煬這一拳沒收著力。

明勘頭都被打歪了，牙齒都掉了幾顆，腦瓜子里嗡嗡直響，半邊臉急劇紅腫，痛到失去知覺。

“你還敢跟我提大嫂？”

煬目騭。

對上他這樣的眼神，明勘突然心虛起來。

難不他知道了？

可是怎麼可能！

他做得那麼蔽，不可能有人能知道！

“唔唔！唔唔唔！”

邊上明蓁眼見親爹挨打，使勁掙扎著要撲過來。

煬嘖了一聲。

護衛會意，一掌劈暈了。

兒倒地，明勘清醒幾分，一，鮮便流了出來，“你……”

“我覺得，你活得夠久的了。”

煬坐回了椅子上。

明勘震驚，“你要殺我？”

煬難得地勾，“不啊。”

他單手托腮，不疾不徐地說來：“你，還有你背后的人，都得死。”

明勘猛地一怔。

他知道的，煬就是一個瘋子！

桀驁不馴，無所畏懼。

他只怕是真的發現了真相，那也就是說，他是真的要殺了他！

“你……你不能殺我！”

死到臨頭，明勘終于開始恐懼，嗓音不住抖著，“要是殺了我，你就見不到江蒙了！”

煬都聽笑了：“還江蒙。”

他越是心腸冷，語調卻越是悠閑，“你好歹換個借口啊，明將軍。”

明勘恨恨咬牙。

他不明白，那個江蒙是胡平伯給他的，說這肯定可以要挾到煬。

怎麼就沒有用？

“看來你是沒有別的借口了，”煬語氣惋惜，“拖下去，殺了。”

“是。”

護衛架起明勘要往外拽。

十萬火急之際，明勘的頭腦迅速運轉。

終于，他大喊出聲：“陸！”

煬抬眸。

“京兆尹！陸！”明勘著。

“放下他。”煬開口。

護衛照辦。

煬微微俯，“陸怎麼？”

明勘了口氣，道：“他是你的左右手，必須被除掉！”

煬擰起了俊眉。

“你留我一命，你用得到我！”

煬手指微捻，認真思考著這個提議。

“要是我死了，你就救不了陸！”

“明勘，我有沒有和你說過，”煬忽地開口，“我最煩的就是被人威脅？”

他站起來，“走了。”

明勘不明所以：“去……去哪？”

煬頭也不回。

護衛往明勘中也塞了布塊，將他整個人懸空架起。

那邊，護衛將明蓁抬起來，一起跟上。

·

夜里下了雨。

卿令儀歪在椅子上，在燈下看書，半邊臉皆被朦朧燭籠罩。

看得神，也就沒聽見靠近的腳步聲。

“在看什麼？”

直到頭頂傳來問話。

卿令儀抬頭，“夫君。”

煬上的臉頰，同時目往書上飄，“這看著不像我的那本《戲花寶鑒》。”

卿令儀瞪他：“我才不看你的寶鑒。”

翻過封面，“這是《亭林詩集》，正經書。”

刻意強調了最后三個字。

煬低笑：“是，我的嗯嗯最正經了。”

卿令儀哼了一聲。

“那嗯嗯有沒有正經夠？”煬著，“我現在想來點不正經的。”

他還自行敞開襟，“沒有腥味，上很干凈。”

卿令儀了鼻子，還真是。

沒有腥味，只有微涼的水汽。他是冒雨回來的。

仰起臉，“可你不是去收拾明勘了嗎？”

“對，”煬道，“他死了。”

卿令儀頓了一下。

“還有他的兒。”煬補充。

“明蓁也死了嗎？”

煬揚了揚眉，“嗯嗯，我不是圣人。留下明蓁，等揭發我，或是多年后來找我復仇麼？”

當年明勘那些人手的時候，可曾考慮過家眷無辜？

他又何必手下留。

卿令儀搖搖頭，“我不是要說你無。”

“那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麼的手？”煬挑眉。

卿令儀誠實地點頭。

煬俯下，指尖輕點自己的。

卿令儀：“……”

卿令儀扭了下：“可我還沒有沐浴。”

是不是會有點臟？

煬倒笑了：“嗯嗯，我是讓你親我一口。”

卿令儀的臉瞬間紅，連耳也漲緋。

太恥了！

恨不得鉆進地里去。

煬卻慘了面紅耳赤的模樣，再按不住心意，托住的下，便深深吻了下去。

詩集掉到地上，卿令儀來不及去管。

攀著煬的脖子，與他齒纏。

中途，煬騰出空隙，說：“嗯嗯，抱我。”

卿令儀乖乖地摟住他的脖子。

煬仍吻著，同時將抱起，走向浴房。

他將卿令儀放在桌面，站在的前，道：“我把明勘和明蓁在將軍府上留了些時辰，等天暗下來，送上了來時的馬車，一直送到城西。那兒有一座別院，陸查到，胡平伯就把他的小兒子胡遵養在里邊。”

卿令儀明白過來：“所以你是把明勘和明蓁的死，嫁禍到了胡遵頭上。趁著夜晚，別人都放松了警惕，雨天手，又不容易留下痕跡。天無。”

煬笑道：“嗯嗯懂我。”

他又吻下來。

卿令儀卻撐起他的膛，“不……不過，你就這麼相信江蒙嗎？他說明勘有問題，你就殺了明勘。”

“這些年來我不是沒有過懷疑，一直留著明勘的命，不過是覺得他姓明，對我來說還有用。就在你幫我找到江蒙的時候，他已經徹底沒了用。”

言罷，煬下來。

卿令儀沒抗拒，躺到桌上。

煬含住了的瓣，不斷碾磨，輾轉激烈。

中途忽地松開，記起什麼似的，“嗯嗯，我好像說，要和你聊一聊那把弓。”

卿令儀聲音輕，“你要去把弓拿過來嗎？”

“你想我去嗎？”煬故意問。

卿令儀難自抑，攥住了他的手腕。

煬結滾，沙啞聲線十足曖昧，“嗯嗯，看來你不舍得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