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的況是,您和我的看法在一開始就出現了不同,而且很明顯這種不同是無法改變的。”
“你不想改變,我也不想。”
“我知道您不喜歡我總煩您。但請您以后放心,我再也不會纏著你了,以后都不會。”
“我傅晴說到做到。”
說最后一段話時,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竟抬起頭看著陸北淮的眼睛,很認真誠懇的說。
而陸北淮只是看著。男人看著傅晴如此嚴肅而正式的和他說出這一大段話,竟不由得扯了下角,冷笑了一下。
他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這小妮子竟然還伶牙俐齒的。
陸北淮看著,臉上一丁點表都沒有,讓人不清楚想法。眼睛卻危險地瞇了一下。
“如果我說不同意呢?”
只要他不同意,傅晴就沒有任何辦法,寸步難行。在這一點上,他知道,也知道。
所以傅晴很快低下頭來,視線挪到一邊,氣場上有些敗下陣來。
“如果您同意,看看這幾天有什麼時間可以去走一下程序。”
“如果您不同意,我也不能怎麼樣。您自然有您的安排。現在就離婚對您的影響肯定也不好,所以我剛剛說了,可以等到您覺得方便的時候。”
“我申請了留學計劃,過幾天就可以走了。”
其實傅晴早就已經就想好,無論陸北淮同不同意離婚這件事,自己都會去留學。
已經不想在呆在這個城市了,好像每一都會勾起并不好的記憶。似乎只有遠離,才是唯一的解決辦法。
陸北淮就在對面看著,眸底越來越沉,但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他沒有想到這件事對傅晴的影響,會是那麼大。如果傅晴只是小孩子鬧脾氣,想要引起他的關注,大可不必做到像現在這樣。
男人的放在側的手握得微微了,卻又最終松了下來。
“那就如你所愿。”
陸北淮心不悅,只冷冷地拋下這幾個字,扣上了服的最后一粒紐扣,轉離開了。
既然對方沒有什麼好顧忌的,那他也沒有。
而另一邊,傅晴在陸北淮走后,仍站在原地好久好久,最后才慢慢抬起頭來。看著對方早已消失的方向,無力地坐回了床上,整個都像癟了的氣球。
不知道為什麼。
陸北淮同意離婚了,自己應該覺得開心快樂,重獲自由才是。但此時的心里卻并沒有那種覺,相反的,只覺得心沉重得快要無法呼吸。
看了看四周,忽然有一種一切都結束的覺。
包括自己年時期一廂愿塑造過的,一個好甜的世界。
傅晴的視線飄飄悠悠地落在床邊放著的那一束玫瑰上。在床上呆坐了一會兒,眼睛一直盯著那一束花在看,看著看著便不由自主站起來。
傅晴走過去,忍不住彎下腰,輕輕地將那束花抱在懷里。
這是陸北淮第一次送花——
如果能夠姑且算作是他送給的話。
經歷過了一整個夜晚,玫瑰似乎已經沒有了昨晚的艷滴,但總得來看還是那樣繁盛養眼,有著淡淡地香氣。
人忍不住將鼻子湊上前,聞了聞,又用臉蛋了玫瑰的花瓣,忽然覺得鼻子一酸。
的眼眶里像是被人了一塊青檸檬,特別想哭出來。
傅晴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麼,只是覺得心里難,委屈,有淚想流。想,但凡這束花能夠早幾天到自己懷里,可能事的發展都會有所不同。
可惜啊。
這個世界上沒有假設和如果。
——
陸北淮再回來的時候,臥室里已經變了一個模樣——空曠了很多。
傅晴是個姑娘家,那些雜七雜八的小自然也很多。最開始帶著的那些東西“侵”到他領地的時候,陸北淮還極不適應,并且到煩躁。
但時間久了,慢慢地適應之后確也覺得,東西多了,似乎房間里也有了一種別樣的生活氣息。
但現在一切都已經回歸原樣,空空如也。
傅晴把柜里面的服也都拿走了,幾乎空了一半的位置,顯得凄凄涼涼的。陸北淮注意到,床頭柜的位置上,那一捧玫瑰還放在原本的位置上,還有那盒項鏈。
統統都沒有拿走。
陸北淮走到傅晴那一側的床頭柜前,俯視著那束花和那盒項鏈很久很久。
他知道傅晴曾將那束花拿起來過。
但卻沒有帶走。
也不知道為什麼,陸北淮忽然也覺得心里面好像空了一塊兒。
就好像這個房間一樣。
他開始變得有些煩躁,看到什麼東西都覺得礙眼,卻又什麼都不想。
深夜里。
男人躺在床上,第一次有所發覺,原來這個房間是這樣安靜得可怕。
他想起傅晴的樣子,很小家碧玉的一張臉,算不上什麼人但卻讓人看得很舒心。人很喜歡笑,恰好笑起來的時候要比不笑的時候好看很多。
傅晴天生長了一雙笑眼。
每次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就像月亮一樣彎彎的。
好像對他的胳膊有獨鐘。
小時候喜歡抱著他的胳膊,叔叔叔叔得,聽得他耳朵都要起繭子。
長大了也是一樣,喜歡抱著他的胳膊睡覺,雖然陸北淮覺得那樣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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