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令儀一怔，“可一般不都是春天嗎？”

“有時候也會在秋天，”煬抬起上，“再者，追風養在籠子里，比起尋常的狼，是要不正常一點。”

“過去它也這樣過？”

“年以后的每一年。”

“那你怎麼辦？”

“等過了這一陣就好了。”煬回得漫不經心。

卿令儀不解：“可這樣不會很難嗎？”

煬一挑眉：“嗯嗯，你也知道這樣很難嗎？”

卿令儀臉上突然一紅。

煬笑了聲，道：“沒有辦法。這兒不是北地，沒有能和追風配的母狼。”

卿令儀小聲道：“也可以閹割的呀。”

煬：……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

“過去我娘親也養過一頭北域雪狼，是母狼，”卿令儀道，“在它年之前，娘親就將它閹割了。”

煬：……

他很懷疑，要是卿言還在，是不是也會把他給閹了？

“母狼每年都要經歷這樣一次，都要養幾只小狼長大，要不了幾年，就會被拖垮。何況，配對于狼來說只是一種本能，它們選擇不了。”

“那就等追風緩過這一陣，再閹割吧。”煬道。

卿令儀扭頭，他竟然舍得？

“現在，”煬了的臉頰，“我們出門去玩。”

“玩？”

卿令儀小時候常跟著娘親出門去玩，但現在娘親并不在邊。

心里沒譜，下意識地退，搖頭道：“家里還有一堆事，我還是不去了。”

煬好聲好氣：“嗯嗯，一起去。”

卿令儀還想回絕。

“記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煬忽然問。

卿令儀一怔，慢半拍想起來。

這是早些時候，和煬約定好的圓房的日子。

心口狂跳兩下，輕聲道：“晚上我會履行職責的。”

煬笑起來，了下的臉頰：“我們換。”

卿令儀不解。

“你和我一起出門玩，晚上我們還睡素的。”

“……”

卿令儀最終還是同意了。

煬換了常服。

在馬車上，他細細說來：“我與陸是多年好友，、陸兩家更是世。陸他爹是個醉心騎的人，眼看今日風正好，便大發雅興要在東郊殊林園宴。我下了早朝見，他邀請我一起去。”

卿令儀微微點頭。

殊林園，去過多回。

十歲以前，總跟著娘親去那兒，騎馬，箭。玩得累了，娘親便帶去吃好吃的。

十歲過后，娘親下落不明，也被帶進殊林園中。

但再也沒有中過靶子。

有一回，皇帝陛下讓和華賽馬，還故意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雖然運氣好沒傷，可是很疼。

再后來，就沒人帶去殊林園了。

“怎麼，心不好？”煬打量著。

“沒有啊。”

“說謊。”煬哼笑一聲。

卿令儀看他一眼：“我本不該出來的。這些年綏都不比前些年，何況你前些時日得罪了胡平伯，他一擊不中，一定還會有下一步的舉措。再說，我答應了母親，要找個好的教書先生，不僅是小安樂，還有……唔。”

煬的突然覆了上來，忍無可忍，堵住了所有未盡的話語。

卿令儀一愣，想要掙扎。

煬卻按住了的后腦勺，同時吮吸舐。

幾日沒有接吻，這種齒糾纏所帶來的快沖擊無限放大。

理智褪去，卿令儀張開了瓣。

煬似乎笑了一聲，深深掠進來。

卿令儀閉上眼睛，由他吻，亦回吻。

的手攀上去，抓住他的襟，還覺得不夠，圈上了他的脖子，幾乎完全陷他寬闊滾燙的膛。

良久。

直到馬車車無意駛過石塊，顛簸了一下。

二人的短暫分離，卿令儀才猛然回過神。

煬環著卿令儀的腰肢，以軀抵消。

“怎麼回事？”煬不悅，對外發問。

“將軍息怒，是路上石塊。”外邊的車夫戰戰兢兢。

卿令儀仰起臉：“沒什麼大礙，你別生氣。”

煬垂眸看。

“好嗎？”卿令儀聲音輕。

“……既然你這樣說。”煬斂去眸底怒意。

卿令儀了一下子，想自己坐好。

煬卻將更深按進懷中，與他近。

“你……”卿令儀瞪去。

“所以，”煬低頭，“嗯嗯，你也很想我。”

“你在說什麼啊……”

煬挑眉：“不然剛才怎麼親我親得那麼兇。”

卿令儀臉上瞬間紅。

想解釋一下，可剛才確實很主，又很用力。

見無力反駁，又慚愧、又恥的樣子，煬愉悅地笑出聲來。

他摟著，又親了親的，嗓音低沉地勾引：“那要不要再來一次？”

卿令儀這回堅守本心，推開他的臉，“不要！”

“真不要？”

“不要！！”

“那晚上也不要？”

“……”

卿令儀忽然沒聲了。

捫心自問，還是有點想的。

煬見不言，只剩一張臉龐愈發艷紅，不由得哈哈大笑。

卿令儀不由得想起薛老太太說的，深有同——

好好的一張上，怎麼長了個煬啊。

抵達殊林園。

煬先下，接著回手，來扶卿令儀。

原本不想搭理他，可周邊已有許多人在，輕輕咬下瓣，還是將手放了他的掌心。

煬角向上勾起，輕輕一拉一扯。

卿令儀子不穩，煬順勢往前一步，將接懷中。

“你故意的！”卿令儀生氣抬頭。

“不是，我是沒經驗，所以扶得不好。”

煬面不改。

在卿令儀質問前，他岔開話題：“走吧，我們先去同陸家父子打聲招呼。”

正當此時，旁側傳來爽朗聲。

“將軍！”

卿令儀從煬懷中掙開站好。

明蓁著赤勁裝，大步走上前來，“我就知道，將軍肯定不會錯過今日宴的！”

煬的注意力全在卿令儀上，回得輕描淡寫：“陪夫人來玩而已。”

卿令儀笑容得：“蓁蓁姑娘。”

試著把手從煬掌心回來，可沒功。

明蓁的視線在二人相牽的手上掠過，忽地道：“那日夫人說起卿大將軍，我才想起來，過去夫人可是以騎聞名的，據說才八九歲，便可百步穿楊了。正巧今日在這兒上，夫人，要不你我比試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