而已,興許是你以前進宮的時候,他有幸伺候過你。”
“會嗎?”盛喬覺得不太可能,而且很有理由,“他長得那麼好看,我如果見過應該有印象的罷。”
聽到這話,徐肅年角了,連忙手去攬盛喬的肩膀,故意轉開話題,“好了,別想了,回家罷,走了這麼久的路,不覺得累嗎?”
盛喬的注意力果然很快被吸引走,狠狠瞪了徐肅年一眼,嗔道:“你還敢提!”
徐肅年又做出那副無辜的表,“我怎麼了?提什麼了?”
左右四周無人,琥珀等人又跟在后面,沒人能聽到他們說話。
盛喬恨恨地錘了徐肅年一下,說道:“還不是都怪你,我方才給皇后娘娘行禮時,險些站不起來,幸虧有琥珀在一旁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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