煬聽是聽清了，但結結實實一怔。

他在做夢吧？

卿令儀抿了一下。

這種事實在太恥，索就當自己沒說過，決定反悔，“算了，你當我什麼都沒說。”

“我聽見了！”

煬怎麼可能放過這機會，一把將卿令儀整個抱舉了起來：“嗯嗯，你上我了。”

卿令儀不由臉紅：“這怎麼就是上你了？”

“那你為何這樣主？”

“你我夫妻……這有什麼的。”

煬挑眉：“可是過去你不是總怕我麼？”

卿令儀噎了一下。也……也是。

煬樂得不行：“嗯嗯，你是真的上我了！”

卿令儀紅著臉：“那你是想這麼抱著我一整晚嗎？”

煬咧笑著：“太高興，差點忘了正事。”

他邁開步子，往里走去，將小心放下。

仿佛是事先的提醒，煬耐心道：“嗯嗯，你確定嗎？我說過，不管是做什麼，我都不想強迫你。”

他早不是當初那個混賬，現在的他，把嗯嗯看得比自己重要千百倍。

為了一己私要嗯嗯苦，他并不忍心。

卿令儀卻堅定，“愿意呀。”

煬都笑了：“誰愿意的還會哭啊？”

從剛才開始，卿令儀的眼眶就蓄滿了淚水，此刻搖搖墜，眼看著就要掉下來了。

卿令儀面紅耳赤：“你還怪我，明明就是因為你！”

煬好脾氣地哄著：“好，是我的錯。嗯嗯不要生氣。”

卿令儀吸吸鼻子：“而且我從小就這樣，緒一激就會哭。”

煬頷首：“這是個很好的質。”

到了床上多增添趣味啊。

卿令儀：？

快把你腦子里糟糕的想法甩出去！

掉了會兒眼淚，卿令儀手背抹下眼睛：“好了，我……我可以了。”

煬將信將疑：“真的可以了？”

卿令儀用力點頭，咬了咬。

夜風乍起，吹散濃重烏云，出一斗清亮星辰。

……

后來卿令儀咳得厲害。

煬愧疚不已，趕忙去為倒水，跪著拍打的后背，“嗯嗯，我錯了。”

卿令儀喝了幾口水，平復下來些，“關你什麼事，我咳嗽是因為……”

故作堅強似的，說：“天氣太涼了。”

煬順著說：“我也覺得冷。不過我皮厚，一般不咳嗽。”

待緩過來了，卿令儀放下水杯，“好了。”

煬著的臉頰，要來吻。

卿令儀要躲開，“我剛才……”

“嗯嗯，我真的你。”煬說著，并未留給躲開的時機。

卿令儀在朦朧之中還惦記著未竟事業，“我還沒……你還沒……”

煬笑著提醒：“專心點。”

直到深夜。

煬將卿令儀摟在懷中，意在此刻濃得幾乎化不開。

卿令儀靠在他堅膛，聽見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

覺得心安。

娘親下落不明以后這麼多年，第一回如此心安。

“我得換一寢。”卿令儀輕輕開口。

“等一下我幫你換。”煬回道。

“還得洗掉，不然明天碧微會發現。”如果被發現，卿令儀覺得還不如直接找個地鉆進去。

“直接扔了吧，洗了還得晾，這個天氣一晚上干不了。”

卿令儀琢磨，也是。

煬懷中暖意融融，愜意地合上了眸子，昏昏睡。

“我……我還得回小安樂那兒呢，不然也會被發現。”卿令儀睡意朦朧。

“等會兒我抱你回去，”煬親吻的頭發，“不會有人發現。放心吧。”

“嗯……”卿令儀放心地睡了。

睡后不久，煬算著時辰，再不走來不及了，依依不舍地起，將卿令儀打橫抱起。

還是從浴房窗戶走。

他前腳翻過去，后腳便被兩個人堵住了。

“將軍？！”計繁枝一臉震驚。

“……夫人？！”碧微二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