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上有別的人味道的人,居然嫌棄上的香水味。
真諷刺啊。
傅晴突然覺得自己所做的這一切都沒有了意義,甚至覺得自己在這里站著都是一個笑話。
所以在這里干嘛呢?
傅晴雖然花癡,但也不是完全覺不到——陸北淮不喜歡。
只是不愿意去想這個問題。就好像不想,這個問題就不存在一樣。
只不過今天,陸北淮著又重新審視了自己。
是喜歡陸北淮,為了這種喜歡可以忍很多東西,甚至愿意為這種喜歡改變很多東西。
可是這種忍和愿意的底線又在哪里呢?
如果對方在外面有別的人,自己還能保持這種天真的熱忱麼?
這樣問自己。
但悲哀的是,傅晴發現問題的答案似乎是否定的。
比起這種一腔孤勇的喜歡,好像更加不能容忍婚姻里的不忠。
如果陸北淮是這樣的人,那好像也沒有什麼好喜歡的。
傅晴對陸北淮,忽然有一種濾鏡破碎掉的覺。之前一直被蒙在罩子里,想問題也很片面。覺得只要能嫁給對方,怎麼樣都是好的。
可現在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真是個缺心眼的二傻子。
自不量力。
當時兩個人第一次面對面吃飯的時候,對方就已經說得很清楚明白了。他不會喜歡,也不會給,兩個人的婚姻只是一個空的不能再空的殼子。
哪怕自己倒上去,陸北淮都懶得看。
所以自己在期待什麼呢?陸北淮就是不喜歡,這種不喜歡并不會因為的努力而有什麼改變。
傅晴現在覺得自己很蠢。
在對方眼里一定是很可笑的存在吧。
上桿子的倒,費盡心思的討好,真是電視劇里面的可憐蟲。
傅晴關了淋浴,干了上的水。
今天噴的那款香水本來也不是很濃,而且主要是弄在耳后和手腕一點點,現在被水沖刷過后基本已經沒有香氣了。
人將剛剛準備的那套睡扔到了筐子里。
想。
以后應該也不會再穿了。
……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陸北淮還在書房。
最近要理的事不。回來時候還有一些資料想看,但男人沒想到看到一半,傅晴忽然推門進來了。
陸北淮面不悅,合上指間的鋼筆蓋子,但也沒有說什麼。
敲門是禮節問題,何況在這個位置上呆久了。他本就不記得有誰會像傅晴這樣直接推門便進。其他人進他辦公室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神張的。
傅晴卻全然不是。
不過陸北淮有注意到,傅晴完全換了一套服,長長袖。上也只有沐浴過后淡淡的水氣,沒再有香水的濃重氣息。
“有事麼?”他問。
“你的書是男的還是的?”
傅晴站在陸北淮的書桌對面,這樣問。漂亮的臉蛋上沒有任何表。
聞言,男人蹙了蹙眉。傅晴現在還開始管上他了是麼?
“你什麼意思。”
陸北淮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傅晴只是問書別這麼簡單,所以他背靠在老板椅上,直視著對方。也直接這樣反問。
被迫接著男人的注視,傅晴突然有些不清了。
陸北淮給一種很坦然自若的覺,仿佛臨泰山崩塌前都不會搖的淡定,像是沒有做過任何壞事的一種磊落;又或者是就算做了也料定傅晴無法對他怎麼樣的冰冷和傲慢。
“你上有其他人的香水味。”
傅晴攥了攥拳,鼓起勇氣說。
不是把什麼事都悶在心里的人。既然這件事已經讓自己難了,也沒有再憋在心里消化的必要。
聽到這里,陸北淮坐在那里忽然勾起角笑了笑。只不過那種笑容冷冷的,轉瞬即逝。
原來傅晴是在這里等著他。
“如果只有這件事的話,你可以出去了。”
“制的規定是男領導只能配男書,領導配書。但凡你了解過這一點都不會問我這麼愚蠢的問題。”
“其次,你說的我服上其他人香水的味道,那你可能是聞錯了。”
陸北淮今天除了開會就是看文件。他回憶了一下也沒有想到印象里今天有接過哪個。
“出去的時候把門帶上。”
“還有,下次進書房的時候學會敲門。”
男人冷冰冰地說完,又低頭下去看文件了。
傅晴本來就已經很難過又生氣了。陸北淮這樣的態度便更是火上澆油。
他完全無所謂,也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他就好像是覺得自己是那種傻子,真的花癡。不管喜歡的人說什麼都無條件相信,無條件贊同,三觀都跟著五跑。
但傅晴不是那樣的人。
的確不懂男領導只能配男書這樣制的明文規定。但至陸北淮上的味道是知道的。
妥妥的香。
就是那一款,甚至試過香。只不過自己并不喜歡所以也沒有用過。沒想到再次“遇見”,竟然是通過這樣的方式。
“所以你上人香水的味道是哪里來的?”
傅晴沒有走,站在那里很久后,又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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